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允清大惊,刚想拿出张符纸帮忙,便被廖允烟拉到一边,“大哥,程艾会保护柯哥哥的!”
他一听,认真的点点头。
与其冲上去碍手碍脚,不如静观其变。
夜璟柯早已蓄势待发,立即扯掉衣服内的蝴蝶挂链,快准稳的捆住鹰爪。
爪子一上一下重叠,程艾手握玉簪,用力一扎一压,固定在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
玉簪和蝴蝶挂链中的灵力使陈谷疼的苦不堪言,为了脱困,他只能自断双臂,隐形逃了。
程艾拔出玉簪,解开蝴蝶挂链,召唤出一张火符,扔到爪子上,火苗窜起,烧的精光。
道路两边的红灯笼灭了,天也不像之前那样黑暗,有亮光,能看见夕阳了。
钟哲翼舒甜和导演组能动了,村民们紧张兮兮的从房间里探出头,似乎在确定陈谷是不是真的逃跑了。
有胆大的中年男子跑出来,跪在程艾面前哭诉,“神女,求你救救化神村的村民,陈谷为了他所谓的艺术滥杀无辜,我妻子岳母和女儿,都被他扒皮做成了灯笼。”
夜璟柯皱眉,“化神村?”
一位老爷爷拄着拐棍慢慢走到他跟前,弱弱道,“其实这里是化神村,并不是灯笼村,两个村子相邻,而灯笼村早在那场大地震中消失了。”
他眼圈通红,陷入了回忆,“化神村以卖酒为生,那片竹林,就是酿酒的地方,我们共同致富,其乐融融。
可好景不长,某天中午,一只黑鹰当着大家的面吃了陈谷村长,又变成他的模样说要接管化神村。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我们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反抗,他把化神村更名为灯笼村,疯狂割女性的皮做灯笼。
当村中最后一名女婴惨遭毒手,他开始骗游客过来,我们不听话,就用迷魂烟控制我们。”
老爷爷哭的泣不成声,讲不出接下来的话,那位中年男子补充说,“我们时常失去意识,等清醒后,我们发现手中拿了把沾满血迹的刀具。
直至那刻,我们才知晓游客都是我们自己动手杀的,大家身上背负人命,自然更听黑鹰的话。”
他咣咣磕头,眼中的恐惧和希冀交替出现,“神女,我看见你击退了黑鹰,求你将他彻底铲除,恢复化神村的安宁吧!”
紧接着,无数村民跑出房间,将夜璟柯和程艾团团围住:
“两位一定是神明派来拯救我们化神村的使者,请帮我们除掉黑鹰!”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我们愿意奉献一切,只求黑鹰能死!”
“在化神村失踪的游客越来越多,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被警方逮捕,坐一辈子牢。”
钟哲翼和舒甜手牵手站在人群外围,不打算发表任何建议。
他俩不是主角,不想抢风头,更不想添乱。
廖允清一直注视着程艾,自从认清自己的心,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廖允烟则偷偷鼓捣手机,表情极其专注。
来不及了,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夜璟柯,不然易容面具就会开始腐烂。
赵楠则带领工作人员退出村子,上了大巴车,拉着秦美莲走了。
程艾手抵着唇做思考状。
她也很想快点干掉陈谷之后回家,可问题是她连目标在哪都不清楚,咋动手啊?
夜璟柯抿唇,望着夕阳,眼眸微眯。
方言木调查出的资料里说,时间在一天一天的变短,难不成是指白天?
星期一阳光明媚,星期二有少许的碎云,星期三有大片黑云,星期四黑云多了好几层,而今天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这一切都是陈谷,哦不,是黑鹰搞的鬼。
在黑暗中控制村民割皮,人不知鬼不觉,怪不得遇难者家属一问三不知。
“黑鹰会隐形,我们找不到,你们能提供什么线索?”
“在大槐树上!”老爷爷指着李爷爷家的方向,颤抖道,“如果不小心错杀了男性,我们就将尸体埋那儿,黑鹰大概也藏在附近!”
中年男子点头附和,“对!槐树出现时,我曾看见黑鹰站在上面过。”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李爷爷家,门口的大槐树早已不见踪影。
程艾拧眉沉思,黑鹰明明可以在嘉宾和游客进入化神村的瞬间就用迷魂烟控制住,他又为何偏偏多此一举的置办灯笼节?
村民们想要彻底消除隐患,纷纷回家拿工具,开始在原来出现大槐树的位置处挖土。
李爷爷挖的最卖力,毕竟这棵槐树长在他的门口,对他的威胁力最大。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
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可里边却什么都没有。
程艾耐心尽失,秀眉紧皱,“行了行了,都停止吧,你们即使把地表挖穿,黑鹰也不会露面。”
村民们立即从深坑中爬出来,气喘吁吁的站在旁边,只有张爷爷还在吭哧吭哧挖。
程艾不悦的表情摆在脸上,想发火,却被夜璟柯拉住了手,“艾艾,我来解决。”
他面容冷峻,嗓音低沉,对着坑中的老者说,“你快上来吧,这里已经不需要再挖了。”
见张爷爷不为所动,夜璟柯朝着人群外围招了招手,“哲翼,你来搭把手。”
钟哲翼收到命令,连忙应声,带舒甜挤进来。
张爷爷出坑后,立马双目无神的跪地痛哭,“别,别打我,巧儿,我每年都祭拜,你安息。”
夜璟柯疑惑的看向周围人,有位老爷爷解释道,“巧儿是他儿媳妇,几年前的灯笼节被他亲手杀害,他受不住刺激,整日疯疯癫癫。”
“他儿子呢?”程艾环视一圈,在场的村民竟全是男的,“老奶奶呢?她们上了年纪皮肤皱,黑鹰不可能也喜欢吧?”
闻言,村民们面面相觑,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程艾眼角一压,冰冷开口,“你们若敢欺瞒,我即刻就走。”
“别,神女,别抛弃我们!”村民们跪伏在地,一个个哭成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