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上在神机雱英明的领导下,此番损失都在可控制范围内,人员的损伤更少。
这是一次麾下归心的局势,这次战役后但凡王雱麾下产业的人对他惊为天人。
因为王雱的大方有点不科学,在人命贱如狗的古代,王雱不在乎此番产业损失,一直强调“人若在,梦想和希望就在。被烧毁打坏的东西弱爆了,只要你们信我,分分钟双倍建设出来,仍旧是大家的家园”。
这些蛊惑人心的话一出,麾下如同打仗似的,不加工钱不要求她们加班,然而那些娘们却带着孩子日夜不停的赶工,短短时间,花费了区区少量代价后,就把红楼以及两个养殖场建设的比原来好多。
对此王雱懵逼了,这就是忽悠的力量,信仰的力量。
两处养殖场一处是王安石建的新宅那便不说,但从司马光手里买来的那处原本是危宅,柱子上都贴着“禁止用脑壳撞击”的标语,但是现在,被一群妇人和娃娃给修成新宅了。
几乎没花人工和材料费,都是这些家伙,配合城外那些青柳山来的难民、自发弄回来的木材和砂石。
王雱为了一劳永逸,也就花费少量钱购买了些烧砖和瓦。除此外没有投入……
新的院子里,午后阳光下二丫慵懒的扑在躺椅上打哈欠。
最近这只萝莉终于长了点肉,头发也不似从前枯黄了,皮肤也变好了。
但王雱觉得仍旧不够猥琐,想把她养成一个胖子。王雱觉得这么大的孩子肥嘟嘟的肉墩模样才可爱。
穆大娘却不服,作为一个超模身材,她认为二丫现在的状态就很好,保持下去就行,否则太胖的话长大了嫁不掉。
小萝莉听到的这说辞,就眼泪汪汪的道:“大雱,我将来嫁不掉了啊?”
王雱给她小脑壳一掌道:“嫁不掉也好,自家的妹妹么,养着也不麻烦。我活着一天就养你一天,我不在了,王家其他猥琐继续养着你。”
这样一来二丫就放心了,又跑去吃东西了。
现在小萝莉也有钱了,她从大太监那边敲诈了非常多的挂件,说不上稀世珍宝却都挺值钱的,王雱帮她变现后,她总共有六百多贯的财富。
起初她打算把钱埋在院子里,但有过钱财被人挖走的事件后二丫决定把钱存在王雱这里。
王雱承诺不收保管费,还支付百分之五的利息。二丫认为这是一笔非常不错的买卖。不动本金,利息都用不完。
于是二丫每天找王雱支取几个铜钱,买了非常多的糖人。
二丫就喜欢糖人。
“小孩子吃太多糖不好,长不漂亮。”穆桂英恼火的没收了她的糖人,放在了自己的嘴巴里,却也不禁觉得挺好吃的。
二丫很大方,被抢劫了也不生气,转身进鸡房捉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鸡抱着玩,时而,她还抓一只虫子喂给小鸡。
毛驴小宝不在的日子二丫不习惯,想要一只兔子作为宠物,然而大雱哪有时间去帮她捉兔子啊,就胡乱给她一个小鸡充数。
穆桂英也没时间去捉兔子,倒是从街市买了一只回来,不过在交给二丫前就被王雱给弄去烧烤了。
现在院子里有浓郁的烧烤香味,二丫并不知道这是她的兔子,只是很乖的蹲在旁边,用字竹签帮忙把肉串起来交给王雱烤。
又用大雱发明的原始榨汁机弄了几杯鲜橙多,兄妹两个加上卢方穆桂英,就开始撸串了。
“美食啊,衙内除了忽悠人外,您的厨艺真是化劲巅峰了。”
卢方喝口小酒后开始赞不绝口,一副感慨的样子。这叛徒就这德行,一喝酒就变身文青装无病呻吟。一会儿他肯定要展开《我做大哥那些年》的自传体表述。
穆桂英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久前接到了京城方面,杨文广写来的信。
王雱担心的道:“大娘,是不是你和我一起导致杨老将军生气了?”
