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啊!张哥……你?”天齐惊讶的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张新身体开始变得模糊,他本来是想问问张新这铜镜的来历。
在不远处站着的四爷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就在张新把铜镜交给天齐手上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
对于这样的变化,张新没有在意,显然他是提前知道的,他用手拍了拍天齐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魂魄的一部分,这也是铜镜的一种能力。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来帮你们的,我的身体还在恢复之中,暂时无法离开那里。”
张新的手还放在天齐的肩膀上,看着天齐,眼神中有些不一样的情绪,类似父亲的关爱还是朋友的关心?可能连张新自己也没有察觉。
虽然天齐已经几乎感受不到了张新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但是他从张新看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这样的关心,那是和导师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一样,不由得新生感动。
“时间不多了,以后我会给你解释。带着这面铜镜,它会帮你们脱困的。”这句话说完,仇深的身体已经几乎透明,要完全消失了。
他把身体转向四爷。
“叫四爷的人,你本是一个该死之人,又何必执着于世,这样对你没有好处,魂飞魄散你真的不怕吗?”天齐已经看不到张新,只能听到声音。
“呵呵,我的心情你是了解不了的,天要我死,我偏偏要活上一世,两世,百世,万世!要和你们一样与天同寿!”
四爷如嘶吼一般说出这些话,但是张新并没有回答,他已经彻底消失了。
虽然天齐知道了那不是张新的身体,只是一部分魂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看着手里的铜镜一时发愣。
“天齐。”仇深看天齐半天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额。”天齐回过神来,才知道现在他们还被困在这里。
“拿过来!”就在这一刹那,四爷忽然发难,出现在了天齐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抢夺铜镜。
“啊!”四爷的手已经接触到了铜镜,却好像被蜂子蛰了一样退了回去。
“看来这面镜子是专门克制你们这些歪门邪道的!”天齐说道,然后拿着铜镜要照向四爷。
四爷反应也很快,一招不行立马收手,早已消失在了黑暗里。
“这次就先放过你们,下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很快,随着四爷的消失眼前的情景也开始发生变化,羊肠小路一条接着一条的消失,露出了普通的地面,盈盈和胖子也在其中,并没有任何大碍,只是在羊肠小路中四处乱转,也没有遇到天齐和仇深那样诡异的事情。
天齐不知道是四爷真的有手下留情还是对他们二人足够幸运,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终于脱困了。
“终于出来了,我都要饿死了!”如果按着张新设的局,他们要经过六层楼才能有机会破局而出,现在经过第三层就出来了,如果没有张新的出现,天齐心里真的没把握,即便最后不被邪物害死,他们也会被渴死饿死。
“你们看下手机上的时间。”就在众人为顺利脱困而开心的时候,仇深说道。
听仇深这样说,天齐拿出还有电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距离他们进楼之时居然只过了五个小时!
就算是在二楼,时间也早就过了五个小时。
“这局太邪门了,不仅能让人产生幻觉,而且居然连时间都能改变。”胖子惊讶的说道。
确定了这一事实,天齐心里也是一惊,这四爷的实力究竟如何,居然能设置出来这样一个局,而且,他居然能和身为长生族的张新比肩。
听张新和四爷的的对话,四爷一早就暗算他们,被张新发现后找到了他,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四爷受了重伤,而张新差点就身死。
“这样也好,我还担心导师会着急四处找我们呢。”天齐收了收心神说道。
盈盈此刻也没了那活泼劲,她毕竟是女孩子,体力也快要到极限了。
几人进了车里,谁也没有心情再开口说话,天齐本来想开车进市里的,但是一进车里一阵困意袭来,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就这样,天齐,仇深,盈盈和胖子四人在车里睡着了。
等他们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了,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喂?爸,什么,都十点了,啊,没有没有,昨晚我们玩的有点晚了。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电话是月闫明给盈盈打来的。
电话声也让众人都醒了,天齐赶紧开车,众人赶往市里,第一件事就是去吃饭。因为昨晚太困,大家都没吃。
“天齐,给我看看那面铜镜。”吃饭的时候,胖子一句话不吃,就不住的往嘴里送东西。吃了一会,算是有点底了,开始对张新交给天齐的铜镜感兴趣。
“你去洗洗手再给你看。”天齐看了一下胖子的样子说道,既然张新把铜镜交给他,这面铜镜一定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单单就是能够把人的一部分魂魄带离身体和对四爷有克制就已经非常厉害了。
对于天齐的反应,胖子很是不满,不过还是一边嘀咕着一边去了洗手间。
“这回可以给我看了吧?”胖子从洗手间回来,像一个伸手要糖的小孩子一样,在天齐面前晃悠着他的肥手。
“小胖哥,你来求求我,我就给你看!”镜子就在天齐手中,被坐在身边的盈盈拿了过去。
“盈盈,你别逗他了,给他看看吧。”天齐笑着说道。
盈盈也是玩心重,自然不是要真心让胖子求他,听天齐这样说,就把铜镜给了胖子。
胖子把铜镜放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摆弄了半天,然后交给了天齐,深情也从欣喜变得有些失落。
“怎么,你看出门道来了?”天齐发现了胖子表情的变化。
胖子身子坐正,一副大师派头,“虽然我对古玩研究不深,但是和客户出去也接触了一些。这铜镜是有一定的年头不假,不过算不上值钱的古董,去古玩市场到处都能看到。”
天齐笑了,他明白胖子的意思,他是站在铜镜价值考虑的,也许这铜镜确实不值钱,但是他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铜镜本身的作用和具备的能力。
吃饱喝足后,胖子开车,几人去往学校,学校为月闫明安置的房子也在那里。去的路上,盈盈说先不要和他父亲说出全部的事情,不然又要免不了一阵骂,天齐和仇深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他俩以前可是经常因为偷偷带着盈盈出去被骂的。天齐还特意叮嘱胖子不要乱说话,尽量保持沉默,要是做不到就不让他去了。
“这是你什么朋友送给你的?”到了那里,见到了导师,自然是免不了一阵批评,不过天齐把铜镜拿出来后导师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吸引过去了。
“一个长辈,看我做这行说对我有用。”天齐回答道,他和盈盈他们商量好了,就说铜镜是别人送的,看导师的神态,应该是看出什么了。
“这是法器,而且是很厉害的法器,我能见见给你铜镜的这个人吗?”
“法器,法器是什么东西?很值钱吗?”胖子还是忍不住问道。
“额?值钱,当然值钱。”月闫明没想到胖子这样说,所以愣了一下,笑着回答。
“这个……导师,他说有急事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天齐只能含糊答道。
月闫明的阅历岂是天齐能比的,他自然看出来天齐是有难言之隐,适时的不再追问。
“你们等会,我去打印点东西。”月闫明把铜镜交给天齐,转身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