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植物人大佬 x 冲喜小松鼠 21
回到陶家后,宋果从包里拿出那枚清元大师赠送的佛牌,满脸笑容地递给了陶家人。
陶为民微笑着接过佛牌,礼貌地道谢:“有心了,谢谢小果。”
陶为民本身并不信佛,但他深知这是宋果的一番好意,所以还是爽快地将佛牌佩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旁的岳澜见状,喜笑颜开地摘下了脖子上原本戴着的珍珠项链,然后迫不及待地把新得到的佛牌挂了上去,并仔细端详起来。
嘴里嘟囔着:“这佛牌做得可真漂亮啊!可惜我之前去灵山寺的时候都没有见到有卖的,要是有的话,我肯定得多买几串回来送人呢。”说完,还拿着手机当镜子照了照,似乎对这个新佛牌非常满意。
这时,陶老太太好奇地开口问道:“小果呀,这佛牌你是在哪儿买到的呀?我怎么从来没在灵山寺见过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宋果,眼中充满了疑惑。
听到陶老太太的问话,宋果毫不隐瞒地回答说:“这佛牌可不是买的哦,奶奶。这些佛牌是清元大师送给我的呢。
说来也是缘分,我和清元大师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最后分别的时候,大师就把这佛牌赠给我啦。”
听完宋果的解释,陶老太太和岳澜不禁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要知道,清元大师向来深居简出,极少轻易接见访客。
上次陶老太太为了孙子陶渊的病情专程上山求助,清元大师都未曾现身,仅仅是让小僧将陶渊的生辰八字交给老太太,让老太太找符合生辰八字的人给陶渊冲喜而已。
如今却与宋果如此投缘,实在令人感到意外。
而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陶渊,则紧紧地攥住手中的佛牌,心中暗自思忖着: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果然还是不能让果果离开他的视线,外面太多诱惑,会将果果拐跑的。
“果果喜欢清元大师?”
尽管内心深处的理智不停地告诫着陶渊,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吃醋的必要,但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冲动情感却轻而易举地击溃了陶渊理智的防线。
宋果轻轻地捏住了自家爱人那双柔软且带有少许薄茧的指腹,“哎呀,阿渊,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清元大师都已经九十多岁高龄啦,难道这样你也要吃醋不成?!”
说罢,宋果不禁用手捂住嘴巴,咯咯地笑出声来,继续调侃着陶渊:“瞧瞧我们家的阿渊,怎会变得这般不自信哟!”
想了想,宋果伸出拇指与食指相互交叉,巧妙地比划成一颗可爱的心形,然后含情脉脉地望着陶渊,柔声说道:“我的心里呀,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这番深情告白,陶渊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而那对耳朵更是因为羞涩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陶渊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低声回应道:“嗯,我也永远只会钟情于果果一人。”
一旁的陶泫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对恩恩爱爱的大哥大嫂,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羡慕之情。
暗自思忖着,不知何时自己才能与柳清像他们这般甜蜜幸福、亲密无间?
一想到他和柳清两人之间目前尚无任何实质性进展的恋情,陶泫便不由得沮丧万分,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陶为民则仿若老僧入定般,端坐在那里,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似乎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
陶为民心中却暗暗嘀咕道:如今这些个小年轻啊,实在是太过浮躁轻狂,整天把那些情情爱爱的话语挂在嘴边,真是一点儿也不够沉稳持重!
坐在陶为民身旁的岳澜见状,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心想:哼,死脑筋的老古板!要是自家丈夫有小果一半浪漫的劲儿,她做梦都会笑醒。
莫名其妙被妻子瞪的陶为民:果然,女人心海底针!他永远都了解不了女人这种生物。
宋果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似的说道:“哎呀,小叔子,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多出的一串佛牌呢,要不你拿去送给柳清吧。”
也不知到底是有心之举,还是纯属巧合,那清元大师此次竟然给出了整整八串佛牌。
待到分给陶家人之后,居然还余下了这么一串。
不过如此一来,倒真是恰到好处,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陶泫把佛牌当作礼物送给柳清,说不定能借此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呢。
陶泫一听,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大嫂可真够意思!有了这串佛牌,自己不就顺理成章地有了与柳清见面的由头吗?
想到此处,陶泫喜不自禁地连忙向宋果道谢道:“多谢大嫂啦!”
随后,陶泫小心翼翼地将那串佛牌收妥放好,紧接着便转过身去,留下一句话“晚上我不回家吃饭。”
随后,如一阵风般快速奔出家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陶老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满之色,轻声说道:“这小泫啊,终究还是缺了那么一点儿定力,行事作风太过浮躁,不够稳重成熟。”
坐在一旁的陶老太太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陶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揭穿道:“哼,老头子,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小泫?
