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丝·帕拉雅在家玩闹了大概一个月以后,一些寻找她的小尾巴基本上都撤了。
随后,我又在女巫的示意下让手里的各大报纸纷纷刊登珂丝·帕拉雅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消息。
因为猎巫行动,我已经忙到连早午饭都是在办公室吃的。梅莉萨比我更忙。
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在家里见过梅莉萨。据说她最近负责保护珂丝·帕拉雅的下属的生命安全。
猎巫行动开始没多久,珂丝·帕拉雅阵营里在公众面前比较活跃的下属中就有好几个被教廷指认为是使用了黑魔法的人。
有了教廷的指认,那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越是底层的民众越是真心信仰教廷。
而这场猎巫行动恰恰是从底层兴起的。梅莉萨甚至不敢派人去救援。
令我奇怪的是,这些人被抓时迅速地指认了几个同为发展科技狂热分子的密友。
“真是奇怪,亲爱的公主殿下,我不是很明白您的下属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被胁迫了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慢慢发现珂丝·帕拉雅的性格确实发生了一点改变。
对于不合她心意的仆人,她要么扣工资要么解雇,不再动不动就上手了。
这我就放心多了。反正现在给我发工资的不是她。她要是能解雇我,我反而会很高兴。
“不是每一个仆人都会轻易地背叛我。那几个被脱下水的人都是教廷方面的人。”珂丝·帕拉雅慷慨地赏了我一个白眼。
呃,她刚刚是不是又讽刺了我?珂丝·帕拉雅虽然没有直白地表达出自己对我的不满,但是这种带刺的话,那是一句接着一句。
一开始,我还觉得难受。听多了以后,我已经习惯了。
自从教廷开始分离我的工作后,我也积极地整合了忠于海神殿的人。
具体的谈判是由女巫和教皇商议出来的。我得到的消息只是今后有哪些报纸和节目以及制作团队彻底归属于我管理,哪些报纸和节目以及制作团队我依旧负责协调统筹,报纸和节目以及制作团队不再受我支配。
虽然这样,但是人员的去留并不是泾渭分明的。双方甚至故意留一些可靠的人在不属于自己管理范围内的报纸和节目以及制作团队。
关于人员这件事情,我是在梅莉萨和伊莎贝拉的帮助下共同完成的。
光光靠我一个人,我根本不知道该留谁。我一心只想把既聪明能干又没有太多野心的人留下。
事实证明,这样的人有不少是教廷的卧底。
整合完人员后,我除了要紧跟猎巫行动吸引民众的关注外,还必须想办法把有利于珂丝·帕拉雅下属的真假消息传播出去。
这是一个技术活,我既不能做得太明显让教廷有所怀疑,又不能放的太少起不到好效果。怎么措词也很有讲究。
会议是一个接一个的开。为了开会方便,我甚至留了好几个下属在家里小住。
珂丝·帕拉雅很快就跟麦克尔教授双宿双飞了。当然,玛格丽特有帮忙重新设计过造型。
马利欧·巴塔利看上去毫不在意,甚至有心情调戏新来的厨娘。
好在,珂丝·帕拉雅在谈恋爱之余,也没有忘记跟自己的下属联络。
马利欧·巴塔利则沉迷于跟家里的佣人搞好关系。
我觉得他毫无用处,甚至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大家都那么忙,就他闲得跟二世祖一样。
不过,梅莉萨表示他是有大用的。别的不说,他在,至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把家里的情况传出去。
并且,跟教廷方面的审讯专家比起来,马利欧·巴塔利显然更加可靠。吸血鬼的种族天赋甚至可以省去验证消息的真假这一步。
好吧,我是思虑不周。我不应该只看表面的。
虽然马利欧·巴塔利看上去很清闲,但是他的办事效率扛扛的。别人严刑拷打好几天都掏不出来的消息,他喝一杯酒的功夫就问出来了。而且,消息的真实性还很高。
世事的变化往往超出我的预料。一开始,海神殿跟教廷合作对付王室和吸血鬼。后来,海神殿跟珂丝·帕拉雅达成协议,隐隐地保护了一部分的吸血鬼。
就在我以为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时,人类的王室却找上门来。
人类的王室表示教廷太强势了,需要进行宗教改革。
一开始,女巫是不想见他的。但是伊莎贝拉从窗户看到给这位亲王驾车的马车夫是总统的表弟。
于是,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
第二天就有人去法庭告一名牧师横行乡里了。我再次显示了一番自己贴小广告的技术。
虽然珂丝·帕拉雅看我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但是女巫很快就把她安抚住了。我猜女巫肯定给了她不少好处。
第三天,整个巴黎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猎巫行动结束后,大家又重新过回了压抑的生活。
如果是一直压抑着,大家可能还能忍受。在经过了疯狂的猎巫行动后,很多人都还沉浸在一种邪恶的兴奋中。
此事一出,大家的热情又被调动了起来。
在得到了女巫的示意后,我手下的报纸都用头版对此事进行了整版的报道。凡是适合提及的节目也把这件事情安排进了节目里。
我还安排手下最火的乐队针对此事,写了一首歌。
虽然教廷方面也做了一些努力,但是在多方的配合下,民众纷纷对教廷提出了质疑。
在舆论的压力下,教皇被迫出来道歉,并开除了该牧师的教籍。
教皇表示:确实有个别道德败坏的人混进了神圣的牧师队伍,感谢民众纠出了混进神圣的牧师队伍中的坏人。请大家放心,绝大部分的牧师还是很可靠的。
后来,该牧师又在马利欧·巴塔利的诱导下供出了一位指使他贪污的主教。
这位主教跟教皇的关系匪浅,甚至有一点血缘。教皇好不容易挽回的民心,再次跌落谷底。
很快,我们就发动了一场针对教廷展开的舆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