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自顾自地撸串,毫不理会这些人渣。
“哎,说你呢!
你咋个不说话呢?
难道真的是伪娘?”
胖子旁边坐一个络腮胡,也亮着膀子上的文身,指着云风喝道。
云风一手握串,一手提着勇闯,看向那个络腮胡,问道:
“你是在说我吗?”
“切,不说你还说哪个?
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过来,赶紧给你爷爷磕一个头,然后把单买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络腮胡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向云风一指,然后大拇指向下,点着面前的一桌子竹签和空瓶子。
云风没想到,刚回到地球就遇上了这些街娃儿,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好笑,便道:
“你不是开玩笑吧?”
那络腮胡厉声说道:
“老子哪里有闲心给你开玩笑?
赶紧过来,把单买了,否则老子要你好看。”
“你确信要我过来?”
云风站了起来,对着酒瓶吹了半瓶勇闯,然后撸了一串羊肉,向几人走去。
那胖子哈哈一笑道:
“乖,还真是听话,那就坐下来,陪哥几个喝几瓶。”
中年老板赶紧拦住云风,悄悄说道:
“别惹他们,他们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人物。
你一个人,我怕你受到伤害。”
云风微笑着道:
“谢谢老板好意,我会没事的。
不过,他们会有事。”
络腮胡向几个同伴挤了挤眼睛,呵呵笑道:
“听见没有,他说我们哥几个会有事,你们相信吗?”
胖子身边一个光着上身的瘦子尖声说道:
“我猴哥还真就不相信,一个娘里娘气的家伙能把我们哥几个怎样。
不说别的,能在猴哥手底下走过三招,就算我输。”
那自称猴哥的瘦子也站了起来,果然长得尖嘴猴腮,像极了没有进化完全的猴类。
“是么?三招?”
云风戏谑地说道,暗暗释放气息,便见桌子上的竹签瞬间飞起,插了猴哥一声。
半晌,众人才听见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啊!好痛!
真他妈见了鬼了,这些竹签咋个飞起来扎我?
快帮我拔下来!”
络腮胡与胖子一怔,互相看了一眼,来不及细想,便帮猴哥拔竹签。
拔一支,猴哥惨叫一声。
再拔一支,猴哥又是一声惨叫,痛得直哆嗦:
“好了,别拔了,赶紧将我送到西部战区医院吧!”
猴哥看着拔了竹签的地方出现两个小洞,鲜血从中涌了出来,顿时就脚粑手软。
胖子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看向云风道:
“说,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云风仰脖子又灌了一口勇闯,然后双手一摊,一本正经一道:
“你们都看见了,我根本就没动手。
是那些竹签自己飞起来扎了猴哥,关我什么事?”
胖子喝道:
“就是你搞的鬼!
你走向我们,那竹签才飞起来扎人。
不对,这竹签怎么会自己扎人,难道你使了什么法术?
或者你根本就是一个半夜出来溜达的鬼?”
说到最后,胖子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如果不是鬼,谁有这么大本事让竹签自己飞起来扎人?
即便是当今最厉害的魔术师怕也是办不到。
至少我没见过。
几人心中皆是一凛,就连那一直呼痛的猴哥也停止了呻吟,恐惧地看向云风:
“对,他一定是鬼。
只有鬼才会穿着古装,半夜出现在这里。”
云风嘿嘿一笑道:
“你们说是那就是吧!”
云风气息再次释放出来,只见桌子上的空啤酒瓶也飞了起来,向着三人的脑袋就敲了下去。
梆!
呯!
啪啦!
三声响过,三人顿时头晕脑胀,满面是血,然后便听见猴哥尖叫一声:
“鬼啊!”
三人拔脚就跑,却被云风隔空一抓,全部抓了回来:
“要走,也得把钱付了再走吧?
是不是?”
胖子赶紧掏出三张百元大钞丢给中年老板,哆嗦着说道:
“这是今晚的消费,不用找了。”
说罢,又向着云风连忙作揖道:
“鬼大人,鬼爷爷,放我们走吧!
我们再也不敢惹你了!”
云风摇了摇头,气息外放,三人便连滚带爬地滚出老远,一溜烟向附近的西部战区狂奔而去。
云风转过头去,看着目瞪口呆的烧烤老板夫妇二人,微笑着说道:
“再来十串羊肉。”
中年老板结结巴巴地说道:
“鬼,鬼,鬼大,大人,你,你不会,害,害我们吧?”
云风哈哈一笑道:
“我不是什么鬼大人,我是货真价实的人。
你有见过又喝酒又吃肉的鬼么?
