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拍了拍他的肩,略有些叹息:“行了,别想了,还是好好想想咱们要该去哪了。”
顾兆炎怔住了,整个五官都要皱了,然后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我其实不太想回去。”
逍遥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的家就在上乘世界这边,或许就在首域附近,只是这人压根就不想回去罢了。
进入上乘世界,也就寓意着他们几个要分开,逍遥是深深知道叶御夜的变态程度,这要是不离开,那他还历练什么。
要想在这个世界立得住脚,就得闯出一番名头来,在下乘世界,他是曾经的逍遥大帝,可出了下乘世界,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背后有帝苍这个靠山那很可以。
但他想自己闯出一番威名。
云河离开没多久,逍遥和顾兆炎两个人也相续离开了,期间逍遥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那匹傲慢鼻孔朝天的青马,略有些遗憾没能坐上过几把瘾,不过倒是摸了几把,好歹也能有个念想。
顾兆炎离开的时候没有逍遥那般事多,都是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也或许他们会离开首域,去其他的星域历练。
走了他们,如今就只有叶御夜他们三人,江奕好不容易才将自家的宝贝追到手,可不能就这么随便离开,何况他也没打算离开叶御夜的身边。
域网相当于天道的眼睛。
却也给每位修者提供了便利。
而在首域的某个角落里,有一群人议论八卦着刚刚得来的消息。
“据小道消息所知,这些人里面有下乘世界的那位帝苍,据说下乘世界有一位大帝也来了。”
“哪位是帝苍?我听说下乘世界的帝苍很年轻,也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据说是从登天梯那边过来的,好像连裴皇都亲自去迎接了,白帝这是要招揽他们么?”
……
传着传着,他们就猜测白帝要招揽帝苍他们,紧接着传来了一道消息,帝苍他们已经加入了白帝阵营。
而他们殊不知除裴皇之外,就连他们心目中的那位女帝也派人去请帝苍过去。
再之后没人知道帝苍他们去了哪,只有隔三差五偶尔会冒出几个人讨论自己碰见的两个人,长得有多么多么的好看。
凤凰神殿里。
气氛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庄严而具有神圣不可攀,容不得一丝玩笑可言,哪怕就是脚步踩得重了些,都有深深的罪恶感。
自从神女回归之后。
整个凤凰圣殿都充斥着一股神圣。
来自灵魂的畏惧。
忍不住想要跪拜眼前这个人。
“神女,有消息传来下乘世界的帝苍,以及逍遥大帝他们此刻进入了上乘世界。”
那是一位年轻的少女,只是她的模样却显露出少女不曾有过的暮沉,摸着虎口处的凤凰图案,好一会儿,才抿开唇:“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侍女欠了欠身很快就离开。
说来也奇怪,自从神女回来后,好像就愈发的沉默寡言了。
此刻另一处宫殿。
有位清俊的男子垂眸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幅画像,画像里面是一位杀意腾起的俊美身姿。
这幅画像恍若有神意般。
就连其中的杀戮之气仿佛都能感觉得到。
他近乎痴迷地看着,用手指轻轻划过,好似在勾勒他的五官轮廓般,从头到脚都不想放过。
过了半响。
他宛若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像继续挂到原来的位置上,当他大步走进另一处寝宫时,那又是一幅画像。
画里面的人。
也是他。
只不过不再是杀气腾腾。
而是一种冷到完全没有情绪的画像,画里面的人儿俊美的过分,而那双眼描绘的入深,透着骨子里的冰冷如霜。
所有人都知道白帝在追求炽澜大帝。
殊不知这只是个假象。
天池山上,炽澜大帝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天池山上的结界再次开启,整个山间恍若被层层云雾缭绕,大帝的气息还在,给人的感觉愈发的神秘。
踏入首域的这些日子里,叶御夜没打算联系曾经的人,倒是真和江奕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不过她也在等。
与其她找,倒不如让那些人忍不住先来找她,以至于也没有隐藏踪迹,顺其自然就好。
首域,一场还算是比较宏大的拍卖会里。
叶御夜百无聊赖地看着几场下来的拍卖物,吃着贵宾间精心准备的食物,手指偶尔会有节奏地敲打着旁边放着的茶杯。
发出清脆也有传来沉闷的声响。
拍卖会里,有人仰头看了一眼,然后低声对旁边的人好奇地询问道:“上面那个是谁?还是君家的那位少爷么?”
“君家少爷?”有人先是茫然了一会,紧接着摇头道,“今天不是本南学府的新生报道么?那君少爷不可能过来。”
“我想起了,君家那位天赋不错,考上了本南学府,那他现在应该是去报道了。”
“那不是君家少爷专属的贵宾间么,不是君家少爷,那是哪位阔气家族的小祖宗?”
……
离拍卖会首位较远,离门口较近的众人还相互聊着,可这突然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其他人不说话。
有人顿时疑惑着看过去。
紧跟着。
那片区域静了下来。
之前还津津有味讨论过君家少爷的人不寒而栗,整个人都僵硬的不动了。
不是说今天是学府报道的日子。
君家少爷不会过来了么?
他怎么就过来了?
连吱一声都没有……
等等,那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着一些人放肆的议论,君文石黑着一张脸,拍卖会上的管事得知君少爷过来的消息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等到了那人的身边,额头后背都是汗。
君文石也看见了自己专属的贵宾间被人抢了去,忍住心里的怒意,冷笑地看着对他恭敬哈腰的管事:“给我一个解释。”
他身边有两个随从,那光是气质就能看出这两人实力不差,听见众人的议论,两个人冷冷地看着拍卖会的那位管事,想要让他给他们家的少爷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