想当年,你追求我的时候,那副模样可不比小泫好到哪里去,简直就是个莽撞的毛头小子,整天毛毛躁躁的,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笑话来。”
陶老爷子被老伴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尴尬,不禁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嘟囔着说道:“哎呀,老婆子,过去的事情就别提啦,好歹也给我留点儿颜面嘛。”
陶老太太却只是微笑着不说话,眼神里透露出对往事的回忆和调侃。
面上保持微笑的岳澜偷偷将手挪到了陶为民的腰间,然后猛地一拧,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
陶为民猝不及防,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袭来,但又不敢叫出声,只能面容抽搐着,强行忍受着这份痛苦。
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暗自思忖着自己究竟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平白无故遭此一劫?这岳澜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发起疯来?!
而另一边的宋果则眼尖地看到了岳澜的小动作,但他很明智地选择装作没有看见,默默地推着自家爱人转身离开了现场,回到了房间里。
毕竟,长辈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做小辈的可不好插手多管闲事。
另一边。
柳清正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那份刚刚调查得来的资料。
随着目光缓缓扫过每一行字、每一个细节,他的心海犹如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那原本红润的双唇此刻紧紧抿起,由于太过用力而微微泛出苍白之色。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撼动。
“可笑!简直是荒唐至极!”柳清忍不住低声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自嘲。
这些年来,柳清始终坚定不移地认为陶家就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不共戴天仇人。
为此,柳清不惜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一心只想有朝一日能够让陶家家破人亡,重蹈柳家当年的惨状,以报血海深仇。
命运却跟柳清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
如今摆在眼前的这份资料无情地揭示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真相——原来,他真正的仇人并非陶家,而是那个一直以来被他视作尊敬长辈的金家!
想到此处,柳清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
金家竟然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像个傻瓜一样任其摆布,这口恶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金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要让你们知道我柳清不是你们能够摆布的傻瓜!”柳清暗暗发誓,他心中的恨意如同一团燃烧正旺的烈火,越烧越烈。
柳清站在原地,心中被仇恨的火焰灼烧着,难以平息。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吞噬掉他整个人,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如同一道清泉划过心间,将柳清硬生生地从那无尽的仇恨深渊里拉扯了出来。
他缓缓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陶泫,那个总是带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男孩。
还没等柳清开口说话,陶泫充满活力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柳清,你现在在哪里呢?我们能不能见一面呀?我有一个特别棒的好东西要送给你哦!”
听到这话,柳清不禁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想起最初的时候,自己为了完成复仇计划而刻意去接近陶泫,本以为对方只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陶泫却如同一个温暖的小太阳一般,毫无保留地将他视作知己好友,给予他关心和信任。
每每想到此处,柳清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如此纯真的友谊。
正当他准备开口拒绝时,陶泫那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柳清,你快猜猜看这个好东西到底是什么嘛!嘿嘿,我可不会轻易告诉你哦,这可是我大嫂专门跑到灵山寺去求来的佛牌呢!据说很灵验的!”
柳清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语,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他吞了回去。
犹豫片刻之后,他终于轻声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在学校外面那家甜品店碰面吧。”
挂掉电话后,柳清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与陶泫的大嫂宋果初次相见的那一天,宋果告诉他父亲给自己留下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如今想来,宋果说得不假,只是当时他没有相信,柳清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当柳清脚步匆匆地赶到那家熟悉的甜品店时,一眼就看到陶泫正静静地坐在他们常去的那个靠窗的座位上等待着他的到来。
陶泫面带微笑,目光专注地望着门口的方向,一见到柳清出现,便兴奋地高高举起右手,用力挥舞起来,并大声喊道:“柳清,这里,这里!”
柳清快步走到桌前,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啊,刚刚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所以来得有点晚。”
然而陶泫却连忙摇头摆手,一脸真诚地回应道:“不晚,不晚,能等到你就行啦,我可喜欢等你了呢!”
说罢,陶泫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那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柳清微微抬头看向陶泫,正巧对上他那充满笑意和温柔的目光,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慌乱得不知所措。
柳清赶忙移开视线,眼神闪烁不定,真是个傻子,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内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并且愈发沉重起来。
陶泫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精美的佛牌,递到柳清面前,兴冲冲地说道:“给,柳清,这块佛牌可是大嫂特意上灵山寺给大哥还愿的时候,清元大师赠送给大嫂的!你快戴上吧,很灵的。”
柳清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伸手接过佛牌,而是轻声拒绝道:“这个是你大嫂专门求给你们家里人的,我不太好意思收下呢。”
听到柳清这样说,陶泫急忙解释道:“别担心,这其实是有多出来的,我们家里每个人都有一份呢。”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抓起柳清的手,准备亲自帮他把佛牌戴上。
就在陶泫靠近柳清的那一刻,一股属于他身上特有的阳光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柳清的鼻翼之间。
柳清顿时感到一阵不自在,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想要稍稍拉开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毕竟,此刻他们靠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得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