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连城皓心里更为愤愤不平,凭什么?凭什么他当了独孤煊的徒弟就要经常被打残试药,而如今独孤煊对待新收的徒弟却如此之偏心?
“连城皓,你的野心太大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西域的所作所为。哼,离开天雪山,没有了我的管束,你便可以无法无天?还妄想能够取代我的神医之名?背着我多次想对小暖意图不轨,不然你以为我又怎么会经常拿你来试药。”
独孤煊虽然人在天雪山,但是却知尽天下事。连城皓还在天雪山时对他女儿意图不轨的事更是难逃他的眼,他就偏偏不刻意提出,而是用尽办法折腾连城皓。
“我没有,师傅!”连城皓心一冷,看来独孤煊今日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暗自将内力逼到另一只尚还完好的掌中,酝酿着。
突然,连城皓一掌往独孤煊身上击去,出乎意料的是独孤煊居然一动不动任由连城皓一掌打来。
龙天绝离得近,方才那把剑还在手中,手腕翻动,以可媲美闪电之速往连城皓的手砍去。
连城皓一心将注意力放在独孤煊身上,哪里料想得到龙天绝会在此时出手,竟没能躲开,让龙天绝生生地砍下手掌。
“啊、啊!”连城皓痛得惨叫连连,整个人都在地上打滚,血不断狂流,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你就是龙天绝?反应不错。”独孤煊淡淡地看了龙天绝一眼,赞了一句。
“多谢夸奖!”龙天绝也不谦虚,怎会看不出独孤煊是有意不出手的,他人还未动,独孤煊便已经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或者说,应该是在场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独孤煊的眼,虽然看似他并没有去多看任何人一眼。
“独孤伯父,你怎么会教出这种徒弟?方才还想置你于死地。”颜初染冷笑道,眼中也是怒火烈焰。
“罢了、罢了,你们想教训他,就赶紧动手吧!不用虎视眈眈,反正我将他带回天雪山多的是时间、机会来收拾他。”独孤煊见颜初染与龙天绝等人皆是一副想等着他教训完连城皓之后再动手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做一回好人吧。
“那侄儿便不客气了。”颜初染率先站出一步,对独孤煊说道。
“你又何时对我客气过?想动手就动手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独孤煊不冷不热地说道。
颜初染习惯了独孤煊的脾性,倒也不在意,他拔剑出鞘,这时龙天绝说道:“一起吧!应该会比较有趣。”
“你说得对,你我功法招式不同,联合起来定能让他痛快一番。不过,得留他一命,不然独孤伯父得跟我们急了。”颜初染笑道,可他的话让连城皓惊骇得想晕死过去得了。
“有道理!”龙天绝点头表示赞同颜初染的说法,两人相视一笑,难得一次他们会如此默契,全是为了一个人:凤悠然!
两人手中剑齐动,顿时剑花扑闪,龙天绝挽出的剑花轻灵绝妙,闪动之间,便将连城身上的衣服全都割得破烂、顿时破布、血液满天飞舞,连城皓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处完好之处、皆是血肉淋漓。
颜初染的狠绝不次于龙天绝,他的剑花极为刚烈,竟将连城皓那只被龙天绝砍断的手掌像切肉片一样活生生地一片片切了下来,还切得极薄,切至连城皓的肩膀之下。
残遭如此痛不欲生的折磨,连城皓已经惨叫得连声音都变得破碎不堪,想要挣扎,却还被一旁看戏的慕容笙来个凌空点穴,就连痛得想要翻滚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看来初染的厨艺应该很不错,特别是切菜的刀功定很了得。”如此血腥的一幕非但没有让凤悠然心生胆寒之意,反而心情大快,毫不吝啬地称赞颜初染。
“凤悠然,我想我切菜的刀法肯定更胜于他,要不要我试试?左右他还有一只手臂可以切。”龙天绝笑道,不怀好意地看着连城皓的另外一只手臂。
“不!”连城皓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之后,再也不堪非人可承受的痛苦,晕死了过去。
“哎!看来他是过惯了安逸日子了。初染,你让人将他先送回天雪山,告诉小暖先处理一下他。”独孤煊不禁摇头,后,对颜初染说道,听这语气也知道他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京都城的。
“是,但独孤伯父,这样将他送回天雪山,我看还没有到天雪山,他便会血流尽而亡。”颜初染瞥了连城皓一眼说道。
“将这药给他服下,就算到了天雪山也死不了。小暖也定会明白我的意思,不会让他死的。”独孤煊拿出一只小巧的白色瓷瓶给颜初染,自然不会轻易地让连城皓死掉,实在是太浪费了,正如他所说他是想将连城皓留给他新徒儿试药用的。
“太可惜他了。”凤悠然叹息道,若非她身体状态不好,她真的也想上去给连城皓也捅上几刀,方能泄心口之恨。
“悠然,你放心!到了天雪山,呵呵!”慕容笙没有将话说完,可那笑得令人一看就知道其意思。
凤悠然点头,算是赞同慕容笙的话了,当她将目光移到已经脸色变得煞白不已的龙震倡时变得愈加寒冷。
“天绝!朕是你父皇。”龙震倡真的是被吓坏了,这般血腥的一幕是他这辈子唯一经历过的,实在是太骇人了。如今他眼中除了了一片血色还是一片血色,想晕却晕不过去,特别是凤悠然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嗜血,更是寒彻人心。
“哦!父皇?你现在才想起你是我父皇?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龙天绝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浅浅、轻轻,极冷的笑意。
“天绝,你不能对朕怎样,更不能让他们伤了朕,你还是朕的太子、将来皇位也只能是你一个人的。”龙震倡极力强装镇定,允诺以后会将皇位传给龙天绝,想借此让龙天绝不敢伤他、保护他的安全,殊不知他的话听在龙天绝以及众人耳里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