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慌,“慕侯爷怎么突然派人来在咱们家了?”
方母:“你问我,我问谁?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去迎吧。”
方大旺心里忐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一家人手忙脚乱的出来迎接,慕隐派来的婆子,看着慕家人,不动不言,像是入定了一般。
方家人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跪拜的姿势,是姿势不对吗?
姿势自然是没啥不对,主要是看热闹的人还不够多。直到方家人冒汗了,院外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慕家婆子才开口,“今日侯爷派我过来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有几句话想对方姑娘说。”
闻言,方父愣愣,看向方烟翠,同她说?侯爷有啥是能与她说的着的呀?
方母:难道是情话?这猜测出,心里顿时沸腾。
在方家人心思不定间,听那婆子开口,“方家姑娘昨夜怂恿顾家公子前去侯府退亲,不知是安了什么居心?”
闻言,方大壮心里一咯噔,方烟翠脸色一变。
“嬷嬷,你误会了,我没有……”
“你有没有做侯爷相当清楚。但你为什么这么做侯爷也不想问!不过,身为未出阁的姑娘家,你管的太宽了点,心思也太坏了点,希望方姑娘日后好自为之,做个善良的人,坏心眼别太多。”
说完,婆子径直离开。
解释不听,辩解更不听,甚至连你痛哭装可怜的机会都不给你,坐实你是坏心眼的人,就走。
这一下子,方烟翠的名声算是坏了,得罪了侯府的事也都知道了,很快就传开了。
心存不良,不得善果,这很公平。
要说方烟翠是善是恶,都与慕隐无关,但她竟敢想利用他让顾家好看。那,就是犯了他忌讳了。
顾家
“娘,你都知道了吧!我哥敢去侯府退亲,都是方烟翠那个小骚货怂恿的。”
听着顾兰娇激动的骂声,顾母脸上表情一片凝重。
“娘!”
她娘作甚不动弹?这个时候要拿着家伙和绳子,先来一番打骂,然后再上吊的呀。
顾母:“方烟翠是居心不良,而你哥自个愚蠢也是事实。”
“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做什么呀?”她哥脑子木讷这么些年了,“现在咋办呀?”
是去上方家打架上吊,还是去侯府求侯爷救她哥,或直接劫狱?
顾母重叹一口气,起身,“先去找凤姑娘。”
顾兰娇:?
为啥?为啥呀?
英雄救美吗?
顾母:“现在能救你哥的人或许只有她了。”
这亲事,要退,那也是凤染先开口。顾衡开这个口,那就是对慕侯的不敬。而不敬的结果就是入了大牢。
都说权高者心思难测,可在顾老看来并不难。简单的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对了。
只是这些,顾母现在无心跟顾兰娇说明,“你看着家,我走了。”说完,拎着干粮就出门了。
顾母离开后,顾兰娇是坐立难安,最后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然后拿着绳子就去了方家!
她不能自个难受,她要方家陪着她一起难受!
……
“啊,那个兔子,快,快追,快追!”
“在那里,在哪里,快,快……”
“哎呀,真是可惜,差一点,差一点就抓着了!”
呼哧呼哧呼哧……
景贤躺在地上,看着一脸惋惜的凤染,恨不得现在就动手,宰不了兔子先宰了她。
到山上,她就开始大呼小叫,而景贤为了那一口兔子肉,拖着还带着伤的腿,想着那肉味儿牟足了劲儿的满山跑。
结果,腿差点跑断了,别说兔子肉,连兔子毛都没摸到。
再这么下去,兔子没死,他倒是先死了,最后还不一定分是谁吃谁呢。
“我想它应该就在草丛里藏着,走,咱们再去找找去。”
“要去你去,我,我不去!”景贤喘着大气。
“真没到世子这么弱,连兔子都斗不过,亏我之前还给你喂了壮阳药,怎么还这么没劲儿。”凤染像看死马一样,颇为惋惜的看景贤一眼,自个去找兔子了。
景贤气的瞪眼,然后伸手去摸摸自己牙齿,这两天被气的天天咬牙切齿的,感觉这牙齿都松动了。
“啊……”
忽然凤染尖叫传来,景贤下意识的腾的坐起,朝着凤染就跑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了?抓着了吗?”
