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然转身再次走进了书房,将房门关上,她心里装满疑惑,不过她不禁怀疑道,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她要来书房找那信函,就碰巧发生这样的事?信函也是没有找到,会不会是那幕后之人反悔,想改变策略了,便将信函拿走?
她将箱子打开,有些犯难了,要如何叫他?若他是真的凤锡丞,那她还得费心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他的书房,若不是,那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就在她为难之时,气窗之上有些细微的声响,她抬起头一看,竟然是颜初染,而他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他往下扔了不明之物。
在凤悠然从地上拿起那物件并看清只是捏成团的纸,不解他为何扔了无用的纸团给她,以眼神询问他,他指了箱子里的凤锡丞,再以口型对她说了两个字。
她倒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等你!她怎么会不明白他没有出声是不想让门外的侍卫发现他,既然是等她,应该是在悠然等。
凤悠然对他点头,他才离去。低头看着这纸团,颜初染的意思应该是说这个可以让凤锡丞醒来吧!猜想之间,便将纸团打开,一股药苦气味便传进她鼻间。
没有见到药粉之类的,却有些浓郁的药味,抱着一试的态度来到凤锡丞面前将那纸放在他鼻子下面,让他闻到纸上的药味。
“咳咳咳咳………”凤锡丞闻到药味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猛烈咳嗽几声,才睁开眼睛。
当凤锡丞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凤悠然,而自己却置身在他用来当闲杂物件的箱子里时,顿时震惊无比。
凤悠然却觉得神奇,这小小的一张纸定是用药汁浸泡过的,想不到效果如此好,待会得向颜初染讨要几张。
“悠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凤锡丞显得有些迷茫,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算计了。
“你是真的凤锡丞?还是冒牌的?”凤悠然看出来了,这定然就是真的凤锡丞,可她就是要故意如此问他,因为他肯定很快就会知道有人冒充了他出了侯府。
“你问的是什么话?我不是你爹又是谁?”凤锡丞从箱子里出来,他这么大的人窝在箱子里全身酸痛不已。又觉得自己在女儿面前未免太有失脸面,想到脸面一词又不禁觉得好笑,如今的他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失的。
“好吧,就当你是吧,你方才一连问了我那么多问题,到底想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凤悠然不紧不慢道,并走到他的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管他此时是作何感想。
“你就先告诉我,你为何会质疑为父的身份?”凤锡丞是何等精明的人,立马嗅到不寻常的气息,抛却方才问出的问题,直接抓住这个重点的问题。
“你倒是不笨,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凤悠然揶揄道,能有机会吊着这个名为她父亲的男人的胃口的感觉确实不错,非她坏心,而是他实在是太讨她嫌了。
“快说!”凤锡丞眉眼间已经有愤怒的火焰在跳动了,可恶!他怎么会不知道凤悠然是故意的。
“有人冒充了你大摇大摆地走出侯府,你说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利用你的身份去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凤悠然很满意凤锡丞错愕的表情,她心里猜测到定与那信函有关,可是单单只是因为信函的话,那人大可以拿了信函就走,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冒充凤锡丞的身份。
“你说什么?”凤锡丞这回的脸色可是大大的惊变,脑中方涌出他是如何不醒人事的场景,他看了一会书便觉得非常困,恍惚之间便不醒人事了,想来应该是让人下了迷药。
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不声不响就闯进侯府迷倒他,不费吹灰之力。而他武功是不弱的,警惕性亦是奇高,可还是被人算计得一无所知。
“不信?问问门口的侍卫便知,来人!”凤悠然可不管凤锡丞的反应便大喊道,意在传唤门口的侍卫。
门口的侍卫听命进来,待看到凤锡丞时全都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居然是侯爷?可是他们亲眼看到侯爷从书房走了出来,就没有在进去过,活见鬼了!
“你们出去!”不等凤悠然再重问一遍,便命侍卫出去,他从侍卫的表情看出来了,凤悠然所言不假。
“是,侯爷!”侍卫们哪里敢多问,纵使满肚子疑问还只能憋在肚子里,他们也算是明白了大小姐方才为何会问他们那些问题了。
“等下!”凤锡丞再次喝令住他们,脸色阴霾。
“请问侯爷有何吩咐?”侍卫们恭敬道。
“今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下场如何,你们应该清楚。”凤锡丞冷声威胁道。
“遵命!属下们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几名侍卫此时倒是默契十足。
凤锡丞这才让他们退下,再对上凤悠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实在是窝火,有这般当人女儿的?只想看他的笑话。
“那你又是来书房做什么?”凤锡丞可没有忘记这个问题。
“参观!长这么大还没来过你的书房,极为好奇你的书房到底是什么样。”凤悠然很顺口便如此说道,乍听之下是合情合理的,细想起来又让凤锡丞疑惑,她何时不来,此时来得未免太过凑巧了。
“侯爷有没有回来?”这时傅总管的声音从外面着急的传来了。
“回傅总管,侯爷与大小姐在书房里。”侍卫回答道,见傅总管如此着急,个个都明白了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侯爷,老奴有事求见。”傅总管在门口大声喊道,虽然他心里也是觉得奇怪,明明是他目送侯爷出府,并没有听说侯爷回来了。若不是门口那些人气势汹汹扬言是来捉侯爷,尽管他再三解释侯爷不在府上,可他们一口咬定看见侯爷进了府。
傅总管极为心惊啊,那些人可都是御林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