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愁在一起一年多了。提起一年多来的事,马鑫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看着走在前方的那个更加美艳的道姑,马鑫静静的跟在后面,而小姑娘则骑着小毛驴跟在后面。这已经是一年多来三人间的普遍造型了。
当时,跟着李愁时,不断地有人前来寻找麻烦。当然,其中前来寻仇的只有一小部分,其余的大都是想来提高自己的名气。
而立志要成为愁姐姐前方一堵能够阻挡一切的大钢板,马鑫阻挡了一切前来找麻烦的人。
一个个的勇士前仆后继,最后换来的则是一个个的头破血流。其中大多数的都被马鑫毫不留情的废掉武功。
因此,江湖上有一段时间一则传言使的马鑫的名声传遍江湖,“血炼公子”。
当然,这个传言只传了一小段时间,马鑫自己可能都差点不能听到。
其后,“圣心道人”这个称呼在不知不觉间传遍天下,马鑫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就是救济了一些平民,杀了一些匪窝,以及遇到的一些蒙古人吗?
那段时间,马鑫经常感觉李愁在不知不觉看着自己,也是,两人间的各种情况处理大同小异,然而,一个有了“血炼仙子”的称号,而另一个竟然会拥有“圣心道人”的名号。
要知道,江湖中,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实力,那还不如丢掉了性命。但马鑫更加残忍的处理方式竟然取得了完全相反的结果。
马鑫自己也能理解,想当初,自己刚跟着李愁时,她经常想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但最终还是一次次的被自己追上。现在,可能在李愁不注意的情况下,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跟在身边的情况。
这段时间,李愁的修为虽说比起以前增长有些快,但也不过刚刚打通奇经八脉中的第一脉的一半而已。曾经,自己想给她一篇功法,但被拒绝了,可能由于自己内心深处的骄傲吧。
马鑫只能在日常的生活中通过不经意的言语,行为来给李愁做教导。
看着前面的李愁,马鑫想到。
如果,以前熟悉李愁的人再次见到她时,恐怕完全不能将现在这个满脸平静的道姑与自己印象中那个动不动就抬手杀人的人物相比,实在是变化有点大。
几人沉默的行走在路上。
突然,李愁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小鑫子,过几天,去大胜关一趟吧,了结一下十年前的旧怨,然后,我就跟你回终南山,见一见师妹,祭拜一下师傅。”
马鑫的嘴角不由抽了抽,看着远方的勤劳的农民,一片片的绿叶不时地飘到脚边。整个脑子里又出现了那句话。
小鑫子,又是小鑫子,我可已经不小了。
李愁看了一眼马鑫,似乎轻笑了一下。
······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
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鸂鶒滩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
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
行走在湖边的李愁听到这一句,好似又回想起了当初的时光,心中那本已淡忘的心痛好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样。
李愁一声长叹,默然不语,原本想即刻去了结旧怨的,但随着心中情绪的变化,想起了臭小子说的一句话:无论面对何种场景,首先,你得有一颗平静的心。
“波,你去查查嘉兴陆家的情况,然后来与我们会和。”李愁开口道。
“是,师傅。”小道姑答道。
看着洪波远去的身影,李愁又叹了口气,:“走吧,找个客栈,休息一下。”
看着走在前方的李愁,马鑫的心里也不由叹了口气,心结,这次一定要解开,不然,以后的话,愁姐姐不知还会有多痛苦。
轻轻的跟了上去,前后的两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内心。
直到傍晚,洪波才回来。
看着李愁,洪波开口道:“师傅,如今的陆家,已由陆元之弟陆鼎做主,陆元于三年前身染重疾不治身亡,何君随后自刎殉夫。”
李愁整个人一瞬间都呆住了,三年前,原来三年前一切就应该结束了,那现在的一切又应该算什么。
马鑫招呼小道姑走出房,让李愁独自思考一下。
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李愁这一年多来的改变,心中暗道,快了,快了,愁姐姐只要解开了这个心结,那么她的心里的负担就更少了,离自己印象中的愁姐姐更近了。
而李愁本人则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回想着自己遇到陆元后的点点滴滴,自己当时大闹婚礼时的场景,被逼不得拖了十年,才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然而,陆元竟然死了,一时间各种苦都涌上了心头,眼中的一颗露珠在不知不觉间掉落。
当李愁再次出现在马鑫和洪波的面前时,她的心似乎已经成了一片平静的湖面,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心里不能接受陆元的背叛而已。
马鑫看着眼前这个好似蜕变了的李愁,心中的担忧不由逸散而去。
看着马鑫表情的变化,似乎轻松了不少,李愁不由开口:“小鑫子,要知道小时候你可经常赖在姐姐的怀里,以后,也只会是姐姐照顾你,你只需要快快乐乐的就可以了。”
要是以前,马鑫可能会辩驳几下。今天,愁姐姐心结散去,就顺一会她的心吧。
马鑫不由行礼开口道:“愁女侠,还请以后多多照顾小生。”
李愁不由展开了一个荡人心田的笑容,马鑫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不过现在他的笑在众人看来,那就是猪哥样。
洪波也张开了自己的嘴巴看着眼前的这个绝色美妇。
这是自己的师傅,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马鑫顺着开口道:“女侠,待会,我们一起去陆家看一出好戏吧。”
李愁开口想问,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