你有见过脚踏实地的鬼么?
你有见过有着影子的鬼么?”
夫妇二人一看,果然云风的脚踩在地上,身后还有着被路灯照出来的身影。
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手还是控制不住有些颤抖。
男老板取来羊肉串开始给云风烤上,而女老板则去收拾胖子三人用过餐后的一片狼藉。
云风则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边看着静静流过的府南河,一边喝着冰镇的勇闯。
蓉城的秋天并未全部退凉,吹来的阵阵河风偶尔还有一些潮湿的热气。
但大多数时候,是清凉的河风,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不一会,羊肉串便烤熟了。
男老板用一盘子装上,恭恭敬敬地给云风端来,嘴里说道:
“我想了一下,如果小哥不是鬼,那就一定是从青城道观下来的道士了。
否则,一般人哪里有你那么厉害的功夫。
说实话,我根本就没看见你是怎么出的手,那几个家伙就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
看着真是解气。
小哥你是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经常到我摊上吃白食。
偶尔心情好时,会少给一点。
说是吃了我的嘴软,以后可以罩着我,没人敢在我摊位上闹事。
我想想也就算了,毕竟在这条街上,他们也有一定势力。
虽然现在狠狠打击黑社会,可他们的罪行还不够格,只能算是一些小无赖而已。”
男老板说得高兴,干脆提了一瓶勇闯过来,与云风碰了一下,然后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说道:
“今晚算我办你招待。
咱们交个朋友。
你帮我打跑了他们,他们恐怕要害怕许久,以后也许都不敢吃白食了。”
云风哈哈一笑道:
“你的好意我领了。
但你们摆摊不容易,熬更守夜,挣的都是小钱。
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不过,说来惭愧,我走得匆忙,身上还真没有带着大钞。
这块玉石就姑且作为餐费吧!”
云风掏出一枚赤灵玉交给男老板,这在玄龙大陆是最低级的货币。
可在现代的华夏,这枚赤灵玉则是宝贝。
特别是让那些懂一点修炼的武者知道,赤灵玉中含着一点灵气,更是会出大价钱收购。
男老板虽然不懂得赤灵玉的价值,但也知道这枚玉石绝对远远超出了一顿饭钱,便道: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云风便道:
“这样吧,你找补我一些现钞就行了。
这样我出行也方便些。”
男老板想想,这个主意也行,便将摊上和身上的钱一股脑儿掏了出来,凑在一起,也有四、五千元了,便一把塞给云风。
云风取了两千元,然后将剩下的退还给了男老板,道:
“不用那么多,就这足够了,我得找个酒店休息去了。”
云风说罢,在夫妇俩感动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锦江边,寻到全季酒店准备开一间房住下。
可自己已经没了身份证,竟然连酒店也住不了。
云风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大街上,那一家服装店,探手取了一套从里到外的服装,将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
这才遁入夜空,来到龙泉山最高峰,盘膝打坐。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天已微微亮,云风便去了城区,寻找自己当初最喜欢的韩包子,要了四个,加一杯牛奶,享受起熟悉的味道。
此时,蓉都花园的别墅区里,卿素早早地醒来。
这个点是她的习惯。
必须为准备上学的儿子做好早餐。
她摸了摸额头,确信自己没有发烧,然后自言自语地道:
“昨晚又做梦了,怎么梦里的老公那么真实呢?
真希望那不是梦,我就可以看到亲爱的老公了。”
说着,她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却猛地发现了放在床头柜上一对翡翠手镯。
这是……?
我记得自己没有这样一对质量上乘的翡翠手镯,这是哪来的呢?
摩挲着翡翠手镯那老玻璃种的质地,略懂一点翡翠知识的卿素知道此手镯必定价值连城。
她将手镯放在眼前仔细打量起来,却在内圈发现一行雕刻的小字:
赠给爱妻卿素。
风。
这……?
这真的是老公的字!
难道老公回来过?
难道昨夜做的不是梦,是真的见到了老公?
“儿子!快起来,爸爸回来了!”
卿素激动地跑到儿子的房间,打开房灯,将儿子唤醒,目光却落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玉佩。
这……?
卿素一把抓起玉佩,颤抖着在上面寻找有关老公的蛛丝马迹,果然发现一行小字:
送给亲爱的儿子。
父字。
“啊!儿子,你爸爸真的回来了!”
卿素终于控制不住激动而悲伤的泪水,竟是哇哇的大哭起来。
儿子已经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
“妈,你哭什么?
把我爸爸都惊不在了。”
卿素破涕为笑道:
“儿子,你是不是梦着你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