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如常,所有人都关注着军演之事,连正常的朝政都搁下。
项霸王和岳飞更是以筹办军演为由,直接不来早朝。
“陛下,朝中有人开了赌局,赌白虎营和玄武营谁能胜出,您要不要暗中下注?”
御书房中,司马桀问道。
军演以荒山岭为城,上方插有军旗,由玄武营负责镇守,军旗被白虎营拿到则为输,而镇守一天则为胜。
毕竟白虎营以攻杀迅速为名,一天打不下来,再给多长时间也是白干。
玄武营可提前两个时辰布置阵地,算是福利。
“赌盘押注谁的赢面大?”
赢庄好奇问道。
“押项霸王的是多数,陛下要押注吗?”
司马桀追问。
答案意料之中,相比于项霸王的张扬和暴脾气,平日里显山不露的岳飞自然不会有太多关注。
“朕就不压了,免得引起母后注意。”
“你可以煽动其它人多压注,毕竟最后的钱会进了太后的口袋。”
赢庄笑着说道。
司马桀恍然大悟。
没多少人能逃过西厂的监视,更何况是大动作的压赌,不管谁输谁赢,赌局上的银子肯定会被宁慈收缴,充入国库。
司马桀摸了摸额头的冷汗,他差点心动把为数不多的棺材本压下去,到时候可真就哭都没地方哭。
“臣知道了。”
太后倒台,国库就成了赢庄的囊中之物,现在多积累点,也是为以后打基础。
“去吧,记得让他们多压钱。”
说完赢庄便躺在太师椅上闭目休息。
昨晚忙活到半夜,太困了。
司马桀欲言又止,硬着头皮开了口。
“陛下,昨晚和岳统帅商量的如何?”
他求见赢庄,除了赌盘,还想问问情况。
赢庄拍了拍脑袋,瞧他的记性,怎么忘了这茬。
“你可认识一名叫冷清秋的女子?”
“不认识。”
司马桀皱眉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认识?
司马桀身为太傅,对百官家里的人都有印象,直接说没有,说明不是大乾官场之人。
难道还要我找人?
大乾疆土广袤,人数上亿,想凭名字找到人艰难无比,除非有天选之子的运气。
赢庄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岳飞交代的事,果然不好办。
“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司马桀没再追问,直接离开。
既然赢庄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身为臣子一味发问会惹人不高兴,侍奉君主多年的司马桀明白这一点。
冷清秋,找机会让人打探,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马桀已经脑补出了将军和婢女的狗血画面。
昏昏欲睡的赢庄在御书房休息了一早上,中午直接乾清宫用膳,期间一直不敢看虞怜,昨晚的事情让他心里怀有愧疚。
“陛下有心事?”
用完午膳,两人休息时虞怜忽然开口问道。
“昨晚和岳将军聊了,他让我找名为冷清秋的女子,让我帮助他们父女二人相认。”
“早上问过司马桀,他没听过,茫茫人海中想要寻到一人,何其艰难,朕在为此事发愁。”
赢庄决定让虞加帮忙,毕竟在钱庄存取银子的人也不少,万一有线索,总比无头苍蝇在大海捞针要好。
“哈哈。”
虞怜轻声笑了。
“你笑什么?”
赢庄摸不着头脑,他又没讲荤段子,怎么就突然笑了。
“臣妾笑陛下糊涂。”
“糊涂?”
赢庄更疑惑。
“陛下难道忘记了,冷清秋就在宫中。”
虞怜笑着说道。
“事关重大,可容不得开玩笑,既然在宫中,朕为何没有印象。”
作为岳飞的女儿,必定受到严密监视,司马桀不可能没有调查,赢庄更不可能不知道。
“哎,看来陛下真的忘了,不过也难怪,您已经两年没见她了。”
“冷清秋是您的妃子,两年前入宫,入宫当天就被打进冷宫,在那阴森冷寂的地方呆了两年。”
冷宫?
赢庄想起了上次迷路的地方。
有被打扫的痕迹,住着人,也有宫女侍奉,倒是妃子的配置。
入宫当天就被打入冷宫,难怪没有印象。
“太后做的?”
想到冷清秋的身份,赢庄有了猜测。
入宫第一天就被打入冷宫,绝对有蹊跷。
用冷清秋来要挟牵制岳飞。
虞怜点了点头。
“岳统帅当年在江浙之地呆过,与父亲有些交情,据父亲所言,岳统帅当年只是小卒,与富商之女私定终身,而后出关征战沙场。”
“彼时战乱频发,富商颠沛破产,冷清秋的母亲死于山贼手中。”
“等统帅带兵风光而归,得知消息后清缴江浙山贼,到现在江浙一带还流传着岳统帅的威名。”
“富商之女留有一女,名为冷清秋,入宫比臣妾早,臣妾想要拜访,却踏不进冷宫。”
又是狗血的恋情,赢庄懒得吐槽,民间小说记载详细,他懒得打探细节。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又有大难题放在面前。
怎么合理的接触到被打入冷宫的冷清秋。
冷清秋身份特殊,是宁慈牵制岳飞的重要工具,不可能让他靠近,别说靠近,哪怕只是有想法,就会引起宁慈的警觉。
岳飞还真是会找麻烦,看似简单的任务,却绕不过宁慈。
一旦有宁慈阻拦,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陛下,您之前不是迷路去了冷宫吗?不如以此为借口去见冷清秋。”
虞怜知道赢庄担心什么,建议道。
“不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一旦太后有警觉,就会暗中调查,我们很多事情都禁不起查。”
现在安全,是因为老寡妇没有怀疑昏庸的儿子敢反抗,并不代表他手脚干净。
虞怜也想不出好办法,秀眉紧皱。
“不想了,暂时也不着急,等拿到白虎营的兵权,朕哪怕暴露,也有一定的底气。”
明明是他着急,莫名其妙的安慰起虞怜,赢庄也头疼。
虞怜听话的点了点头,皱起的眉头却依旧没有舒展。
入夜,赢庄例行去苏媚儿打坐,没敢去看狐媚子。
苏媚儿也怕赢庄发疯,天气炎热依旧捂的严严实实,坐在远远的地方。
“陛下可知道冷清秋?”
两个时辰的例行打坐结束,赢庄刚起身,听见狐媚子戏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