穆桂英极其恼火的样子道:“相反他对老娘的行为大加赞赏,让我别急着回去,还以夫家的命令让我必须贴身跟着王签事儿子套近乎。这个王八蛋废了,威胁说如果下一期王安石相公拨付天武军的战马数量不够,就休了我穆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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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王雱懵逼了,谁说杨文广不机智的?公关方面分明一把好手啊。当然也难说是殿前司的殿帅爷摊派给老杨的任务。
不过穆桂英接着道:“他根本不是喜欢搞这一套的人,相反整天喜欢胡说八道得罪人,所以这只有一种解释,他在扯犊子养小蜜,不想我这个黄脸婆回去烦他。”
卢方又喝口小酒感叹道:“大姐务必想开些,正常的,这是正常的。人到老年,心理上的需求尤其大。”
穆桂英眯起眼睛道:“你的意思,我真是黄脸婆?”
“不不不。”卢方又急忙摇手道,“我的意思是,在美的女人看几十年后都是黄脸婆。尤其你这种会把夫家吊起来打的女人,则会加速这个过程。男人都喜欢‘控制’,尤其家有母老虎的男人,就算不为了好色也会喜欢弱势的小美女寄托一下情怀什么的。”
卢方说完,指桑骂槐的样子看着王雱。
王雱暗暗觉得好笑,寻思看着少爷我搞毛,大白没穆桂英霸道,而我神机雱没有杨文广那么废材。
二丫不知道他们扯的什么犊子,只是觉得这些烧烤太过瘾了,一边吃一边嘀咕着想要个兔子做宠物……
穿着一身落满了灰尘的白衣,白玉棠到达广1州时候入秋了。
天气已经有些凉,且风很大。走在风中的白玉棠越发像是女版西门吹雪,就连心境都很像。
“哇,这个男装女子的奶真大,目测比京城里所有贵妇的奶加起来还要大。”
“白痴啊,本秀才好奇你的修辞手法和谁学得?京城有多少贵妇你知道不?那些贵妇的某部位加起来得有几万斤重吧?你最多能形容,她的气质和颜值比京城所有贵妇加起来还强,因为气质和颜值无法具体量化懂了不?”
周围一群老粗这才恍然,还是秀才有学问啊,开口就是不一样。
这就是白玉棠进广1州城引来的议论。
白玉棠听到了却也不生气,朝着那个“比喻手法还不错”的秀才走了过去。
秀才一阵激动,专门整理了一下自身形象,抱拳道:“姑娘初来乍到,显的外地人,若有需要尽可垂询,小生知无不答。”
白玉棠道:“怎么才能忘记所学会的一切武学?”
这下可难住了秀才,喃喃道:“已经学会的东西怎么忘记?本秀才就无法把九经忘记?”
白玉棠不在说话了,转身离开,出城朝海边方向走。
这段时间已来依靠基础和天赋,已经把太极吃透掌握了,应用也越来越熟练。但始终有些以前的痕迹在其中,迟迟无法成就奥义,也就是说,始终不能全自动。
真正的全自动是动在意先。这才是武学中的化境巅峰。
以往白玉棠的修为到了化境,却还没有全部入髓,不是巅峰。所以依照武学理论还有救,还可以走另外的路线。
若真到了展昭穆桂英陈总管那步,已经入髓的东西就无法改变了。因为一旦入髓至巅峰,就是全自动,动在意先。那么遇事时候就会以以前的作战理念发动反击,意识才跟随启动。
这就是顶尖人物不能轻易改变路线的原因。
白玉棠的天赋和底子,加上努力,但到现在仍旧无法成就奥义,原因在于受到以前的风格影响过深,已至化境的前作战方式,老会下意识想启动参与作战,这么一来相反要刻意压制,不许它们跳出来,于是造成了白玉棠现在的精神分裂。
要动用一部分思维意识压制以前的“技能启动”,这其实就是王雱理论中的“内体党争,内部损耗”。
于是在王雱亲手给她的这本完全体奥义的最后,王雱的结论是:必须革了以往武学的命,破而后立,才有可能成就六大神通之一的太极奥义。
“老婆你可以的,一定能成的。”
王雱还蛊惑人心的写了这么一句暖心词在最后,白玉棠最近以来,总能在烦心的时候看着这句会心一笑。
“我白玉棠的命……到底怎么把它革了呢?神机雱的话处处透着玄机。”
站在海边某渔村的白玉棠喃喃道。
一个非常愚蠢的壮小伙子,站在村口附近看着白玉棠流口水,觉得这小姐姐可真白啊,不似海边人士,要是能娶回家做媳妇就好了。
“姐姐,我家有两头牛,一艘渔船,日子过的还宽松,你嫁给我吧?”小伙子走过来嘿嘿笑道。
白玉棠道:“怎么把学会的东西忘记?”
