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温馨的画面感人。
盛天杨为她高兴,可是他突然发现师父的眼神带着一丝幽怨。
糟糕,被师父瞧见了!
夏西津轻微向右扭头,示意徒弟跟他走。
盛天杨做好挨踢的心理准备,跟随师父到远处私聊。
“天杨,为师有任务交代给你。”夏西津是黑着脸说的,极度不情愿。
“师父您说,天杨一定竭尽全力办好。”
呼……师父没揍人,他松了一口气。
“你刚刚出关,境界也提升了,稍微歇一歇,就、就看着你司琴师妹,别让她乱来!”夏西津说完这句,又觉得欠缺了点什么,补充道:“你注意分寸,别太宠着她!”宠字加重了语气。
他很意外也很开心,师父这是主动让他照顾师妹了。
“是,谨遵师命。”
夏西津像看待仇人那般,仇视着小徒弟,郁闷不已,如果可以他想亲自看着小琴琴。
什么掌门、什么灵修界之主,他不想当了!
守着心爱之人和女儿不香嘛!
两师徒之间充斥着不明意味的火药味,走了回来。
夏司琴撒完娇,离开妈妈的怀抱,“娘,那个门主还是你当吧。”
“既已传位,哪有传回来的道理,你随丹砂去准备准备,明日给你办继承大典。”神舞翎柔声道。
“可是我还没考试呢,他们肯定不服我的。”
神舞翎笑了笑,“明日一并考。”
丹砂带她去药池沐浴。
其他继位大典也是一样的流程,焚香沐浴、斋戒沐浴,可人家大多数用的都是清水、灵泉水,她直接来了个高等药浴。
这池药水,普通人泡了,能强身健体,修士泡了,能突破瓶颈。
简直就是神仙待遇。
丹砂说明道:“请少门主在此处浸泡两个时辰,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事喊我便是。”
“好的。”
夏司琴解开衣衫,脱掉鞋袜,速度下池。
刚入药池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骨头被拆了,十分痛,疼得她立马跳上岸。
如果不是娘亲的贴身药童带她来的,她一定会认为这是要戕害她的毒药池。
小沧海:“这玩意和洗经伐髓差不多,忍一忍吧,说不定泡一泡,你就突破境界了。”
经过小沧海的蛊惑,她咬着毛巾,再次下去。
卡兹卡兹,骨头像重组了一番,变得比原来结实。
她没经历锻体期,身体脆弱,和普通人无异。
锻体,字面意思就是锻炼身体,普通人要想修仙,就得锻炼身体,突破身体极限,也是还没引灵入体的阶段,不算入门阶段。
泡的这个药池,刚好帮她锻炼身体了。
一个时辰后,痛感没有了,随即而来的是冷意。
热腾腾的药水瞬间变得冰冷,她就像泡在冰水里一样,冻得她整个人都麻木了。
熬过了这茬,药水就渐渐回暖了,她也跟着活过来。
她抬起双手,低头瞧了瞧,手似乎变得更水灵了。
“没想到还有美容效果。”
感叹完后,她又查看自己的境界,还是分神一阶,不满意地吐槽道:“不是说能突破境界吗?咋还是一阶吖?”
小沧海:“噱头啦。”
快到点的时候,丹砂捧着衣袍走进来。
“少门主,可以起来了。”
夏司琴迫不及待地站起来,突然觉得自己貌似长高了,还发胖了。
她低头一看,某处丰满了,好羞耻啊!
她赶紧穿衣服,可是左穿右穿,愣是穿不好。
什么破衣服这么难穿?!
“少门主,我帮你。”丹砂一手抓住她的右手,一手抓住衣服。
夏司琴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转了一圈,金边白丝绸里衣稳稳得套在她身上。
丹砂低着头,给她系第一层腰带。
系完腰带,丹砂又将第二件轻纱中衣披在她身上,再裹一层抹胸打底裙。
最后将大红色外衣套上,半开,不系腰带。
夏司琴瞧着这身打扮,挺像出嫁的样子,虽然大红外衣上边绣的是药芍花纹,但也跟嫁衣差不多。
穿好衣服,还得梳头。
梳头是由神舞翎负责。
夏司琴静坐在梳妆台前,有些紧张,真的好似要嫁人一般。
神舞翎将她头上的头饰全部摘下来,把头发散开,梳直,然后挑起两鬓的头发绑到后头,没有弄繁琐的发式,别上一根木簪子就算大功告成了。
“好了,去祠堂。”
神舞翎带她去祠堂给历代门主上香。
这个过程也很讲究。
祠堂两边摆满上千个烛台,新门主必须亲自点亮它们。
夏司琴拿着一根小蜡烛,挨个点亮,还不能让它们熄灭。
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点完。
接着要洗手,洗完手,给牌位浇圣水,浇完又得洗手。
最后点香,一个牌位一柱香。
整完一套流程,已经凌晨时分了。
离继位典礼还有四个时辰,这段时间里,她必须完成神医考试。
苏长老和叶长老已经准备好考试题目了,在祠堂外面等候。
这场考试是公开考试,所有人都能观考。
大家熬夜也要看新门主表演。
因为他们不全相信她医术了得,主要还是想看她考试失败。
盛天杨和夏西津也在一旁观考。
他们没见过盛天杨,都好奇他是谁。
“那位道长好俊啊,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和夏掌门呆在一块,那应该是茯神宗的人。”
“好失望哦,我还以为是新来的医师。”
……
夏司琴从祠堂里走出来。
人群中有个男医师的眼睛突然亮了,怎么是她?
这个人就是当初买走银蛇药炉的男修。
他一直待在药房炼药,没八卦其他事,不知道之前公开审冒牌神医的事,直到今晚才得知他们要换门主了。
换门主是大事,他再怎么忙也得出来瞧瞧,认识一下门主。
没曾想竟是熟人。
苏长老恭敬道:“少门主,准备好了吗?”
夏司琴点点头:“开始吧。”
苏长老命人把一位病患抬上来。
“第一道考题,少门主只需要诊断出是什么病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她反问。
小医师们都被她的话震惊了,这位病患的疑难杂症,可是连门主都没能治好,几位长老也没法诊断出到底是什么病症。
少门主未免太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