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输了,磕头认错了,都差不多痛哭流涕求饶了,这两兄弟本以为这事儿也就结束了。结果,他们想的太好了。
女人不相信他们的眼泪。
“起来,给我们赶车。”
孙大,孙二听了顿时抬头,让他们赶车?
“怎么?可是没听到我的话?”说着,晃晃手里的剑。孙大,孙二赶忙爬上牛车,拿过顾母手里鞭子,“驾!”
盗贼沦为车夫,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看凤染离开,景贤对着景苍道,“父亲,你看,这女人多坏。”
景苍听了,看着景贤笑而不言。
景贤抿嘴,随着别过脸去。
确实,他是口是心非。虽然嘴上嫌弃,可心里很满意。
如果凤染只敢对他凶,对上小贼却只会哭哭啼啼,求饶,求放过。那景贤肯定恼火!可现在,她对小贼比对他可凶悍多了,这让景贤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走吧!”
“嗯。”
景贤和景苍在后面无声的跟着,看凤染还会不会做出什么彪悍的事。
牛车上,有人赶车了,凤染和顾母唠起嗑来,“大娘,你知道吗?之前我见过一个做恶,被人分尸,然后喂狗的。”
孙大和孙二听到这话,心里轻哼,这小娘们这是开始吓唬他们了。
凤染:“不过,我觉得把人杀了太可惜了,该把人带走才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达成?”
孙大,孙二:这话啥意思分?
凤染:“大娘,你说,今儿个这么大的太阳,咱们为什么能可以现身呢?还有,这俩人还能看见咱,这是为啥呀?”
顾母:……啥,啥意思?她怎么一时没听明白呢?
孙大,孙二也是一脸的迷糊。
凤染低声道,“是因为咱们还没过头七?还是因为,他俩有阴阳眼呐?”
这话出,顾母脸色变来变去。孙大,孙二后脊梁顿时蹿起一股寒意。
“死前,我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可现在,我真是啥都干了。所以,我想着要不咱们把他俩带走吧,这样路上也能多个伴儿。万一撞上那被分尸,面目狰狞的亡魂,咱们也不怕了,您老说呢?”
听到这里,顾母已知凤染是按的什么心了,当即点头道,“我觉得可以。”
听着凤染和顾母对话,孙大和孙儿心跳正快,就听凤染忽然嚎一嗓子,“啊,啊……我的舌头,我的舌头要出来了,我要变吊死鬼了,啊……”
叫着,凤染在牛车上滚着,对着满脸惊色孙大,孙二阴恻恻一笑,舌头往外缓缓伸着,做出一个九阴白骨爪,朝着他们伸去.
“啊……”
“啊啊啊啊,额滴娘呀,救命,救命呀!
孙大和孙二不相信白天有鬼。但……啊啊啊啊,好怕,好怕呀!娘呀,娘!
看俩人从牛车上跳下来,撒丫子就疯跑,凤染咯咯笑着坐好,转头看着顾母道,“大娘,刚才没吓着你吧!”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是故意吓唬他们的,呵呵呵,我一点没害怕。”顾母四平八稳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大娘,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那里有个茅房,我去方便一下。”凤染说完,跳下牛车方便去了。
直到看不到凤染,顾母麻溜抬手照着自己的心口猛捶了两下,吓死她了,吓死她了。
刚才凤染那么说,顾母直怀疑自己也已经去了。
顾母深吸一口气,这位凤姑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呀,一动手能吓跑坏人,一开口能把好人和坏人一网打尽。
另一边,慕隐知凤染离开,什么都没说。
慕隐心里在想什么,墨书也看不透。就感觉侯爷自从被凤染亲过一下后,就有些变了。最直接的变化就是,他开始学着吃辣椒了。
每天忙着坚持吃辣椒,这是在为日后再被凤染亲而做准备吗?
“去准备饭菜吧,记得今天清淡一些。”
连续吃几天辣,慕隐感觉自己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需要暂时缓缓。就如他对凤染,也需要沉静沉静。
“一会儿你送心回逻城知府,让沈安平将顾衡给放了。”
“是。”
墨书应,心里嘀咕:侯爷为什么怎么做呢?难道……是想来个对比。
让凤染对着顾衡时,才清楚的发现侯爷是让人多么省心的男人吗?
