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舟看着叶御夜怀里的那只肥猫,张了张口,又欲言又止,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他虽然相信那个兄弟没必要骗自己,可这……
这……真能出战么?
其他几人是希望叶御夜能郑重考虑的,毕竟灵宠始终只是灵宠,而魔兽虽然不如妖兽的血脉,但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若要拿灵宠跟魔兽比,真的……
那位侍者努力想了想,就这么突然在脑海里蹦出了这几个字——从未有过的先例。
若不是对方是裴大人千方百计想要留下来的贵客,他险些都差点以为这人是在为难自己。
叶御夜眉轻微上挑,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它应该可以。”
“喵呜。”
怀里的那只肥猫儿难得很配合着应了她一声,悠悠地晃了几下自己身后的长尾。
微怔了一会,诸葛波走上前,笑着开口:“既然叶丹师……”
“兄弟你说什么我都愿意相信你!反正我的运气一直不成,说不定这次还能转运了,”
将诸葛波声音打断的人是那位莫少爷,他眼里还带着好奇,凑过去问,“
对了,我还没问你这只灵宠是不是很强?它是什么品种,叫什么?看上去有些……肥,你给它吃了什么?”
肥猫儿本该舒服着半眯着眼,结果就因为莫少爷的一句话,当即睁开了眼,那张猫脸过于僵硬。
……肥?
哪肥了?
这人类什么眼神?!
肥猫儿心情很不悦,要不是被叶御夜抱在怀里,它现在恨不得将屁股对准他的脸。
诸葛家的两人每次都想和叶御夜搭近乎的时候,都会被这个人给打断,
诸葛鸿卓冰冷的目光看着莫舟,心情差的连至整个四周都沉了几分:“你是什么人?”
莫舟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默许用自己的身价赌这灵宠赢,心里本就郁闷,结果又听见那人在问他,当即就不乐意了:“
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本少爷好歹都知道你们是诸葛家的人,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诸葛家的两人的确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听见他那句话,面色瞬间变了。
“少爷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莫舟!”
姓莫?
莫家的人?
两人看向莫舟的眼神变化差距太大,面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很多,心情十分沉重,他是莫家的那位嫡系少爷,也就是说莫家也想招揽叶丹师?
叶丹师对待莫家这位少爷和他们的不一样,他难道已经被莫家人招揽走了?
越往深里去想,两人的面色变得更差了,始终觉得是不是自己来晚了,被莫家人抢先了一步。
比起莫家的这位少爷,他们的身份显然不够,包括诸葛家在莫家的眼里充其量只是勉强能在帝都站住脚的家族。
依照两人的要求,赌兽场的那位侍者最终只能答应了下来,将他们的兽斗安排在了下一场。
他已经能想到下一场到底有多“精彩”了,只希望不会那么太糟糕。
经过了这段时间对诸葛家两人的观察,莫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若他真的得罪了诸葛家,恐怕早就已经起冲突了,
原本他想着或许是顾忌他是莫家人的身份,可现在想想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两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莫舟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会,凑过来将自己的声音压低,问:“兄弟,你还是炼丹师?难道诸葛家的人想要招揽你?”
叶御夜神色微动,不以为意地淡然道:“或许吧。”
这场兽斗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赌兽场这边终于发布了下一轮的消息,让众人有些意外的是,这一场有莫家那位少爷。
也就是说。
他们又能轻松赚钱了?
在上一轮输了钱的众人心里顿时得到了安慰,输了就输了,在下一轮好好赢一把,将输掉的那些都拿回来!
赌赢一方,依旧还是莫家少爷对面的那个,眼瞅着其他人都将赌注下在了另一个人身上,莫舟硬咬牙将
自己剩下来的灵石都压自己赢,回头看了看跟过来的青年,苦着脸心里难受:“
兄弟,你可别坑我啊,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这要是再输了,我就输得连内裤都不剩了。”
这要是输了,他就得老老实实回家蹲着,得等有钱了才能出来。
想想都觉得那么悲哀。
叶御夜看了一眼赌兽场给的那样东西,确定灵石数目大幅度往上涨,
她走过去将之前赢的那些灵石都赌了进去,才轻描淡写地吐出了几个字:“没那么夸张。”
那小家伙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要是没那么点能耐,就不会有底气把自个吃胖了。
莫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那灵宠不是一般的灵宠,你就告诉我,它到底是魔兽还是灵宠?会不会突然变大的那种?”
叶御夜古怪地看着他,略有些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不会变大,它只是一只猫。”
的确是一只猫。
只是和她待久了,就变得不正常了,说是灵宠其实也不是,魔兽那就更不是了。
“真的只是一只猫啊……”
莫舟喃喃自语,整张脸都愁了起来,不会变大,只是一只猫,那么顶多也就是灵宠,这要怎么赢?这小家伙要是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位仁兄该怎么办?
莫舟压自己赢众人都不会感到意外,毕竟只要是个人都想让自己赢,可莫少爷身边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也压莫少爷赢?不是先前压胡家那位赢么?
前两场还在的人都知道这青年并不认识莫家的这位少爷,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莫少爷会输,可他……为什么要压他赢?
有人小声嘀咕着问:“这公子该不会被莫少爷洗脑了吧?”
“他们之前消失了一会,别说,还真有可能,莫少爷的洗脑功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可惜了,被莫少爷忽悠的将整个灵石都压进去了,这待会还不得后悔死。”
有人看着青年那张俊美的容颜,心里有些惋惜:“后悔是必然,就是不知道这公子能不能抵抗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