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是春天了,可夜里还是冷的,住河边是不行的,还是要找个地方住。所以,凤染吃饱喝好,就沿着河边往下游走去,开始寻找人家。
景贤坐着不动。
凤染有时怀疑他被她气的已经圆寂了。可是,在接收到景贤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凤染知道自己想的过于美好了。
他哪里会那么容易圆寂,他只会想着怎么让她圆寂。
凤染不理会景贤,径直离开。
看着凤染离开的背影,直到她走远,景贤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她才小巧玲珑,她全身上下都小巧玲珑。
景贤心里怒骂,但心里,从此听不得这几个字。
眼下该怎么办呢?景贤静坐着,觉得护卫肯定很快就会找来。所以,决定静等。
等护卫来了,看他怎么收拾凤染。是生蒸了她?还是,直接把她给五马分尸了?
景贤在这里畅想凤染的死法。另一边,凤染在走的天都黑了,双脚都麻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
家里的主人是一对老人家,一个眼盲的老妇人,还有一个年满头白发,很是慈爱的老爷爷。
“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呀?”老者端一碗水递给凤染,问道。
这地方,是名副其实的荒郊野岭,极少会有人到这里来的。所以,这地方可谓是杳无人烟。
“我去省亲出了点意外,不慎从山上掉下来了。”凤染灌下去大半碗水,“多谢爷爷奶奶愿意施舍水给我。那,我就不打搅了,先走了。”说完,凤染往外走去。
一直到快走出家门……
“小姑娘,你若是不嫌弃,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听言,凤染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他们热情好客。不然,自己只能厚着脸皮求收留了。
凤染麻溜走了回来。
或是凤染回来的太麻利,让老人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凤染看到,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瞒老人家,其实我刚才想请两位长辈能收留我一晚,只是我没好意思开口。”
听凤染这么说,老人也不由笑了下,这小姑娘倒是挺老实。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天黑夜凉的,你一个姑娘家上路也不安全,还是等天亮再走吧。”
“那就打搅了。”
“不打搅,家里也就我和老伴儿两个人……”
或弱小柔弱的女子,总是能引起人的恻隐之心。所以,最后凤染不止是被收留了,还混到来一碗鸡蛋面。
吃饱,躺在干净温暖的床上,凤染觉得相当满足。
欲望小了,幸福也就变得简单了。自我哲学一下,凤染很快就睡了过去。
“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美梦正香就被一阵凶猛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里的人聋了吗?给老子开门!”
听到声音,凤染顿时起身,这声音,是景贤没错。
听出声音,凤染迅速起身,疾步跑过去将门打开。
屋内老人,耳朵有些背,刚听到动静坐起,再一听好似又没了声音,然后就又躺下了。天冷,受凉就不好了。
门外,景贤扬着手正要继续拍门,看到凤染,脸色不佳,倒是一点不意外,这户人家好像是这里唯一的人家。所以,凤染在这里一点不奇怪。
“过来,扶我进去。”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景贤现在根本不想搭理凤染。
扶?别想!
凤染连拽带拉把他往外拖去。
“你干什么?”
“别叫唤,再叫我就扒光了你。”
“你……“
‘敢’字还未说出口,腰带就被凤染给扯了去,裤子顿时往下掉,景贤顿时手忙脚乱。
看景贤脸色发涨,狼狈提裤子的样子,凤染这瞬间体会到了做恶霸的美好。
“凤染,你个混账东西,你竟然……”
“你再说一句!”
看凤染又朝着他伸手,景贤冷怒,“来呀!爷就不信你真敢!”
景贤话落,凤染下手!
最后,凤染证明了自己。而景贤将自己最后的力气都用在了保护自己的亵裤上,死死抓着不放。
景贤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为守住自己的清白,而拼尽全力。
看景贤那样子,凤染冷哼一声,“如果想待这里就必须老实点,听我的。不然,你知道的,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话,此时景贤不得不信。因为凤染已经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凤染她不但敢对他父亲下药,还敢扒光他。她这行径,五马分尸不为过呀!如果真让她得逞了,那,他这辈分都不一样了呀。
“世子爷若是不愿意,可自行离开,没人会勉强。”
干掉景贤的想法凤染是没有的。所以,他走她不管;他留,她就得下点狠手,趁机为自己出出气。
景贤听了,脸崩的紧紧的,最后屈从了,“我留下。”
“可以!”凤染答应的爽利,“但等下进去,这里的主人问起,你就说咱们是姐弟,是探亲时出了意外,别露馅了,知道吗?”
景贤哼,“没见过哪家姐姐会被扒自己弟弟的裤子。”
凤染挑眉,“亲姐弟自是不可能,但咱们不是不亲吗,咱们是可以手足相残的,所以……”
“少废话!”
景贤黑着脸走进去。
在不远处,景贤和凤染举动和对话,均落入他人眼中。
墨书看着身前的慕隐,轻声道,“侯爷,属下去带世子和凤姑娘过来。”
慕隐:“无需。”
闻言,墨书一愣,正疑惑,就听慕隐那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派人去告诉三爷和三爷的人,就说这里已经找过了,并未发现世子和凤染的踪迹。“
墨书听了,神色不定,“侯爷,您的意思是?”
慕隐未解释太多,只道,“你派人盯着这里,待凤染拿捏不住景贤的时候,再现身将他们带回逻城。”说完,慕隐转身离开。
而墨书也随即了然,知晓了慕隐的用意,侯爷这是明摆着要贤世子吃点苦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