景贤问着,在看到凤染眼前物时,嘴巴抿了下。
没有兔子,倒是有一具尸体。
所以,凤染是被尸体给吓到了。
“哼,就你这鼠胆儿,竟然也敢天天挤兑本世子。”
“世子说的对,我是弱女子本就胆小如鼠嘛。”
景贤听了,正要继续挖苦,就看凤染弯腰将那尸体身上的钱袋子给取了下来,掂了掂,打开看了看,然后眼神灼灼的看向他,“足足有好几十两银子呀!我们发了。”
听到凤染说‘我们’,景贤眼帘动了动,随着嗤笑一声,“就这点银子,还不够本世子塞牙缝的,也敢说发了!”
真是没见过银子。
看景贤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凤染:“是说不上发财,但也够给你买几天壮阳药了。”
“凤染!”景贤怒,“你再说,看我不打死你。”
“打死我?你打的过我吗?”
景贤:……要生生被气死。
看景贤被气的又是眼白直翻,凤染心情分外畅快,伸手将荷包揣兜里。
“你,你抢死人的钱?”景贤瞪眼。
“不然呢?去抢活人的吗?我也抢不到呀?”
景贤:……“你在说什么屁话!”
凤染:“我没说屁话,我说的是实话!而且,我这也没抢,我是捡的,怎么?不行吗?”
看凤染一脸认真的问,景贤:“你说呢?你自己说行不行?”
“让我说的话,肯定是行了!”
景贤冷脸,死罪!等他翻身了,一定要定她个死罪。
“不过,我也不会白要的,这算是安葬费,我会好好把他埋了的。”
最后兔子没抓到,凤染埋了一个人得了几十两银子,。
看着凤染,景贤觉得这女人是真坏,连死人的钱都赚。
不过,看到这一出,景贤心里更堵了,看着凤染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要银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凤染:……
这熊孩子是不是有病!
慕家
“景贤和凤染现在如何?”
墨书:“回侯爷,世子和凤姑娘刚开始的两天还是一天三打,动手又动口,两人互不相让,且每次都是以凤姑娘大获全胜结束战斗。然后,世子吃了几次亏,也收敛了一些,不动手了,改为动口。但,动口的结果往往是招来凤姑娘一顿毒打。”
慕隐听了,淡淡道,“她确实是胆色过人。”
墨书颔首,继续道,“挨了几次打,又被饿了几次,世子现在已经学会忍气吞声了。特别是最近两日,只要世子顺从听话,凤姑娘还会做肉给他吃。据守在那里的护卫说,凤姑娘做的饭菜和肉,世子每次都吃的特别干净。属下觉得再这么下去,搞不好世子会学会逆来顺受也不一定。”
现在凤染对景贤完全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很有智谋。
就凤染这等驯化人的手段,如果她早些时候用到侯爷的身上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象一下那画面,墨书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因为侯爷不是景贤,他就算是没了武功,凤染也不是对他的对手。还有脑子,凤染那点小聪明也不足以驾驭侯爷。
墨书正想着,看景王爷走进来。
“王爷。”
景苍嗯一声,在慕隐的对面坐下,看着他道,“在你的地盘,已经近十天了,还未找到景贤和凤染,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墨书听了,垂眸,看来景王爷已经开始怀疑了。
慕隐没多说什么,只道,“请王爷随我去一个地方。”
“好。”
随着慕隐,半个时辰后,景苍看到了正在河边钓鱼的凤染和景贤。
看到他们,景苍:“侯爷可是早就知道他们在此?”
“也不过是比王爷早知道几天而已。”
景苍:他们失踪也才不过几天而已。
景苍心里这么想,听慕隐说道,“王爷可有兴致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景苍:“有何不可。”
两人无声走进,在隐秘的地方停下,随着就听到景贤的声音传来……
“今天你准备做什么鱼?”
“做酸辣鱼,我想吃。”
景贤听了,道,“可本世子想吃红烧鱼。”
凤染:“你今天把柴劈了,我就给你做。”
“凤染,你少来这套,本世子可不是笨蛋,不用你在这里诱哄我。”
对景贤那满是不屑的声音,凤染充耳不闻,“做个红烧鱼,再做个辣椒炒肉丝,蒸个鸡蛋!你觉得如何?”
凤染说完,景贤沉默了下,开口,“你做的这几道菜,只够本世子劈一半儿的柴。”
“行,那就劈一半吧。”
商量妥,两人继续钓鱼。
在景苍神色不定间,又听景贤问道,“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叫顾衡的蠢蛋吗?”
“嗯。”
“那我父亲呢?你不是非我父亲不嫁吗?”
凤染听了,盯着鱼竿,心不在焉,随意道,“我对你父亲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没到非嫁不可的程度。”
这话传来,慕隐看了看景苍,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又听景贤问道,“那你对慕侯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