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安和沈夫人接到信儿,二话不说,即刻朝着慕家赶去。
在路上,沈平安吩咐随身小厮,“你先去市井打听一下,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速速向我禀报。”
“是。”沈吉领命,飞速离开。
先大概了解一下事情原委,也好提早做好应对。
沈夫人神色焦灼,忧心忡忡,“老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静雅怎么跟凤染一起从二楼掉下去了呢?”
慕府只说两人从酒楼二楼掉了下去,其他只字未提,让沈夫人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沈安平神色沉静,“凭着静雅的性子,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儿?”
沈夫人听言,神色不定道,“老爷,你的意思是静雅寻事儿,然后……”
余下的话沈夫人未说完,但意思,沈安平却是心知肚明。所以,一时沉默。
自己女儿什么性子,沈安平最是清楚。那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刁蛮任性,真恼了谁了还会逞凶斗狠。
而凤染,虽然也是个不知分寸,又冲动任性的。但论凶狠,却是不及沈静雅。
所以,这两人若是发生什么,十有八九是沈静雅挑起的。
想到这一点,沈安平神色愈发肃穆,身为知府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他也是失败。
“大人。”
在将达到慕府的时候,沈吉回来了,对着沈安平禀报道,“大人,小的刚才查问了酒楼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他们说有听到小姐训斥凤染。但当时他们都没敢进去,等听到丫头大叫跑进去的时候,就看小姐和凤姑娘已经掉了下去。”
“之后,下的也去问了一下楼下的商贩,他们说,有看到凤染拉小姐,想拉她上去,最后因力气有限,反和小姐一并掉了下去。”沈吉说完,顿了一下,才道,“当时,景王爷和慕侯爷也在。”
闻言,沈夫人脸色又是一变,沈夫人眼泪当即就掉了下去,又急又气又担心。
沈安平冷肃道,“所以,这次是沈静雅试图害人在先,而凤染还试图救她,是吗?”
沈吉点头,“根据属下查问的结果,好似……是这样没错。”
沈平安沉默了,而侯爷和景王爷还是人证。所以,沈静雅是躲都躲不过去了吗?
也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沈夫人眼泪当即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凤染是个软柿子没错,可她后面还有慕家呀!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静雅她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难不成是随了自己?
因为沈平安既能做到知府的位置,肯定不是草包。那么,真的是随了她吗?
沈夫人更伤心了。
慕家
沈平安和沈夫人到慕家之后,墨白接待了他们,对他们道,“侯爷与王爷有些事儿要忙,沈大人可直接去见沈小姐或凤姑娘。”
沈平安颔首,“叨扰侯爷,也劳烦墨护卫了。”
“沈大人客气了。”
沈夫人:“敢问墨护卫,凤姑娘可醒了吗?”
想问沈静雅,觉得不太好,转而问凤染。
墨白:“两位姑娘都醒了,请随我来。”
“好,好。”
在墨白的带领下,沈平安选择先去探望凤染。只是,沈平安是男子,不便进里屋,就让沈夫人进去,而他在外间坐着。
“凤姑娘,你怎么样?都伤着哪里了呀?”沈夫人进里屋,看凤染在床上靠着,赶忙上前,满是关切道。
凤染神色淡淡,“我还好,劳沈夫人关心了。”
看凤染神色不咸不淡的,不哭不怒,一片平静的样子,让沈夫人心里没谱了,这是啥意思呀?
心里嘀咕,嘴上道,“凤姑娘平安无事,可真是太好了。”说完,转而就问道,“凤姑娘,敢问今天你和静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听到沈夫人这问话,清荷当即低下头来。
凤染淡淡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沈夫人可以去问沈小姐,我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这话,凤染又从桌子上拿过一张银票,递给沈夫人,“从楼上掉下去的时候,沈小姐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掉在了我这里,我刚才差下人去买补身体的药花去了五十两,还余下五十两沈夫人且拿去吧!待我去钱庄换了银票,再把余下的五十两给沈夫人送去。”
这银子沈夫人如何能要?
不但不能要,沈夫人还连忙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银票都给拿了出来,放到凤染的手里,“凤姑娘,这些你先拿去补身体,待我回府了再给你送些过来。”
“我怎么能要沈夫人的银子。”凤染说着,推拒。
沈夫人自是说什么都不要,又说了几句讨好的话,就赶忙离开了,希望凤染看在银子的份上,能不要计较太多呀。
沈夫人心里如此盼望。
而此时,墨白口中有事要忙的慕隐和景苍,无声的坐在房顶之上,看凤染数着手里的银票,嘴角上扬。
景苍看了觉得好笑,对着慕隐低声道,“原来她不止喜欢劫色,更喜欢劫财。”
慕隐点头,她若为官,定然是乱臣贼子!
就是不知她接下来预备如何收场!毕竟,事实真相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