可是醋意上头,周磐已然红了双眼,问:“那你和他是否私下见过面?”她听了这话,不由得猛的抬头,惊诧的望向他,问:“你到底还是相信她们的谣言了?”
周磐握紧了拳头,说:“我信你是清白的,但我……”咬咬牙,他终于老实的承认道:“我想到你被别的男人当做自己的未婚妻,我只想杀了他。”
呃……简葵头上三道黑线,无语半日,才说:“这亲事是我爹定下的,我不知情,且不同意。那姓张的莫说喜欢,我见都没有见过。况且方才又听说是个纨绔子弟,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便是死,也不会嫁给这种人的。”说完,又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周磐说:“再说,如今我被你掳了过来,关在这里,更不可能与他有任何交集。”
周磐听到这指责,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放松了面上的肌肉,带了一丝微微的笑意,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你说没有便没有,我相信你,以后再不许说死字,明白吗?”
简葵只不信他,回过头不去看他,赌气说:“你根本不信我,你只是口头上说说信我,心里却在怀疑我和姓张的有过首尾,方才你当着她们,说你知道我的清白,也是假的,对不对?”
周磐立马投降,轻抚着她的背,说:“是我的不是,我听说你差点成了别人的妻子,一时着急才如此。从前的事不再提了,以后你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许觊觎!只我从未怀疑过你的清白,深知你与他并无任何不妥。”说毕,看她仍是气鼓鼓的,只得又哄小孩子一般把她搂在怀中,打叠起十二分的温存去安慰她。
半晌不听她的动静,低头一看,才发现怀里的人儿竟是在哭。眼泪已经濡湿了他前襟的衣衫,一片温凉。他用粗糙的大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卑微讨好的笑着说:“你这个小娇包,我说了信你,为何还要哭?”简葵微微偏头躲开他粗砺的大手,泪眼盈盈的说:“我不信,她们暗示了你那么多,如今即便落红也不能证明清白了,你会不怀疑?”
周磐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柔软馨香,低下头在她耳畔哑声说:“我信,因为我是男人。”
简葵感受到他的热气吹拂在耳畔,忽然一阵战栗,不自觉的止住了泪问:“什么?”
他轻吻她白皙的脖颈,低低的说:“因为我是男人……”
简葵一阵酥痒羞赧,他这暧昧的话,加上那密密实实落下来的轻吻,酥酥麻麻,不自觉已经软了半边身子,虽然脸已经红成了番茄,还是忍不住说:“可那天……那天你喝醉了……”
他的吻逐渐绵密的的布满了她雪白的脖颈,气息已不再安稳,变得粗重起来。看着她白皙的面颊绯红,如春日桃花一般娇艳,甚至已经羞红到了脖子,顿时更如火上浇油一般,头脑中那根克制的弦崩断了。他无法再忍耐,嘶哑了声音说:“其实我并没有醉,如今我还清晰的记得那夜发生的一切。若是你不记得,我这便带你回忆一番。”
简葵早已意乱情迷,竟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羞怯的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面对他,娇羞的说:“我……伤还没好……”
得胜办好事回来,只见茵茵一人站在院子门口,便过去问:“你这傻丫头,这眼看就伺候午膳了,你怎么还站在这躲懒?”说毕便要推门进去。
茵茵抬头看见是得胜,忙伸开手拦住,低声道:“得胜哥,你且先停一停。”得胜不解道:“我急着去回爷的话,你莫要拦我。”
茵茵仍是不肯让开,只是面带羞红,往里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得胜跟着她的眼风,往里一看,只见主屋大门紧闭,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笑道:“我道你这丫头傻,原来不傻。也罢,如此看来,这午膳怕是用不了了,让厨房直接备晚膳吧。”说罢,又说:“你还不趁机去歇息一会,想来一时半会不叫咱们进去使唤,走罢,得胜哥今日带你吃些好的去。”
茵茵本是小孩脾性,一听如此,便高高兴兴的跟他自去不提。
简葵一觉睡醒,已是天都擦黑了。屋子里还没上灯,昏暗不明。即便如此,也能看到凌乱的衣衫散落一地。她忙回头看向身边,又是人去床空,不由得松一口气,幸而他已走了,不然她还不知如何面对他。暗暗骂着自己,明明知道迟早要和他决裂,如何还经不住他的诱惑,又一次和他……
正埋在枕头上哀嚎不已,便听见房门一想,随即是茵茵的声音:“姑娘,你醒了?”
她连忙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肩头,说:“那个,你……先别进来,等我一会。”
就听见茵茵噗呲一笑,说:“好好好,我不进去,沐浴的水已备好了,姑娘快些来,主子爷等你沐洗过了一起用晚膳呢。”
简葵听到她话里的笑意,更是羞愧得用被子蒙住了脸,闷哼一声表示答应了。待又听到门响,知道茵茵出去又关上了门,她才起身去洗漱不提。
待她收拾齐整,对着镜子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衣服已经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身上的红痕,才踏出了沐房。刚刚迈进主屋,便见晚膳都已摆好,周磐正端坐在桌前,带着三分笑意看向她。那一本正经的俊脸,和意动情迷时判若两人。想到这些,她顿时又羞红了脸,不敢迈步过去。
周磐却朝她勾勾手,说:“过来。”
她撅起嘴,我是狗吗?怎么老是这样?心里腹诽着,便慢慢的走进去,离他远远的坐了。
周磐看她坐那么远,仿佛怕自己吃了她一般,顿时不悦的又勾勾手,说:“过这边来。”
简葵嘟嘴说:“不要。”
周磐无法,只好宠溺一笑,摇摇头,站起来自己挪到她身边坐下,在她耳边悄悄的笑道:“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