确实,比起顾衡,慕隐是真的让人省心多了,从不会让女人跟着担惊受怕。可顾衡,却是时时都在犯糊涂呀。
……
“娘,你终于回来了。你出门这么些天连个信儿都没有可是把我担心坏了。我还以为……”你遇到上中意的老头了呢。
这话顾兰娇还未说出来,再看到随着进来的凤染后,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顾母会找到她。
“凤姑娘,你也累了,先去歇息一下吧!”顾母说着,拽着顾兰娇的手就去了堂屋。
凤染去打水,梳洗去了。
到堂屋,顾母对着顾兰娇将凤染当下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顾兰娇听完,神色不定,“快死了?这,这是真的吗?”
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快死了倒像是发了大财衣锦还乡了。
“她连棺材都给自个买了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兰娇听言,心里唏嘘,对凤染的那点妒忌和不满不觉都消失了,长得好有什么用,命不好。所以,若是丑点能长寿,那还是丑点好。
“所以,你对她好些,她也是个苦命的人。”
“娘,你放心吧,我会的。”
顾兰娇虽然不是什么纯善之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怜悯之心她还是有的。
“那她跟我哥的事儿……?”
“她不提你就别吭,她若提及,你就骂你哥不是东西。”
顾兰娇:……“好。”心里多少有些同情自家兄长。
“唉!”顾母叹气,“如果她好好的该多好,她做我们顾家媳妇儿真的是最合适不过了。”
“怎么就最合适了?”顾兰娇好奇。
要知道过去顾母对这门亲事主要还是畏于慕侯,心里或不见得多满意。可现在她这么说,那是相当满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她娘有这些改变的。
顾母:“你哥是个糊涂的,你也知道。所以,找媳妇就要找个精明能掌事儿的,不能找个以夫为天的。不然,若是凡是都听你哥的这家早晚要喝西北风。”
顾兰娇听了,顿道,“娘,你的意思是凤染就是那精明能掌事的?”
顾母:不止是心眼多能掌事儿,关键是敢于动手。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要说顾衡为什么这些年没惹出大事,归根结底不是因为她教的好,而是她打的勤。
如顾衡这样稀里糊涂,三不五时就犯糊涂,还总是会认死理的人来说,想要过安生日子就要娶一个敢于对三天两头就对他动手的凶媳妇儿。
而这些,凤染都非常合适呀。
就凭着她的身手,还有她那坏心眼,顾母觉得若是她嫁给顾衡,日后能治的顾衡跟她姓。
“娘……”
“你别问了,你这阵子在家怎么样?都好不?”
听顾母问起这个,顾兰娇顿时就来了气,“娘,那方烟翠现在也学精了,我拿绳子去她家吊,她也学我拿绳子来咱们家吊,当初明明是她先耍歹心眼,怂恿我哥跟凤染退亲的,现在还敢跟我家杠,我真是要气死了!”
刚洗漱好的凤染,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顾兰娇这句话。
方烟翠!
原来顾衡退亲,还有人怂恿。
要说这亲事成不成的,现在对于凤染来说都不重要了。但,有人敢对自己亲事使坏,那就是事儿。
“先不管他们,你先去做饭,吃完饭我去看看你哥去。”
“好。”顾兰娇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凤染,带着对她的同情,满是温和道,“染姐姐,你去歇着吧,我做好饭了叫你。”说完,麻溜去了厨房,开始准备饭菜。
凤染:被同情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饭后,顾母就去了衙门看顾衡去了,顾兰娇去了摊上。
凤染一个人在顾家待着,脑子放空在院子里坐着,望着天,畅想着自己下辈子会投胎成什么人家的事。
“凤姑娘!”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凤染的思绪,抬头,就看胡子拉碴的顾衡正站在不远处。
咦,他怎么被放出来了?
凤染正疑惑,就看顾衡忽然冲过来,一把抱住她,满是激动,“凤姑娘,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呀……”
凤染懵,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