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身体无恙,只是元气亏空,待会臣将补药送来,您喝了就没事了。”
太医号完脉后,低头恭敬,赢庄却感觉对方在憋笑。
年纪轻轻,走上了养生的道路,以后要节制啊。
“早点送来,别让朕等急了。”
虽然有些耻辱,但赢庄不想天天在床上躺着,催促了一句。
太医恭敬告退后,虞怜在一旁捂嘴偷笑。
“还笑,朕成了这副模样,还不是你闹得?”
“陛下真会冤枉人,臣妾又没做错什么。”
虞怜眨巴着狡黠的大眼睛,赢庄无可奈何。
早知道就把虞怜赶出去,丢脸啊。
熬好的中药很快送来,赢庄喝下去后疲惫一扫而空,感慨中医的神奇和强大,和他印象中的神棍形象完全不同。
虞怜喝完了药,苦的她眉头紧皱,越发惹人怜爱。
“刚刚好像有人嘲笑我。”
赢庄玩味说道,眼睛打量着虞怜曼妙身姿,毫不掩饰内心的欲望。
回想起前天晚上的疯狂,好不容易恢复点力气的虞怜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
“陛下,您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好好休息为妙。”
“休息?当然要好好休息,不过你得侍寝!”
横抱起虞怜,不顾美人反对,赢庄开始舞刀弄棍。
他要证明身为男人的尊严,免得虞怜以后拿这件事嘲笑。
门外,赵郜眉头皱了皱。
赢庄纵欲无度,他很为难。
宁慈下了命令,一定要保护好赢庄,万一哪天他死在女人肚皮上,要出事啊。
不行,得禀告太后,让太后提点提点。
长春宫内。
得到了太医给赢庄看病的消息的苏媚儿在外面拜见宁慈。
“太后,前几日我去见了陛下,陛下对我视而不见,看来陛下变心了。”
苏媚儿笑道。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据我所知,你早就不想伺候陛下,如今解脱,你该高兴才对。”
宁慈躺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仿佛在说不经意的小事。
苏媚儿不由得心里发紧,很快神色如常。
果然瞒不过宁慈。
“太后可别胡说,臣妾忠心陛下,如今失了宠爱,怎么会高兴。”
娇笑声并未得到宁慈的回应,屋子里很快没了声音,气氛冷漠。
正当苏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赵郜走了进来,看见一旁的苏媚儿,欲言又止。
“说。”
宁慈下了命令。
“太后,陛下前日纵欲无度,掏空了身子,下午太医开了药,身子好转,刚刚又开始索取。”
“老奴...老奴怕陛下再这么闹下去,身子骨撑不住啊。”
赵郜结结巴巴说了这番话,哪怕他是太监,说完之后也觉得羞耻。
身为皇帝,不问朝政,沉迷美色,荒唐。
“哼,混账东西,告诉他,让他晚上来用膳!”
宁慈有些恼火。
自从上次被太医救醒,赢庄越来越昏庸了。
她还没做好准备,赢庄可不能死。
赵郜恭敬告退,抹了抹头上冷汗,觉得监视赢庄是苦差,非但要挨打,还有掉脑袋的风险。
“看来庄儿确实对虞怜宠爱有加,迫不及待的想生龙子。”
赵郜走后,宁慈不经意的说道。
苏媚儿知道,机会来了。
“太后,虞怜出生商贾世家,哥哥虞起虽任白虎营右旗副统,但也不配第一个生下龙子,而且朝廷都在传,虞怜祸国殃民,蛊惑陛下。”
侍奉宁慈三年的苏媚儿将对方心思拿捏的死死的,宁慈一开口,她就知道要做什么。
“依你看,该如何?”
“臣妾身为皇后,自当劝诫陛下,免得陛下误入歧途。”
宁慈微微点头,不再说话,苏媚儿识趣的告退。
走出长春宫,嘴角勾笑,宁慈上钩了。
万一虞怜有异心,蛊惑赢庄提拔虞起,白虎营和玄武营的人推波助澜,加上司马桀暗中帮助,会构成一定的威胁。
宁慈是谨慎的人,她不愿意承受任何风险,一丁点也不可以。
“母后要见我?”
搂着虞怜的赢庄疑惑。
以前都是赢庄主动找宁慈,被宁慈找,还是第一次。
狄仁秋暴露了?
或者司马桀又惹了老寡妇?
心里想着对策,赢庄拿不定主意。
“陛下,太后关心您的身体,想找您谈谈。”
门外,赵郜迟迟没有听见回复,解释了一句。
看着怀里的虞怜,赢庄苦笑。
宁慈不是问罪,而是想要敲打敲打他这个废物儿子,免得死在女人身上。
最近确实有些昏庸。
想到自己彻底的瞒过了宁慈,赢庄心里高兴。
越是废物,越是不引人注目,晚膳探探宁慈口风,如果合适,后续计划可以开展了。
“告诉母后,朕会如时赴约。”
赢庄说道。
赵郜松了口气。
他害怕赢庄不答应,或者冲出来把他揍一顿,说扰了雅兴。
昏君,什么都干的出来。
“陛下要去见太后吗?臣妾帮你收拾。”
又被赢庄摧残了一遍的虞怜挣扎着想要起床,被按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可别乱动,万一见了你的身子,我又控制不住,你可受不了。”
听见这话,虞怜吓得美目微颤,她才破身没多久,再结实的土地也要被牛耕坏了。
“可陛下衣衫不整,万一太后责怪,虞怜担待不起。”
“放心,我会向母后解释,你好好躺着,等朕回来。”
赢庄也不多说,安抚好了虞怜,出门坐上轿子,摇摇晃晃的往长春宫去。
哪怕不是第一次到长春宫,赢庄还是忍不住感慨宁慈的败家,如果把修葺长春宫的钱都用来救济百姓,少说能平息三十处的饥荒。
“母后,朕想念长春宫的饭菜,想念好久了。”
“这些厨子做的比御厨还好吃。”
穿着凌乱衣服的赢庄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像极了饿了几天的乞丐,吧唧嘴的声音让宁慈脸色越发阴沉。
“庄儿,哀家教你的礼仪,你都忘了吗?”
实在受不了赢庄吃相的宁慈冷言训斥。
“实在太好吃了,没忍住,母后见谅。”
赢庄用衣袖擦了擦嘴,看的宁慈如坐针毡。
她怎么生出了这么个废物儿子!
“庄儿,最近你身体不好,还是好好修养,要懂得节制,知道吗?”
“万一再亏空了身子,太医可不会帮你了。”
宁慈懒得再说下去,开门见山。
“母后,朕也不想啊,可朕懒得处理朝政,除了玩乐,实在不知道干什么。”
“反正朝廷上的事情,有您和司马桀处理,朕不用操心,只用享受就行了。”
赢庄装作无辜的言语刺激着宁慈。
宁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她天天勾心斗角,处理朝政,赢庄倒好,当个甩手皇帝无忧无虑,怎么会有这么没心没肺的逆子。
“你既然主持早朝,就该处理朝政,明日之后,每天必须在御书房呆满三个时辰!”
“还有,回去和虞怜好好学学礼仪,下次吃饭再这副模样,哀家会治虞怜的罪!”
本来只想提点几句,宁慈干脆下了死命令,说完扭头就走,见不得赢庄混账模样。
赢庄哭丧着脸,却乐的开花。
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和司马桀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