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蓝色工装服的矮个儿中老年男人,脸上胡子拉碴,满是风霜沧桑,眼角下还有一道疤痕,手上盘着一串珠串。
一个穿着蓝白条纹衬衣,外套吊带衣的傻大个子跟在矮个儿中老年男人旁边,傻大个子络腮胡茬,小平头,配上衣服本该看着十分进狱系,但片片眼神清澈天真,像个小孩子,应该是个低能儿。
这俩人离得很近,彼此不设防,是十分亲密的关系。
穿着蓝色工装服的矮个儿中老年是全性第一炼器师——苑陶,他身边跟着的先天智障傻大个儿是苑陶干儿子一样的憨蛋儿,也是一个炼器师,且天赋不差。
一身民国时期小褂,布鞋,长发戴着斗笠,手上拿着一根布白幡,全性哭坟——薛幡。
另外还有一个胖墩墩的和尚,脸上带着笑,披着一件单薄的僧衣,坦胸露乳,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看着像个白生生的大胖花生,这是雷烟炮高宁。
左侧是一个看着四十多岁年纪的优雅妇人,黄色的头发,扎成富家太太的样子,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双手交叉在身前,看着像个高知识分子,在一种高调放肆的全性中显得很和善,人畜无害般,这是穿肠毒窦梅。
穿肠毒窦梅身边是一个很有风韵的高挑美女,一头明亮的粉色长发,大波浪,穿着很暴露。
一件宽松且领口很大的白色小背心,里面是真空,两团白的晃人眼的宝宝粮仓颤动挤压...,腿上一条牛仔超短裤,露出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妥妥的腿玩年系列。
脚下是一双黑色小皮鞋,有些可惜,如果是拖鞋的话,露出一双精致白嫩的玉足,应该会和这一身装扮更搭配一些。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勾动男人强烈的原始交配欲望的味道,风尘气十足,骚到了骨子里。
她的美,是一种让人看了以后会升起“美女,想草”心里的那种美。艳丽骚媚,想要拥入怀里狠狠地蹂躏、亵玩一番。
那些全性眼神中潜藏的贪婪就是冲着她来的,可惜这种情绪只能藏在心里,因为她可是刮骨刀夏禾啊。
还有一个人,在雷烟炮高宁的右手边,是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身上有种类似于陈平安的书卷气。
这是祸根苗沈冲。
这四人是近些年才名声鹊起的,被称为全性四张狂,分别执掌酒色财气的能力,四人合一很强力。
另外还有六贼,域画毒,纸人小苏等有名的高手,各自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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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个叫我们过来开会的家伙呢?来了没有,大伙儿总不能都在这儿耗着等他一个人吧”
戴着大金链子,面相凶恶的壮汉站出来大喊道,表达着不满。
这人头顶留着毛寸,勾成一个桃心,有些矮胖,小眼睛厚嘴唇,身上痞气十足,是个社会人。
刚才眼睛一直在暗中偷偷瞄着穿衣露骨的夏禾,很是猥琐。
这时候他站出来当这个刺头,把话挑开,顿时一群妖魔鬼怪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就是,别再让我们久等着,是谁搞得,赶紧出来”
“老子分分钟几十万上下,耗费老子这么长时间,那个家伙你赔得起吗?”
“赶紧出来”
“.........”
一伙凶徒恶棍吵闹起来,顿时让这个荒郊野外的废旧厂房显得沸沸扬扬的,这又是夜晚,这样鬼哭狼嚎的,要是有人在附近,怕是会被吓一跳。
不过吵吵嚷嚷的都是些没名没姓的龙套角色,估计是龙虎山上被老天师随手拍死的那群倒霉蛋,和大草原上挂掉的路人们。
像尸魔涂君房,炼器师苑陶,哭坟薛幡,还有四张狂等人就没有开口吵闹,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
他们也在好奇,一会儿那个召集他们过来的人,会怎么平息这么多人的不满。
这样的状况,怕是很难摆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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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哒~”
一道明晰的脚步声落下,废弃厂房的大门口两道身影出现,一大一小,背负着明亮皎洁的月光,面容显的有些昏暗晦涩,在地面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沸闹声在这一瞬间直接消失,戛然而止。
厂房里全性先到的众人将目光全部投射向门口的两人身上,这些目光中所含的情绪极其复杂多样。
或审视,或探究,或玩味,或嘲讽,不过总的来说是恶意满满。
不对,其中有一道目光难得的有些善意,是看向龚庆的,目光的主人,是站在炼器师苑陶身旁的傻大个子憨蛋儿。
“哒哒哒~”
龚庆迎着一众全性凶徒恶棍们充满恶意的目光往前迈步,神态自若,丝毫不为所动。
陆玄在他缀在身后跟着,这一场,他是客,主角是前面那个小孩。
这龚庆也不一般,异人练武上的天赋不好说,别的方面真是天赋异禀。
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龚庆十三岁领全性攻龙虎山。
“大家伙晚上好啊,介绍一下,我叫龚庆”龚庆走到人群中间,大大方方的说道。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是你叫我们来的是吧,是谁想当掌门,是你身后那个家伙,他怎么不站出来”卞旻,也就是刚才的刺头,又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开口质问。
龚庆见他指向陆玄,于是摆了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咱们全性的,今天只是陪我一起来,看看热闹,想做代掌门的是我”
“你?毛长齐了吗?小兔崽子,没断奶吧,就到这儿来说大话,你有什么本事,能让大爷我认你掌门”卞旻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龚庆,言语间满是揶揄。
龚庆听着他话语中的辱骂并没有生气动怒,依旧一副笑盈盈的面容,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