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成叹了口气,道:“我所言,句句属实,原本徐游的父亲我已经救了回来,却也是突然失踪,因为徐父他已经中了鬼草先生的咒术,应该时日无多,我想,可能是他怕连累别人,自己走掉了。”
这种猜测,也是很有可能的。
屋子里,柳天都也在,还有柳真元,他们之前被燕蓉妃和林雪乔给找到逼问,可以说是差一点打起来。
此刻知道事情和他们无关,柳真元是松了口气,说实话,他面对这两个杀气腾腾的女修,还是有些底虚的,柳天都就要沉稳一些,此刻,他道:“燕师妹,林师妹,你们也都听到了,此事当真是与我,与我柳家无关啊,对,以前我们和徐师弟的确有那么一点过节,可事情已经过去,我们也不会再去追究,更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他,如今事情已经清楚,可否还我们一个公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柳天都带着一丝怒气。
他之前没想到,一向云淡风轻的燕蓉妃,居然会因为一个徐游和他这个师兄翻脸,甚至拔剑相向,这种事,他的确没想到。
此刻,他心中自然是有对徐游的怒气,还有嫉妒,不过最多的却是解气。
他心中暗道,徐游啊徐游,你这小王八蛋终于是死了,死的好,死的好,你不死,我也要想法子杀你,你死了,一了百了。
不过这种喜悦不适合现在表露出来,也是因为他心里还是想要将燕蓉妃追求到手,这个冰冷如山的女子,对他的吸引力,那是越来越大了。
林雪乔一听,不吭声,燕蓉妃虽然面沉如水,但还是深吸了口气,然后起身道:“柳师兄,之前误会,莫要见怪。”
她能说出这一番话,也是因为柳家的老祖在场,还有费长老也在,怎么说,也得给柳家一个台阶下。
毕竟这一次事情,闹的太大,她之前甚至一怒之下,一剑将柳家的大门都给劈成两半,人家若是追究起来,也是麻烦。
虽然,燕蓉妃从来不惧怕什么麻烦。
至于道歉,那倒是不至于,说了这番话,也不管柳天都能不能接收,她已经是持剑起身,向外走去。
“燕师妹,你干嘛去?”柳天都这时候开口询问。
燕蓉妃扭头,露出惊世容颜,带却是带着冲天杀气道:“杀人。”
燕蓉妃去杀人了,要杀的,自然是吞尸老人和鬼草先生。紧随着她离开的,还有林雪乔,她同样也是要去杀人,费长老见状,也只是叹息一声,作为过来人,费长老自然看得出来,无论是林雪乔还是燕蓉妃,实际上都已经对那个徐游种了情。
区别,是林雪乔自己清楚这一点,燕蓉妃则是有些不太清楚。
劝,显然是全不回来这两人,但以她们的修为要杀吞尸老人和鬼草先生,那也是难度极大,甚至,不可能。
这时候,沈拓和江恒也想去,但被费长老叫住,随后,费长老给了二人一样法器。
“我知徐游是你们的兄弟,我年少时,也会为兄弟赴汤蹈火,所以,我理解,我不劝你们,不过你们不是鬼草先生和吞尸老人的对手,这剑法器拿着,再去找到燕蓉妃和林雪乔,你们四个人一起行动,若是没找到那两个邪修,就回山,若是找到了,用这法器撑开城传送通道,我会亲自降临。”费长老这番话,自然是让沈拓和江恒激动不已。
有了费长老给予的这个法器,他们等于是有了一个保险,只要找到吞尸老人和鬼草先生,就可以通知费长老前来,相信以费长老筑基中期的修为,要对付吞尸老人和鬼草先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谢过费长老,两人就追了出去。
执法堂的人一看这还了得,简直是将门规视若无物,当下就要阻止,却被费长老拦住。
“这件事,我来担着,他们心中有怨气和杀气,若是一味的压制,对他们修为有阻碍,甚至可能会因此走火入魔,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出去宣泄和历练一下,我相信,这样更有利于他们今后的修为,说不定,这一次他们回来,会有大收获大突破。”
费长老一边说,眼中是闪出某种回忆。
似乎,今天的事情,让他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最后,费长老居然笑了。
谁人没有年轻过。
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懂得小辈的心思,更不会阻拦,但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才让沈拓和江恒带走他自己炼制的特殊法器,一旦小辈遇到危险,他就可以借助法器,立刻赶到,化解危机。
这一次吞尸老人和鬼草先生居然敢对寒剑门的弟子出手,而且事情还弄这么大,甚至还牵扯到丞相薛文极,就算是寒剑门也得重视。
费长老回去将事情和另外两个内门大长老一说,三位炼器峰内门长老一商议,此事肯定不能就此作罢,当即是通报下去,对吞尸老人和鬼草先生下了寒剑门的追杀令。
此事暂且不表,总之,徐游在寒剑门炼器峰,那也是风云人物,绝大部分人都知道,他这次出了事,显然也瞒不住,一时之间,都是在谈论此事。
有人得意,有人上心,有人暗喜,有人叹气。
还是在柳家。
寒剑门的众人离开之后,柳言成虽然也想一起去追杀吞尸老人和鬼草先生,但柳家老祖不发话,她也不能离开。
这时候,柳言成看到前面走来一人,正是她小姑柳云鬓。
“小姑!”柳言成赶忙上前,家里,最疼她的就是柳云鬓,不过最近一段日子,小姑柳云鬓神出鬼没,也不知是在做什么,两人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屋子里,点了香,泡了茶,两女相谈。
“我听说寒剑门派了人来。”柳云鬓此刻说道,相比较于数月之前,她似乎沉稳了很多,虽然依旧光彩,却也多了一份庄严。
柳言成不知怎么的,在柳云鬓面前反倒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拘谨,当下是将事情经过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