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在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不然监督队伍的三位长老免不了一番闹腾,这也是最头疼的事了。
和聂休关系较好的几个狐朋狗友有些意外,这要是换做是其他人,东洲的二皇子绝对二话不说抡上去就干。
他们看向那匹青马,说来也是,这匹马可是能一口气踹死地阶强者的马,不得不忌惮啊。
众人想不通。
这匹马为什么这么死皮赖脸也要缠着这个少年。
他到底是谁?
好似在少年身上笼了一层又一层的秘密。
扒了一层又一层。
看不透。
摸不明白。
临近傍晚。
他们终于赶到了。
不过这里还并不是真正的书院。
只是书院的一角,范围之内。
还没有成为正式弟子之前,还没有资格进入书院。
而这,也是书院的规定。
除了他们这队之外,陆续还来了其他队伍。
人数大概在百来人左右。
队伍里也有受伤的,闭目调养伤势的。
一眼望过去就明白,其他人也在路上遭到袭击了。
三位长老已经忙着离开去对接了。
在众人的面前,是一个有标识性的两根粗壮柱子,伫立在两边,抬头,直入云霄之上,看不到头。
柱子表面纹路密密麻麻。
以灰色的状态所呈现。
四周,尚有云雾存在,偶尔朦胧。
东方风望着四周队伍的其他人,发现他们的实力都很强,而且绝大部分的人都远在他之上,不过,这不能影响到东方风什么,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超过他们。
“哥们,你哪的人?
“我是北方的!”
“考核的人可真够多的,老子前不久九死一生,差点就活不下去了,现在就让我们考核?书院可别整死我们啊。”
“老乡啊,终于碰见老乡了!”
“那个啥,兄弟,去年你参加了考核,有什么内容,咳,你不如悄悄告诉哥俩呗,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
声音混杂在一起。
吵吵闹闹。
一直以来没怎么出去过的娃娃人参看见软软的土壤,闷声遁入了土里,来回穿梭在四周玩耍。
石头将肥猫儿抱在怀里,时不时捏捏它的两耳,肥猫儿偶尔会觉得痒,抖了抖耳,也就任由他去了。
“哥们,”有个青年挪了个位置,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准确的来说,他是在看那位容颜俊美的少年,“我叫邵厦,是南洲的人,两位怎么称呼?”
东方风狐疑地看着邵厦,确定此人对他们没什么敌意后,他才开口道:“东方风,外地星域来的,这是我老大,叶御夜。”
邵厦看着叶御夜那张偏带着慵懒几分的俊美容颜,了然笑道:“你老大也是外地星域来的?难怪在长玄天星域里没有见过他,我之前见过云无双,他和你相比,差远了,要不是我见过云无双长什么样,不然差点就把你当成他了。”
东方风心里一动:“云无双?那位无双公子?”
“可不就是他嘛,”邵厦拍了拍膝盖,“云无双,那家伙虽然实力不怎么强,但人家是长玄天域一直以来公认的美男,爱慕者无数,从南洲,排到了西洲去了。”
邵厦抬头看了一会叶御夜,笑道:“我觉得你有无双之称,他顶多就是顶着云家的头衔,无双的名字。”
叶御夜微挑了挑眉,唇角勾着,带着几分慵懒:“这名字不错。”
她记得自己曾经也起过这样的名字。
无双。
看着邵厦盯着自家老大看着,不知怎地有些不舒服,东方风清了清嗓子,抓住邵厦的肩往后去拉:“这就说对了,我老大绝世无双,世间唯一。”
邵厦愣了一下,猝不及防将目光落在东方风的身上,对上那双试探的眼眸,他尴尬地笑了笑。
这小子……
东方风心里哼哼,再打什么鬼主意,总之没安好心。
邵厦摸了摸鼻,对东方风随口问了一句:“你打算去哪?修道区?还是其他四区?”
东方风想了想:“修道区,我没有什么其他天赋,你去哪。”
“符箓区!”
听着邵厦斩钉截铁的声音,东方风有些意外:“你是符箓师?”
“是啊,”邵厦偷瞄了几眼叶御夜,问了一句,“你老大呢,他也和你一样要去修道区么?”
说实在的,东方风还真不知道老大要去哪个区,不过只要还在书院就行,想了想日后还能再见到他,心情还算可以,拍了拍邵厦的肩,笑着:“我老大和我们能比么?他很强的。”
就是成为书院的院主,他都不觉得惊讶。
邵厦笑了笑,没说什么。
片刻后。
陆陆续续别的队伍赶来。
纪澜杉他们已经离开了队伍,去集合了。
随后。
众位考核的长老到齐。
那是一位身着灰色衣袍的老者,板着脸站在众长老的面前,让人不敢靠近,具有一定的威严存在。
书院的长老聚集在一块,商议了这路上遭到的袭击,每个人脸上都十分的凝重,将各自的猜疑都说了出来。
老者板着脸,眉头蹙着:“我知道你们的怀疑,此事先不可声张,等考核结束后再讨论结果。”
众位长老各个点头默许了。
这件事的确不可声张。
须臾间。
在众人之中,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以他的气质,哪怕扎在人堆里面,想不发现都难,当然,能察觉到的就是书院里长老级别的人物了。
看见徒然出现的中年男子,众位长老诧异了,似乎难以置信他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是感到匪夷所思。
修然尊者。
书院最强大的存在。
也是书院的执掌者,院主。
像这种场面的考核,哪怕就是正式入书院的日子,院主也不会轻易出现。
众位长老欲要对他行礼跪拜,修然尊者蹙眉,随手挥袖,众长老面面相觑,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制止住了原本想要行礼的念头,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从他那个方向移开了视线。
看来院主是来考察的。
有人看见了他。
以为他应该是书院的某位长老,便没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