这下小伙子得意了起来,笑道:“这问题我最有发言权了,大家都说我笨,以往我学会了很多手艺的,结果都忘记光了。为此险些被我娘揍死,她送我去学艺花费了不少代价的。”
白玉棠似有所悟的道:“你的意思是我白玉棠姿态太高,太聪明,于是反而被误了?”
小伙子挠头道:“也许吧,不然怎么会有大智若愚这词?姿态太高,就会忽略底层一些最基本的东西,那会出问题的。”
白玉棠不禁动容。
因为小夫君的为政理念中,这叫脱离基层,脱离群众。
看起来呢,小夫君大道至简,他不论是研发武学、行军打仗、还是执政的理念核心都是一个,就在基础,那叫接地气。
到此极限聪明的白玉棠想到,小夫君现在绰号“神机”。看似他骁勇善战攻无不克,但研究起来,其实整个淮西战场内,他的作战力量根本不是军队,而是底层的基础。
“这才是他口里的颠覆。”
白玉棠喃喃道:“他用已经成功的事实在警示我,我以往的武学就如同大宋军队,看似强大却打不过真正的高手。他在表达,不是所有的战都要靠军队去打。难怪,他剑走偏锋的叫我忘记原本的武学……”
到此白玉棠隐约看到大方向。
以往我白玉棠高高在上的姿态,忽略了太多底层平凡又真实存在的东西。
既然需要忘记,那得在意识形态上就否定以往武学,找到它们的缺点,而要找到上层的缺陷,最简单的方式是深入基层平凡中去,去看一看以往那些被忽略的东西。
真正的力量不是已经练出来的几股“内力”。
在完全体奥义中,颠覆了以往一切武学理论,王雱简单粗暴的说了:你白玉棠以往以高姿态心态下练出来的功力不够精纯,相反是阻碍。
真正的力量是每一处细胞,它们蕴含着恐怖的能力,一但在思维上形成“领袖领域”,则可以没有任何损耗的全盘发动这些力量进行整合,这是“内力的裂变”。
无穷大,无穷解。
而要动用这股力量首先要了解它们。
而要了解这些平凡力量,就要从平凡角度去看待问题。
这些非常“神机”的理论,始终让白玉棠不明觉厉。
“小姐姐你要不要改嫁给我?”小伙子又流着口水道。
“不嫁,但我会给你钱,住你家一段时间。我想跟着你看看那些以往被我忽略的东西是什么,你这么蠢,能把已经学会的东西忘记,所以观察你的行为模式和特点,能帮助我完成最后试炼。这个过程也许几天,也许几月,甚至几年。不过没事,我有钱有时间。我夫君还要好几年才能长大。”白玉棠忽然有所决定了。
“啊,你已经有夫君了啊。”小伙子一阵失望。
“你到底要不要钱?”白玉棠拿出一个银两来。
小伙子退而求其次的拿钱了,这么多钱,可以去广州城光顾两次头牌月娘了,那也近似于成亲爽歪歪了。
一边走,白玉棠道:“你叫什么。”
“大家都叫我靖哥哥。”小伙子说道。
“行,你负责继续做傻子,我负责观察你怎么做傻子,简不简单?”白玉棠道。
“有钱就行,否则就要嫁给我才可以。”他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