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住所的话还有哪里比得上仙羽峰,住习惯了她可不想搬。
“不用了,我还是住仙羽峰就行了。”
泫无涯也不勉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门主还是很忙的,呆了一会儿,也没什么事了,泫无涯便离开了,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月千尘。
大殿内只剩下三老一小在那大眼瞪小眼,却完全没有丝毫尴尬的地方,都是厚脸皮的人,也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魏老祖先打开话题,有一件事他想问这丫头好久了,“小娃娃,你是怎么治得了子尧那小子的?”
魏老祖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打着向千璃取经的想法,好治治魏子尧,不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迟早得坏事。
千璃闻言看了他一眼,难怪她刚才觉得这老头看着有点熟悉,这眉眼不是跟魏子尧那货很像吗,看来这老头就是魏子尧那货的亲爷爷了,这爷孙两的性格可真是相差甚远呢。
她还以为养出了魏子尧那样嚣张的家伙,估计本人也差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这就打脸了,这老头挺好相处的,刚才还帮她坑小涯子来着。
“他啊,我也不知道,看他好像是挺怕我的,我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如果硬要说个理由出来的话,大概那小子有野兽般的直觉吧!”
可不就是这样么,那小子可机灵着,特别是对于危险源,不过还是太年轻了,有时候韬光养晦是好,但太过了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那小子都把人得罪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大概理解这老头的担忧。
魏老祖闻言抽了抽嘴角,据他得到的消息,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这小娃娃明面上都威胁子尧那小子了,还说没做什么。
千璃说这话可是完全不心虚的,在她看来,没动手,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就不算事。
“小娃娃,你是不是有点抬举那臭小子了?”
野兽的直觉,那臭小子有这东西吗?不是他说,自家孙子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
其他两位老祖倒也理解魏老祖,毕竟他们都是有听说过那小子做的荒唐事,魏老祖愁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还是不要太小看你孙子的好,他可精着呢。”
连他爷爷都骗过了,能不精吗?
魏老祖不解,“小娃娃,此话怎讲?”
没可能吧,那臭小子不给他惹事就好了,还能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你不用担心你孙子,不过还是跟他说一句,凡事不要太过的好,适可而止就行了,你就这么跟他说,他会听懂的。”
这其实也算是她多管闲事了吧,不过那小子确实本性不坏。
魏老祖听得有些懵,跟其他两位老祖面面相觑,不太清楚千璃说的意思。
千璃知道他听不懂,但也不打算解释,“你就这么跟他说,他就懂了,其它的事也不用管,个人的造化你是管不了的。”
那小子都成年了,是非对错只能靠他自己用眼睛去看,旁人终究不能替他走过。
这最后一句,魏老祖是听懂了,受益匪浅,感慨良多,他到底不如一个五岁的小娃娃来得通透,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管不了那么多。
“那小子从小失去爹娘,我总觉得亏欠了他,便一再放纵他,等发觉时,他的性格已经成那样了,到底是我的错。”
千璃闻言略带深意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那么担心,我说过那小子精着呢,你只需把我的话带给他就行了,听进去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魏老祖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面前这小娃娃在打什么哑谜,但他还是很信服这小娃娃的,多智近妖,是他对这小娃娃的印象。
说实话,五岁的灵帝,已经很逆天了,他倒是理解无涯那小子为什么非要将凤仙门与这小娃娃绑一块。
就这样一个妖孽,是他们凤仙门赚了。
再唠嗑了一会儿,三位老祖便回去了,千璃打了一个哈欠,从正殿里走了出去,回仙羽峰睡回笼觉去了,一大早就起来,这时还挺困的。
往后的日子,门内的弟子见到千璃都会喊上一声“小老祖”,千璃也就随他们了,并没有介意前面一个小字。
期间泫无涯被她折腾得一看到她来就想跑,他现在是怕死她了,老是使唤他做事。
这天她又来了。
自打做了太上长老之后,千璃可谓是三天两头便跑到泫无涯的地盘,净指使他干活。
不干就以她现在的身份压他,说他不尊老,泫无涯没法只能照做。
千璃特意弄了一张太师椅摆放在泫无涯的办公处,他办公的时候,她就在太师椅上躺着,见人闲了,就招手让他过来给她端茶倒水。
使唤得可不要太开心了,泫无涯每次唠叨几句之后都会照做,迫于实力压制,他不干等下就要被揍了。
“小涯子,来,过来给我捶捶腿。”千璃眯着眼睛,享受地躺在太师椅上。
泫无涯都被使唤得没脾气了,这丫头是开了天眼吗?闭着眼睛,每次都这么精准算到他空闲了。
“行,这就来。”
然后就看到一门之主蹲在地上,给某小孩捶腿按摩,那业务熟练程度,不难看出经常做这种事。
现在已经没人惊讶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会觉得稀奇,久而久之,小老祖哪天不使唤他们门主,他们还不习惯了。
“小祖宗啊,怎么样,捶得还可以?舒服吗?”
千璃闻声睁开一条缝,瞥了他一眼,说道:“还不错,小涯子,你这捶腿按摩的功夫越来越见长了,也不妄我对你的悉心栽培。”
泫无涯闻言嘴角狂抽,这丫头也太会蹬鼻子上天了,还悉心栽培,那他可不要太感谢她了,呵。
“小祖宗啊,那什么,我接下来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要不等我回来再给你捶?”
千璃闻言睁开眼,眼睛直盯着泫无涯,看他有没有说谎的痕迹,到底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这人可是有过先例的,信不得。
看了他良久,挥手道:“行,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