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真的够用吗?”我拿着一个大概比我的小臂长一点,直径也就我的中指宽的瓶子问。
“放心,绝对够了。要知道多巴胺一般都是用微克来计算用量的。一克等于一千毫克,一毫克等于一千微克。你手里的这瓶多巴胺分离液少说也有一斤。你就算是要净化整个杜布尔歇湖的信仰力量都够了。”萨曼莎·杨非常自信地说。
“杜布尔歇湖多大?”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事关我的灵魂。
“杜布尔歇湖是法国界内最深的大湖。”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可是,我该怎么把握好这个量呢?每一瓶倒一滴吗?就是我给你的那种瓶子的量。”我给萨曼莎·杨的装有信仰力量的瓶子,大概也就巴掌心大小。
“不,当然不。那太多了。我特地为你准备了这个。”萨曼莎·杨拿出了一个不知名的机械。机械正中是一个针管式的东西:“这个叫微量泵。如果是你给我的那种瓶子的话,一瓶一微克就够了。微量泵上面有刻度。”
“好的,谢谢!事成之后,如果我安全回来的话,我会尽量帮你寻找诸神遗骸的。
你有什么急需的实验材料也可以写一份清单给我。寄到这个地址来。如果我安全回来了,我就会给你寄。
凡是市场上能够买到的,我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你寄过来。”我说着给了萨曼莎·杨一张名片。
“哇,谢谢!你真是一个好人,是我见过的最慷慨的赞助商。如果有需要,你随时可以来找我。”萨曼莎·杨拿着我的名片就像拿到了一张大额支票一样兴奋。
“前提是,我能够安全回来。希望你研究的这个东西有用。祝我好运吧!”我抱着瓶子说。
“当然有用。它好用极了!如果你不能安全回来,那绝对不是因为我的研究成果有什么问题。肯定是因为你遇到了别的麻烦。这都是因为你不带上我的结果。现在还来得及,我能够帮助你解决任何技术上的问题。”萨曼莎·杨自信满满地说。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不想遇到任何麻烦。
“谢谢!我相信自己不会遇到任何别的麻烦的。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研究成果有效果就行了。”我说着朝萨曼莎·杨挥了挥手,趁着夜色飞回了巴黎。
在巴黎的一家读书会俱乐部(秘密派对场所)里,我成功地找到了正在寻欢作乐的伊莎贝拉:“嗨,亲爱的伊莎贝拉,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噢!是你!杰西卡!”因为伊莎贝拉的声音实在太大,派对上的人纷纷扭头看我们:“抱歉,突然见到了老朋友,我有些激动。”
伊莎贝拉说着把我拉到了角落里:“噢!亲爱的杰西卡,你终于回来了。听佐伊说,你又去执行了一项秘密任务。怎么样?过程还顺利吗?”
喵喵喵?我什么时候又执行了一项秘密任务?我不是私自出逃的吗?海神殿的人还找了我很久。也正是因为我是私自出逃的,所以我不敢直接回去,生怕被女巫惩罚。
因此,我在彻底离开防空洞的前一个星期,给卡米尔写了一封信询问她伊莎贝拉和梅莉萨常去的场所。
在得知伊莎贝拉每个星期都要来这个读书俱乐部一次后,我特地跑过来找她。
原本,我是打算先取得伊莎贝拉和梅莉萨的谅解,再带着她们一起去找女巫说说情。
“呃,听说你们找了我很久。”我实在是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决定先套套伊莎贝拉的话。
“那只是随便找找而已。真要是想找你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去祭司那里拿你的魂火找。”伊莎贝拉非常随意地说。
“魂火?”我一时有些愣住。
“当然。不是我说你。亲爱的杰西卡,就算是你离开海神殿的时候还小,也不能完全忘记了海神殿的传统吧?”伊莎贝拉看上去有些不满。
“噢,我当然记得,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罢了。”我拼命在记忆里搜寻,还是没有找到关于魂火的记忆。
见我回来了,伊莎贝拉也没有了玩的兴致。在简单地询问了几句以后,伊莎贝拉就拉着我回家了。
女巫正好在大厅里坐着。她看见我回来了,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非常平静地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亲爱的伊莎贝拉,我想要跟杰西卡谈谈。你先去休息吧!”她又对伊莎贝拉说。
“当然,我先走了。明天见。”话音刚落,伊莎贝拉就已经窜到楼上去了,独留我一人面对女巫。
我看着女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亲爱的孩子,快坐下。你想要喝点什么吗?吃过晚餐了吗?”女巫看上去和蔼极了!她的态度就仿佛我只是刚刚出去玩了一会儿而已。
“呃,事情是这样的。您跟我说了回去的计划后,我就去见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科学家朋友。
当她得知我即将接受这一危险的任务,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后,强行留下了我,并保证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所以,我就超期了。”萨曼莎·杨,对不起!我会给你寄最好的实验材料过去的。如果我能安全回来的话。
我说话时一直小心注意着女巫的反应。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我忙把瓶子举到她面前给她看:“谢天谢地!时间没有白费。她成功地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这个东西叫多巴胺。它是一种十分神奇的脑内分泌物,可以消除信仰力量里面的负面情绪。
一瓶信仰力量,只要放一微克就够了。一克等于一千毫克,一毫克等于一千微克。我手里的这瓶多巴胺分离液少说也有一斤,完全够用。”
女巫听了我的话,露出思索的表情。我赶忙又把微量泵拿给她看:“用这个。有了这个就可以精确地把多巴胺分到每一瓶信仰力量里。”
女巫接过装有多巴胺分离液的瓶子和微量泵,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看。虽然我预感自己不可能受到太重的惩罚,但是毕竟有错在先,我难免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