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了,多亏了你提醒我,铎奎本身就是一个载体通道,要不然我也不能拿他来做文章了。”
俞清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依靠我的手法来和你下棋,大概也就只能是胜负五五开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嘛,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那就是让连天元暂时先借用一下星罗山的力量。”
“而这个方法想要成功,必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而铎奎刚好就是一个被你忽视掉的载体。”
蒲风冷哼道:
“那又如何,连天元前面的棋里已经被我埋下了祸根,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他完成屠龙之前一举将他击溃!”
俞清哈哈笑道:
“哦?是这样吗?那你尽管试试看,这局我不再插手一下,你要是可以赢了他,那就算我输怎么样。”
蒲风扭过头去,他不想再和俞清答辩了,但是占据了上风的俞清却不依不挠地说了起来。
他观察铎奎很久了,一个石头人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居然可以保持这么长时间没有腐朽,这是不可能的,这里面绝对还有其他的原因。
而星罗令的出现,刚好把这些都解释清楚了,有了这个东西,铎奎就能够接受更多的来自于星罗山的力量。
如果说铎奎与星罗山本身的联系很微弱,仅仅是保持着可供生存的能源联系的话,有了星罗令之后,他和星罗山之间的“管道”就被拓宽了!
当第二块星罗令也被铎奎收取之后,他和星罗山的联系就更加密切了,与此同时,这也就意味着他和连天元之间的联系也会在无形之中变得更加紧密。
于是,俞清刚好在此有了可乘之机,他只需要借用一下铎奎的特殊构造,把连天元和星罗山暂时对接上即可。
不需要对接很长时间,只要连天元下完这局棋,再次断开也无妨,就当是中了大奖,提前感受一下罢了。
然而那个时候,蒲风还误以为俞清正在费力思考着如何破解自己的干扰之术。
当解释清楚之后,俞清将杯中的热茶往下面一洒,一道光幕就罩在了连天元的身上。
从这一刻开始,除了连天元自己,谁都不能干涉他的下一步行动。
连天元感觉到了自身的异样,那是最初的熟悉感,它仿佛在指导着自己行棋,每一步的格调都焕然一新。
连天元有一种预感,它会把眼下的复杂局势导向简明的方面,与此同时,满是创伤的黑棋大龙也因为它的到来而变得栩栩如生。
“神奇的力量,你到底是谁呢?”
连天元在心里不禁发出了感慨。
随着时间的流逝,铎奎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那种有如神助一般的力量似乎再次消失了,他现在要独自面对这个可怕而又复杂的局面了。
不过,黑棋的破绽在白棋的冲撞之下已经一点一点被补住了,现在白棋想要安全回家吗,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右下角的残子组成一个两眼活的形状。
但是打劫并不是你想打就打的,如果想要我去应对你,你得找到合适的劫材,我才会去考虑值不值得和你开劫。
为此,白棋在尽可能地寻找着损劫,一点点地创造劫材。
事实证明,白棋的劫材比想象中的要少很多,黑棋第162手直接脱先立下,这就是向白棋宣告,你的劫争已经输了。
如果不是因为打劫的条件是需要双方各在外面走一手的话,连天元甚至可以考虑直接让铎奎在任意地方随便下两手,因为黑棋一旦消劫,局面必然是大优,完全不能被翻盘的那种。
铎奎很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但是出于一种侥幸的心理,他希望连天元能够和往常一样在收官的时候出现一些足够大的漏洞。
现在,只要连天元能够扔出来一个和上一局一样大的勺子,那么铎奎照样还是可以赢的。
可是已经和星罗山建立联系的连天元哪里可能失误呢?由于白棋大龙活得很是委屈,这也导致了铎奎的每一步收官都小心翼翼,但是黑棋并不像往常那样随意地收官了。
连天元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最强手,这让铎奎连一丝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无奈之下,铎奎只好投子认输。
虚空之上,蒲风的脸上一阵阴霾,而俞清则是笑呵呵地看着连天元进入了第三个光门之中。
“俞清,这里没有赢家!”
“等到连天元成为了天神,我们还要在来这里争夺他的归属权!”
蒲风没好气地叫道。
“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谁能斗得过谁,我也说不好。就像在废界一样,你把那里的秀丽山林烧成了焦土,还派去了那么多冷冰冰的机器人,现在想想,还真是搞笑啊。”
俞清摸了摸下巴,有意无意地嘲讽道。
正说着,虚空的周围忽然泛起一阵涟漪,他们俩同时转换了地方,去到了衣界的上方坐而论道。
俞清指了指正中央的第五区,然后又指了指右下角的第九区,最后冷冰冰地开口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里还留着一个天神吧?”
“衣界里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会被你的障眼法轻易遮盖住呢,这里那个重伤未愈的天神,因为没有了连天元的捣乱,想必恢复的不错了吧。”
蒲风斥道:
“俞清,你不要太过分了,嘤嘤怪本来归属于就是我的,你不能横插其中,有本事自己找去!”
俞清哼道:
“我们俩都是一路看着连天元走过来的,谁忠谁奸我还不清楚?那个老头阳奉阴违,不过也是被嘤嘤怪给诱惑了罢。”
“我本来可以安然地将连天元培养成一个属于我的势力,但是我真是这么做的话,那我岂不是为你做了嫁衣?”
“所以我故意把九首神庭给降临到了衣界,然后又顺理成章地把连天元安排进了其中,只要巫妖王出来,那么我的这么多努力也就没有白费。”
蒲风久久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思索着这里的前因后果,忽然,他发出了“啊”的一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哼哼,俞清,为了争夺一个天神,你居然把自己培养的另一个有机会成为天神的种子给摧毁了,真是够狠的。但是你这有些得不偿失吧,毕竟连天元最终也没有归你。”
“只要他不归你,我就很高兴了,况且......”
“况且什么?”
“就算我们俩不插手他,就凭原始机械核心和机械意志核心的‘缘份’,他们也应该打一场。哈哈哈哈,等着瞧吧。”
俞清的声音渐渐减弱直至消失,虚空之中,只剩下了蒲风孤零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