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面对翎羽等人很是欢迎。在草佑亭准备了酒菜。
“亲王,月某没有什么好酒好菜,给您弹一曲?”月奴说。
“好。”翎羽说。
一曲《缚蛟》惊心动魄,摄人心神。
“殿下,我们不是来赔礼道歉的吗?”萧浅云问。
“不用,月某不需要道歉。或者说,殿下能来,远比道歉更实在!”月奴说,
“这么说,月奴是接受萧某的心意了?”萧浅云嬉笑着。
月奴无视萧浅云,“亲王,您知道月某为何要修缮学院吗?”
翎羽摇头,她从哪里知道月奴为什么修缮学院,要不是月奴信中说要修缮学院,她都不知道萧浅云和左岙时不时的去骚扰月奴。
“呵呵,人道好颜色,世间多相扶。月某从前因此得到的善缘,总是要有归还的时候,亲王,调戏月奴的可不止萧大人和左岙大人。失去官职后,月奴的安生日子并不长久,若是姑娘小姐的求爱倒还好。可总是有不正经的男人也掺和进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
听到月奴的苦恼,三人笑疯了。
月奴有些羞愤,他也不是小年轻,可越是这样,便越有些无措。他从前以为被人喊月奴大人就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还有人半夜摸进他卧房的,简直难以启齿。
笑够了的三人看着月奴,说实话,月奴过于柔美。
“月奴怎么不蓄胡子?”翎羽想,月奴要是长了胡子,大抵就不会呈现这种柔美气质了。
“不行,月某这辈子都不想蓄胡子。”月奴说。
“为了舒小姐?”
月奴微微点头,“月某没什么追求,只想守护好舒府的一切。”
“还以为月奴会在失去官职后无人问津,没想到啊,哈哈哈……”左岙说。
“世人都说殿下冷漠凶残,不过是偏见。”
“想得到王府的护佑?”翎羽问。
月奴点头,“殿下说过的。”
“没问题。”翎羽直接答应。
“您很痛快。”月奴说,“月某还以为要费些口舌。”
“哦,好吧,你说说本王为什么要帮你?”翎羽说。
“出尔反尔?”月奴反问。
“月奴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左岙嘲讽道。
“左岙大人,你撺掇柴家二爷半夜翻月某的墙。亲王,这件事你要不要给月某一个解释?”月奴说。
翎羽冷眼看向左岙,见她眼神躲闪,真是人才啊!
“好吧,月奴想让本王怎么做?”翎羽问。
“您看着办!”月奴说。
“好,本王今日也是光明正大的一路来的舒府,以后您有空,就到王府坐一坐。”翎羽说。“本王去把柴二爷砍了,给月奴赔罪。”
月奴眼皮直跳,“这就不要了,不给亲王增加杀戮了。”
“切,不识好歹!”左岙嘲讽。
离开舒府。翎羽拽着左岙上了马车。她也算见识了左岙的不靠谱。
“殿下,您不会生气了吧?”左岙问。
“你调戏他就算了,怎么还教别人?”翎羽说。
“左岙见多识广,还没见过两个男人做那事!但时头脑发热,就想看看,谁知道月奴他睡得那么晚!”左岙说。
“你还一直盯着?”翎羽感觉匪夷所思。
左岙框着她的脖子,“殿下,臣很委屈啊,殿下~”
翎羽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推开了左岙。
“您干嘛呀?”左岙深吸一口气,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迷人的香气,“您不也撺掇过付玉去监视萧浅云和嘉竺相处吗?”
左岙的声音过大,大到萧浅云想起往事也不由得睫毛微颤。为了躲避付玉,她可是几次和嘉竺进行到一半不得不停住。果然什么时候翎羽都是最气人的!她做过的那些事根本不算什么!
“你提供的消息!本王只是好奇。”翎羽说。
果然看这两人越看越讨厌!萧浅云想。
“殿下,您太吵了,小心马儿受惊!”萧浅云说。自己宽宏大量,不和她们计较。
“殿下。”左岙靠近了些说,“左岙和别人不一样,可是一开始就站在你这边的!我不善言辞,但您可要摸着良心说话!”
翎羽默默点了点头,左岙确实是个不记仇的人,所以她从前也不怎么在意,直到她需要有人出使冀国,为她谋取亲王封号,左岙的作用才凸显出来。
之后左岙还一路陪着,在她叛众之时。与付玉和重露一起。左岙不是付玉和重露,没有为她行为负责的必要。比起付玉和重露的忠心,左岙一直说想要超越左薏。
“殿下。您太伤人了!”左岙说着将头抵住她的脑袋,就是这个距离,再近一点。
“左岙。”翎羽想表达一下愧疚。
却被左岙抱住,温热的液体沾到她脸上。
她应该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吧?
“翎羽,为什么会这样?”左岙的心中满是迷茫,泪水不止是激动,也是惶恐和迷茫。她真的很心动,沉迷她的容颜和体香,沉迷她的一举一动。可认知告诉她这是错误的。
翎羽对于左岙突然的情绪激动很是奇怪,什么时候左岙这么脆弱了?这还是那个受伤了还能笑着的左岙大人吗?
