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之音在乾清宫交杂,外面太监悄悄的少了几个,也不知去向谁通报。
半晌之后,声音才停歇,太监宫女们在外候着,不敢进去打扰。
屋内,虞怜躺在赢庄怀中,白皙光滑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粉,双眼虚迷妩媚,还沉浸在欢愉之中。
“陛下,早朝情况如何?”
身子往赢庄怀里拱了拱,虞怜小声问道,她害怕赢庄被羞辱,现在问了会让赢庄不开心。
但又想劝诫赢庄一切以国家大事为主,不问心里憋着难受。
“母后恩准,以后早朝由朕主持,她垂帘听政。”
赢庄笑着说道。
“真的?陛下以后能早朝了!”
虞怜忍不住高兴,惊呼出声。
“母后垂帘听政也不是好事,怜儿,你后边要小心。”
赢庄目光微寒,嘱咐道。
手上无权,想要保住虞怜,必须步步为营,后宫全是宁慈的人,贵人身份不高,死了没人会查。
别说贵人,哪怕皇后死了,也没人敢查。
“臣妾知道,陛下需要臣妾做什么?尽管吩咐。”
虞怜心灵聪慧,瞬间明白了赢庄的意思。
大早上行欢愉之事,是男人本性,也有支走眼线的想法。
外面宫女太监,都是太后和皇后的人。
“不要忤逆太后,她说什么照做便是,朕会护着你。”
赢庄搂住虞怜,不踏实的感觉让他迫切的希望把权利握在手中。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当皇帝又怎么样?屁都不是!
“臣妾都听陛下的。”
虞怜躺在赢庄怀里,心里暖暖的,陛下真的变了,会为她着想,会护着她。
回来以后赢庄没有去御书房的想法,更没有插手朝政的念头,现在最好当个昏君自保,免得让人生疑。
有思想的傀儡,便不是傀儡。
长春宫内。
宁慈听着赵郜的汇报。
“还以为有本事了,没想到依旧是老样子,过几天让虞怜来请安,哀家有些日子没见她了,还有些想的慌。”
宁慈喝了口清茶,看着长春宫里面的花瓶,国库有钱了,她要考虑把哪些花瓶换掉。
“嗻。”
赵郜跪拜离开,出门遇见了苏媚儿,看都不看的离开。
“太后,媚儿给您请安了。”
刚进门,苏媚儿行跪拜之礼,毕恭毕敬。
“起来吧,正好有事问你。”
宁慈不冷不热的语气让苏媚儿心里一颤,昨天请安时还笑脸相迎,今天怎么变脸了?
“太后想问什么?媚儿知无不言。”
“庄儿说,你曾让他和皇叔多亲近,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苏媚儿不敢隐瞒,宫中都是宁慈的眼线,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明知道皇叔与我有间隙,你还让庄儿和他们多亲近,怎么?你对我有意见?”
苏媚儿头冒冷汗,娇躯微颤。
“太后,陛下愚钝,难理朝政,媚儿想让他接近皇叔,让皇叔知道您做的一切是为了大乾,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慌忙的解释并未让宁慈满意,眉头微皱,狭长的眼睛盯着苏媚儿,直到对方浑身不自在,这才开口。
“下去吧,哀家能扶你上位,亦能让你下水,别忘了,苏家的罪状还在西厂放着。”
听见苏家二字,娇媚的眼中闪过黯然。
“媚儿不敢有异心,往后言语行动,必先向太后禀告。”
宁慈微微点头,没有搭话,苏媚儿识趣的离开,转身之后面无表情,眼神阴毒狠辣,带着恨意。
于此同时,早朝发生的事情传遍朝堂,听见以后早朝由赢庄主持,每个人心里都在担忧大乾的未来。
他们的陛下,好事做不了,坏事十拿九稳呐。
一早上都在乾清宫的赢庄大中午的才起床,用过午膳后衣衫不整的对赵郜说道。
“准备起驾去长春宫,给母后请安。”
请安...
赵郜嘴角抽搐。
大中午的请安,陛下真是别出心裁。
赢庄要出门,虞怜连忙帮他穿戴衣服,一套套繁琐的服侍穿在的他浑身不自在,想到要迎合宫里的规矩,只能忍了下来。
以后做套现代的衣服,顺便做点性感的,虞怜穿了一定不错。
不能再想了,免得又出不了门。
旖旎画面在脑海盘旋,某个地方又不老实,赢庄暗示自己要清醒。
难怪古代皇帝多昏庸,就这小日子,谁过谁不迷糊。
“太后,陛下来了。”
刚用完午膳,准备歇息的宁慈疑惑,大中午的赢庄来干什么。
“见。”
“嗻。”
很快,赢庄被放了进来,
一路上赢庄都在暗中打量着长春宫的装潢,到处雕栏玉砌,透着和奢华尊贵。
白玉的地板,镀金的壁画,金丝镂空的建筑,每个门栏都镶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亮。
奇珍异种的花卉随处可见,不起眼的花瓶也大有来头。
入门,金丝楠木的桌椅板凳,琉璃玉筑的餐具碗筷,十二道菜山珍海味,却只动了寥寥无几的几筷子。
长春宫的装潢,比乾清宫还豪华啊。
里面的东西卖了,几千万两白银绰绰有余。
“母后,朕来给您请安了。”
赢庄行跪拜之礼。
“哪儿有正午请安的道理,你可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看着毕恭毕敬的赢庄,宁慈不徐不疾的说道。
“母后息怒,朕早上回了乾清宫,一不小心睡过了头,要不是虞贵人把我叫醒,说不定这会儿还睡着呢。”
“你身为皇帝,要以天下大事为己任,不能贪图美色,虞贵人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辅佐大业,既然已经请安,回去吧,哀家要歇息了。”
宁慈显然不想和昏庸的儿子多说话,下了逐客令。
“母后稍等,朕这次来还有事。”
“说。”
刚用完午膳的宁慈已经有了困意,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有些不耐烦。
“早朝时候,司马桀说三年前国库存有上亿白银,短短三年空虚,朕觉得有蹊跷。”
“朕怀疑和坤监守自盗,想要暗中调查,找到证据后一网打尽,将其贪污财产纳入国库之中,母后觉得如何?”
赢庄要下一盘大棋,早朝时宁慈对和坤的态度,让他看出了端倪。
国库没钱了,宁慈眼红和坤的钱,这是个好机会。
“和坤是众所周知的清官,你贸然查探,会惹人非议。”
宁慈闭着眼睛,带着困意说道,听不出喜怒。
没有反对和训斥,那就是默许,只是这件事需要我来做,她不能出手!
事情和赢庄料想的一样,国库空了,宁慈也着急。
“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查人,谁敢乱说杀了便是,只要母后同意即可。”
赢庄霸气说道。
宁慈不吭声,很快椅子上传来呼噜声,赢庄静悄悄的离开。
老寡妇在装睡,已经默许了。
他可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