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慈不开口,禁军也不放人。
气氛压抑。
感受到宁慈的不满,赢庄才发现玩大发了。
对两个统帅出手,肯定深思熟虑,现在搞得下不来台,宁慈面子挂不住。
老寡妇到了更年期,脾气本就不好,被他这么一闹,恐怕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废物皇帝还有用,赢庄觉得自己已经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难怪宁慈催着生儿子,这是想养一个有用的新傀儡啊。
不行,得想办法解决!
赢庄想着破局之法,玩着玩着玩大发了,把自己陷进去了。
“岳统帅,西厂不是没有调查出问题,只是有待确认,还请你们在宫中静待三日,三日之后再看结果。”
西厂彻查京都百官,唯有白虎营和玄武营未调查清楚,军营防卫森严,西厂进不去。
手握重权的两人意图不明,宁慈心里也没底,软禁三天是权宜之计,能让西厂去探底。
“呵,太后是想软禁我们吗?”
岳飞不说话,项霸王暴脾气可忍不了。
一旁观察的赢庄揣摩到了宁慈的心思,荒唐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之中。
不就是想摸清楚底细吗?不就是想搞清楚战力吗?简单!
“母后,朕倒是觉得不用把他们关在宫中。”
赢庄突兀的开口,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家直接无视了废物皇帝。
司马桀佝偻的身子稍稍直了起来,陛下又要干大事了。
“秦晖死前领命调查白虎营和玄武营,白虎营查的差不多了,却将玄武营遗漏,我们不如再查一遍,算是了却秦晖的心愿。”
不少大官愣了愣,陛下说什么胡话,现在讨论的是要不要关押两个统帅,怎么成了调查白虎营。
但有人把握到了关键,想到了宁慈的目的。
杀,不可取,查才是目的。
项霸王惊讶的看了赢庄一眼,昏庸皇帝的理由虽然牵强,但要用这个理由调查军营,不是不可能。
好在白虎营干净,他不怕查。
宁慈扭头,打量着赢庄,仿佛不认识这个昏庸的儿子。
这是废物能想出来的理由?
“陛下所言,倒也不失为良策,一来可查明秦晖的死是否和两位统帅有关,二来也算给兵部尚书一个交代。”
目的达到,宁慈稍稍满意,却对废物儿子有所怀疑。
“母后,既然要查,不如我们换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
宁慈想看赢庄究竟要搞什么名堂,是装傻还是真傻。
“大乾为天朝上国,周边屑小不敢来犯,多年来未有征战,士兵虽每日训练,但朕总觉得心里不安。”
“不如借此机会,来一次军演。”
军演?
新词汇,宁慈表示没听过。
“白虎营乃是大乾最强骑兵,是大乾锐矛,玄武营是大乾最强盾兵,乃是大乾壁垒,朕想看看他们孰强孰弱。”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这哪儿是军演,妥妥的内战啊。
不愧是昏庸陛下,能想出这么混账的主意。
宁慈气的捏了捏拳头。
“不可,两军交战必有一伤,士兵伤亡,战马折损,粮草消耗,无一不是巨大开销。”
“而且国库空虚,拿不出钱财给胜方奖赏,没有奖赏,士兵战斗并无士气,军演毫无意义。”
宁慈直接回绝,免得赢庄多想。
“母后,可用木质兵器代替铁器,上面涂抹颜料,砍在人身上作为伤痕,被砍者退出战场。”
“粮草本就是日常消耗,演习以三天为限,吃不了多少粮食。”
“至于奖赏,就以每年的军费为奖励,胜方拿走败方所有军费。”
赢庄提了一个又一个建议。
宁慈本想训斥,可细想之下竟然觉得可行。
尤其是最后一条,若是运用得当,她能兵不血刃的再收编一营。
“陛下,不可啊,军演不是儿戏,万一有意外,损失难以挽回。”
司马桀恰逢其事的站了出来。
宁慈有怪脾气,别人越不想做什么,她就越想做,尤其面对的是对手时,欲望也就更加强烈。
本来她还在犹豫,可司马桀站出来拒绝,她就想着要答应。
“哀家倒是觉得可行,大乾开国以来,并无军演先例,若是能推行,不仅能让百官看看士兵威武,更能震慑百姓,以免天门暴乱之事发生。”
宁慈毫不犹豫的开口。
“可太后,军演...”
“来人,把司马桀拉出去!”
司马桀刚开口准备说劝诫的话,赢庄招来了禁军,于是司马桀再一次被拖走。
“项霸王,岳飞,要么同意军演,要么禁足三天,你们自己选。”
赢庄说道。
项霸王皱着眉头思考着利弊,赢了固然好,输了不仅丢脸,还丢了一年的军饷,虽然有司马桀给的银子,但这笔钱不能暴露。
可禁足三天,三天不回白虎营,谁知道宁慈会干什么,说不回去以后,左右旗统领都被换了。
“末将同意。”
还没等项霸王想明白,一向稳重的岳飞率先开口。
“臣,也同意。”
项霸王想都没想接着说道,岳飞都同意了,他不同意,岂不是说明怂了。
赢庄心里乐开了花,最强之矛和最硬之盾的对决,真让人期待啊。
顺便摸清两营的作战方式,为以后做好准备。
“行了,给你们三天时间回去准备,三天之后,城外二十里,荒山岭开战。”
宁慈下了命令,百官告退,大家都也都好奇最后的结果,纷纷讨论,甚至有人准备暗中设下赌局。
“庄儿,你留下。”
赢庄刚准备离开,被宁慈叫住。
什么情况?老寡妇发现了?
“军演之法,应该不是你能想出来的吧。”
宁慈眯着眼睛,想从赢庄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回母后,朕近日读了不少民间游记,上面讲到云贵之处的养蛊之术,百种蛊虫养于一处,活下来的便是蛊王。”
“朕也想效仿为之,与其养着四营,不如花所有的钱养一支以一敌百的精锐之师。”
赢庄尽量让表情看上去天真。
养蛊?她听过。
亏得赢庄能想出这种法子,人和虫能一样吗?
各营各司其职,行军打仗之时互相配合,是大乾征战多年的积累和经验,不可能拆散任何一营。
“还有,怜儿大病初愈,朕怕她憋在乾清宫憋坏了身子,特地为她准备了军演。”
“怜儿说他想去边塞看看风景,边塞路途辛苦,朕肯定不答应,正好用军演士兵作战之凶险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
宁慈看着赢庄挺胸抬头的得意模样,气的一脚踹在赢庄屁股上。
“走!”
看着赢庄不知所以的摔了踉跄,宁慈起身离开。
还以为赢庄有本事了,是她想多了。
天天沉迷美色,以前是苏媚儿,现在是虞怜,没救了,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