“那个,本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月奴与我们没有怨仇,而且王府有愧与他,你要是好奇,直接去看柴二爷是怎么做的就行!不过,本王可不能陪你去!”翎羽说,“本王感觉那种事会很恶心。”
在听‘恶心’时,左岙心头战栗。缓缓松开了手,抹去泪水。
“殿下怎么能想当然?”左岙问。
翎羽睫毛微颤,“你想怎么着我不管,别把这种风气带进王府!本王的男人挺多的,本王害怕。”
“好。”左岙说。即便翎羽害怕时很是可爱,可她不希望她再感到害怕。她见证了翎羽从弱小无助到如今漠视一切。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如今明白这份无法安置的爱,“我会一直维护你的,殿下。”
“你别勉强自己。”翎羽说,“累了就好好休息。”
“你怎么能这样说。殿下,左岙的付出难道只配得上好好休息!”
“你不要为难本王。”翎羽有些恼火,真的是得寸进尺了。
“哈哈~殿下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左岙擦去沾到她脸上的泪水。
动作过于轻柔,让翎羽有些发懵。
“殿下也不用为难,按规矩来就行!”左岙说。
左岙的眼神过于粘稠,让翎羽的小脑袋想了半天,得出结论,左岙一定是想家了,虽然左绣也是左家人,但自小左绣都是在宫里长大,加上男女有别。感情便不怎么深厚。如今身在冀国,和她有了隔阂,心里憋屈,但她又是左岙的亲人,所以才会一会儿流泪,一会儿又不舍。果然再强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姨母。”翎羽企图让左岙忘记前面说的话,不管是哪一句让她难过了,总之,她现在感觉自己有错。
“殿下,您这个样子,真的太好欺负了!”左岙笑道,她掐紧手心,生怕被看出端倪。
“虽然你确实不比本王大几岁,但辈分上确实大本王。”翎羽虽然挺烦喊左岙姨母,就当安慰她一下了。
另一边慕容清和历酋已经在王府等候多时了,在听说库大人也到王府拜访的时候,历酋便感觉事情不妙,找慕容清一合计,就想来看看端倪。
两人到的突然,并没有提前通知,所以到王府时,翎羽刚好出门。
接待他们的是喜顺。然而这让历酋很不爽,叫嚷着三妹不给他们面子,不得已左绣便和勾玉便来接见。
历酋打量左绣和勾玉,虽然外面传言,亲王的夫郎柔软不能自理,不过看他们除了打扮精致了些,看不出什么区别。
“历酋将军看够了吗?”勾玉问。
“你是亲王的小夫郎勾玉?”历酋问。
这个称呼让勾玉感觉很是别扭,“两位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要事,就是想看看三妹和四弟发展的怎么样了?”慕容清说。
“感谢慕容大人的关心,我会向殿下传达您的心意!”左绣说。
“那位夏国的库大人怎么说的?”历酋问。
“历将军怎么不去问问姬棠皇子?”勾玉问。
实在是没有继续打听下去的心情,历酋和慕容清没说两句便借故告辞了。
“亲王府的人嘴真严实!”历酋吐槽道。
“三妹那样,嘴不严怕早没命了!”慕容清说,“历将军要去看看四弟吗?”
“去。”
“慕容就不去了!”慕容清说,怎么也是夏访冀,宋不太可能被针对。
“不行!”历酋不同意。
慕容清笑着,心道你还能强迫本官一起去吗?
历酋有些恼火,但也无能为力,不过让他去夏的使团,嗯?仔细思考了一下,“行吧,慕容大人慢走!”
历酋去到夏使团,与姬棠皇子会面。
姬棠皇子冷着一张脸。面对历酋的到访笑得勉强。
“四弟和三妹?”
不怪他如此郁闷,库大人说,跟亲王他不吃亏。
想他一个皇子,让他天天去面对那面善心恶的人,那是什么吃亏不吃亏的问题吗?那是有可能被玩死好吧!
一想到翎羽拿着戒尺一下一下打在他背上,语气轻佻的说要数着,数错了从头再来。姬棠的脸色涨红。
“四弟?”历酋看着他脸色变化,心情别提有多好。
姬棠看着历酋,比起翎羽,历酋就是面恶,心更恶,还有那个慕容清,妥妥一个笑面虎!真想一人一刀结果了!
姬棠这么想着,却是笑道,“多谢二哥关心。”
“四弟是没能问清楚万花山庄的事?”历酋问。
“问清楚了 。”姬棠说,想到翎羽因为等不及瓶中人的种植,而直接毁了万花山庄,简直太残暴了!
姬棠将翎羽说的跟历酋说了一遍!
“那库大人怎么急急的去拜访三妹?”比起姬棠皇子的动向,库大人才是他要注意的,“说起来怎么不见库大人?”
“库大人去拜访旭皇子了。”姬棠说。
先拜访了亲王,又接着拜访旭皇子,而前几天,库大人也一刻不停的拜访了冀国的相,和镇西侯。历酋想,夏国的使团果然不是姬棠说得那么简单,不只是为了万花山庄,更有可能是想和冀国达成合作。
二十年前的冀国和夏国的会面,就让两国达成合作。而今再次合作,很可能会对殷国不利。
历酋虽是武夫,刚愎自用,可也是有点头脑的,不然也不会是使团的领头。
“库大人没说是去干嘛的?”历酋问。
“库大人有自己的主意!”姬棠说。
果然是了。
历酋告别了姬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