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的王妈看见时瑾晟倒下那一幕,脸上满是着急。但尽管很急,却也没忘记手上还通着电话。
尤其是她知道,若是先生醒着,肯定不想让小姐担心,于是稳稳心神道,
“小姐,路上小心。王妈这边还有点事。”她说这话时明显没有一开始的那么稳。反而听得出来是有些焦急在里面。
她说完还不放心,又加了句,“对了,需不需要我让张管家去接您?”
话里行间没有提起男人是不是出事了,公馆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
林荞梓也识趣没有多问。
“没事,我已经上车了,不用麻烦管家。
先这样了王妈,你先去忙。”说完果断挂断了电话。
没有给手机那边再说话的余地。也只有这时候的她才露出了些许自己独有的脾性。但也只是些许。
因为对方是始终带着善意对她的长辈。
少女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建筑,清眸沉沉。
她知道,男人出事了。
看了眼时间,蓦的开口,“师傅,麻烦快些。”
前面开车的司机又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象征性微微提了下速度。
“到地点我再加两百。”林荞梓这话一说完,出租车是肉眼可见的速度狠狠往上提了一把。
司机: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小木,先生怎么晕倒了?要不要叫安医生过来看看?!”王妈一挂电话立马就推开半开的门走了进来。
看着床上躺着的唇色微微泛青的时瑾晟,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如冰块一般直入骨头的冷直接传到了她手心,冷地她不禁打了一个小小的寒颤。
“先生这次怎么这么严重?!”王妈将一旁的毯子给男人盖了上去。但也是效果甚微。
这种冷是由内而外,厚物加持起到的作用小是更小。
时木看着男人这样也是担心不已,沉了沉心绪。他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扭头对着王妈开口道,
“王妈,你先照看一下,我去给安逸打个电话。”说完拿着手机便朝着门外走去。
不一会,
他回来了。
又看了眼床上面色越来越白的家主,想到刚才安逸在电话里说的话,开口说,
“安少说晟爷这是余毒诱发了寒症,未清的余毒在身体里积攒了太久,这一次来势汹汹,连带着寒症比以往更加凶猛。
这次晟爷晕倒也是这个原因。”
说着又担忧地往王妈的方向望了一眼,“而且安逸说这次只能靠家主自己挺过去。这次发作的时间可能比以往更长。”
虽说病发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是这过程十分难熬。
就像是将人扔进了一个不透气的冰窖里,没有热源,只能靠着毅力咬牙挺过去。这是一种难熬的寒,而冷到极致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
就像是此时的男人,虽然没醒,但额头上那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就知道是在经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王妈听到时木的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少有的忿忿,“先生这次可不是又要遭罪了!当初那些人怎么就这么狠心!
可怜我家先生从小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又要走这一遭。”
她口中所说的‘那些人’,在场也就时木知道到底是哪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