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绝松开了凤悠然,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青丝,那是他们两人的,小心翼翼地用一方洁白的手帕包裹起来,收入宽大的袖中。\ 同步更 新百*度搜黑*岩*谷;
“你这是做什么?”凤悠然不解他的做法。
“天绝,我等候多时了。”一道语调没有起伏、微微嘶哑的男声响起,打断了凤悠然未完的话。眨眼间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走了出来。
凤悠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第一神捕慕容笙,看起约莫四十来岁,面容英俊,一身正气。
“让慕容前辈久等了。”龙天绝对慕容笙极客气,并不在意慕容笙方才对他出手,因为那只是慕容笙在试探他的身手是否有长进。
凤悠然心底疑惑,到底是慕容笙辞了官,不拘世俗,还是如何?反正她是不认为慕容笙是不将龙天绝放在眼里,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长辈与晚辈之间。
“你怎么带了个女子来?”慕容笙看到凤悠然时,竟显露出不悦之色,两道浓眉都紧皱在一起了。
“她穿的是男装,你且将她当作男子便可。”龙天绝将凤悠然推到慕容笙面前。
“即便穿了男装也改不了她是女子的事实。”慕容笙冷哼一声,眼里尽是厌恶。
凤悠然要是看不出这个慕容笙不喜欢女人才怪,敢情他是个断袖,喜好男风不成?难怪龙天绝让她穿了男装前来。
“怎么,堂堂第一神捕还看不起女人?”凤悠然双手环抱于胸前,挑眉冷笑,这动作配上语气显得极为霸气,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女人皆是无用的废物!是男人的生子工具而已。”慕容笙毫不掩饰对女子的不屑。
“难不成慕容老头你不是女人生养的?”怒了,若说还没有见到他的真面目时还对他有几许敬佩之意,那么现在这股敬佩之意全都荡然无存了。
“你太放肆了!”慕容笙怒了,还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怎么说话。
“放肆?你当你是谁?还是当年那个第一神捕?还是我的长辈?你都看不起我是个女子,我又何必对你客气?”一连串地反问,问得慕容笙脸色铁青,竟然无从辩驳。
好一个灵牙利齿的小丫头,慕容笙甚少见过这般聪慧的女子,身为女身真的是可惜了,不然就凭她这过人的胆识,他便要收她为徒了。
“你的意思是我没资格和你说放肆这两个字?”慕容笙瞪视着她,神色已经少了不屑之意,他已经换上了一种新的审视之态来看她了。
“是!”凤悠然已经渐渐地把握了他的心理。
“小丫头,别跟我玩心理战术,至今除了天绝还无人玩得过我。”慕容笙虽然极为讨厌女人,可对于强者还是欣赏的,一个拥有强悍气势的女子实在是难得、少见。
凤悠然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笑了,她不得不承认慕容笙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至少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进来!”深深地扫了龙天绝与凤悠然一眼,慕容笙率先走进屋里。
凤悠然一看摆设也很简单,这令她想起了龙天绝在盘龙山那间木屋,转头以眼神询问龙天绝。
“盘龙山那间木屋就是慕容前辈帮我建制的,他是我师傅的朋友。”龙天绝看懂她的意思,出声为凤悠然解了惑,不过还是没有得到凤悠然的满意。
“不早说。”他分明是故意的,路上那么多时间,他就是不告诉她。
“忘了。”龙天绝无辜道,他确实是一时没想到。
他堂堂太子建个木屋在盘龙山做什么?他何时又多了个师傅?不过没师傅他也不可能无师自通,这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师傅是何人?先不与他纠缠这些,目前首要就是慕容笙拿出记录颜家叛国案的记录。
凤悠然也是知道的,慕容笙虽然有第一神捕之称,可不是衙门那种捕快,而是圣上御用司案使,负责调查全圣天国难解之案,不在朝供职,这是圣上特地为他开设的官职,可见他当时是有多受圣上看重。
所有朝中、各地的案例皆有存档,但是绝对不如慕容笙自己调查的还要来得仔细。
“说说你的目的。”慕容笙这是对凤悠然说的。
龙天绝神色一动,慕容笙肯问凤悠然这句话,说明他已经不排斥凤悠然了。
“十年前颜尚书通敌叛国案。”凤悠然注意着慕容笙的表情。
果然,慕容笙面色变得有些僵硬、不甘,他道:“你是什么人?与颜家有什么关系?”
“答应帮一位颜家故人找出陷害颜尚书之人。”凤悠然直接没有说出颜初染的身份。
“颜家哪个故人?”慕容笙神情激动。
“帮不帮?若不帮我也不必告诉你。”凤悠然见了慕容笙的表情,已经不怕他不帮忙了。
“帮!这也是我多年来一个心结,当年证据确凿,可却处处透着诡异,我与颜平颇有交情,他身为正直、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叛国之事。可惜,我却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幕后之人显然是知道我与颜平交情不错,在陷害他之时是故意防备我,不让我查出的。待我请求皇上多宽限些时日让我调查此案时,颜平夫妇已经被人害死在狱中,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了。我破过的案无数,却无法救得自己的朋友,实在心有不甘,于我来说更是非常大的打击。”
这确实是慕容笙的一大心结,说起来还是难掩对好友的愧疚,颜平正是颜尚书的名字,娓娓道来,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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