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进屋就想去洗漱,却被太子从身后一把抱住。
“唔,难受。”
因为自己也喝了酒,浓郁的酒气让秦婳没察觉到太子异样,此刻才觉得好像太子一路回来都太安静了。
“你怎么了,醉了?”
“没醉,有点儿晕~~~~”
秦婳:“……”就这还不是醉了?平时太子爷可不是这样的。
“去那边坐着,我让人去煮醒酒汤。”
太子死死抱住她:“不要,难受,给我揉揉。”
一边说一边抓这她手去揉头,秦婳手都差点儿给他扭了。
见秦婳不乐意,他还故意把头往她手里送,执意要她摸。
秦婳被他这任性的行为弄得苦笑不得,骂没用,打不行,只能顺着他了。
“好好好,我们先过去,你先坐下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太子哄坐下了,腰直接落他手里,死死抱住,差点儿没给她勒断了。
“嘶,清点儿,要死人的。”
迷迷糊糊的太子:“摸!”
秦婳:“……”服了,这绝对是小孩子吧?不会是那个九岁的小太子又跑出来了吧?
猛然想起还有这一茬,秦婳惊疑不定,这要真是那小太子出来了,晚上到处跑去找什么玉佩,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秦婳的迟疑惹来了太子不满,抱住她的手又是一收紧,秦婳真差点儿死了。
“摸!”手狠狠在他头上撸两把,恨不得把他这头发都给揪下来。
唔,想想太子爷没头发的样子,啧,就太子爷的容貌也一定是一颗漂亮的光头。
说起来太子去了佛门两年,不知道当时有没有被剃光头,要是真剃了光头......那佛门可还有和尚活着?
醉酒的太子爷不好哄,要抱着,要揉脑袋,喝醒酒汤也要千哄万哄才喝。
秦婳倒是不想伺候,可这祖宗就挂她身上,甩都甩不掉。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了,秦婳才去洗漱。
等回到卧室,看到自己的床上睡了一个太子爷,秦婳不自觉挑眉。
这太子真是越发的占据她的生活了,连娘家的床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秦婳是明白自己对太子几分喜欢几分抗拒的,可她也清楚,她这辈子怕是难以摆脱这个人了。
他跟任何人都不一样,入侵她的生活,沾染她的身子,占据她的人生。
生同寝,死同穴。
走到床边坐下,灯火朦胧里,睡着的太子爷一如既往的乖巧精致。
如玉的脸颊染了绯红酒意,看起来更加好欺负,尤其是那双形状极好且饱满的唇,此刻颜色鲜艳,看着就馋人。
低头亲了一口,熟悉的触感,可因为往日里都是他亲得主动,且又凶又深,这般浅浅啄吻竟让她觉得不甚满意,想要更多。
这么一想,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口渴。
起身灌了一口水,再次回到床上,没好气的捏了捏太子的脸皮。
“坏蛋。”
都怪他总是欺负人,害得她都跟着变不正常了。
---
秦婳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太子还在睡就没喊他
先在府上转一转,想着去找老爹吃饭,却得知今日一大早秦炬就走了。
黑龙关战报,秦卫受伤,秦炬在醉梦中醒来,什么都顾不上就带人走了。
秦家大宅是坐落与瀛洲城中,但除非大事,秦家人几乎都不怎么住在这里,而是住在离黑龙关最近的上岭镇。
那镇子里住的人不少,可都不是寻常人家。
各朝各代都有把有罪的官员流放到边关的惩罚,上岭镇就是一处流放之地。
那里的百姓都是流放之人的后代,最开始因为罪名原因不得离开,后来改朝换代,没了罪名,可自己已然在这里扎根了,很多人就不愿离去了。
而后来这些守将的家眷思恋家人,家里人数不多的,干脆就直接般来了这里,人也就多了起来。
秦家自然也住在那里。
一是方便守关,二是跟将士们关系更亲密。
瀛洲城里这座宅子难得回来一次,因为太子到来,自然不可能让太子去上岭镇,这才把他们安置在这里。
秦炬他们不过回来一天,没想到战场就出事了。
那些叔伯大多都跟了去,年轻的霍轩和霍栎也去了,秦婳想找个人问问情况,最后也只逮住了一个曹军师。
“曹伯伯,请跟我说说情况。”
曹伯轶站定,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年前关外就不稳,鸮族一直骚扰,打也是必然的,今年比往年打得更久、来得也更汹涌,不过暂时都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说完很是欣慰的对秦婳笑了笑:“说起来还得多亏了大小姐,若非你暗地里想方设法支援,恐怕挺不住,但现在还好,粮草足够,兵器铠甲也不像严家那般遭人暗害,虽然苦了些,可还扛得住。”
秦婳闻言放心了些,大问题没有那就是好事,至于死伤,战场怎么可能没有死伤?
“大哥伤势如何?”
曹军师:“伤了腿,暂时行动不得,不致命。”
秦婳也是差点儿丢命的人,在战场只要不残、不丢命,那都不值得惊慌。
“婳婳。”秦墨过来,拢了拢衣袖:“起这么早,早膳还没用吧,走,一起吃点儿去。”
曹军师连忙挥手:“你们兄妹许久未见,好好叙叙,我也要出门了。”
曹军师自然是去战场,给秦将军谋事去。
秦墨拍了拍秦婳肩头:“走,让人做了你最喜欢的玉米糕,刚刚出锅。”
秦婳笑了笑,抬手回了他一拳,兄妹二人结伴而去。
三年时间,容貌都有了少许变化,但一直有书信往来,二人之间倒也不觉得生疏。
“你两个嫂子都想来,但你二嫂快要生了,秦安那小子前几天玩炮仗冻到了,怕冲撞了太子,也就没来,要是时间来得及,还是你自己回去看他们吧,省得他们来了也不自在。”
秦家两兄弟早就娶了妻子,秦安是大哥秦卫的儿子,今年都五岁了,以前秦婳在这儿的时候,秦安最是喜欢黏她这个小姑姑。
秦婳在神都也想着他,每年都会捎几次礼物回来,谁都能少,就没少过那小子的。
“好。”秦婳笑了笑,因为回到自己家的原因,整个人都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