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要真想孝敬我爸妈,我告诉你一个他们一定喜欢的办法。”
看着怀中略带娇嗔的妻子,陈阳嘴角划过一抹坏笑。
沈雪不知道老男人心中在想什么,她还在为自己恶意揣测了公公婆婆的心思而感到惭愧呢。
“什么办法,唉呀,你快告诉我。”
“不许兜圈子。”
看着连撒娇都用上了的女人,陈阳心中也是一暖,这傻瓜,是真心想要好好孝敬他父母的。
陈阳凑到她耳边,轻轻开口。
“你要再给他们生个大孙子,我爹娘肯定开心。”
“有孙子有孙女,就儿女双全了。”
陈阳一脸坏笑,听到他的话,沈雪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这冤家,就知道捉弄她。
“那,那,那要不今晚让爹娘带着妍妍?”
只是,令陈阳根本没想到的是,沈雪听到他的话之后,竟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害羞的把他推开。
反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跟前的奶娃子,仿佛做贼心虚一般,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他商量。
老男人听到心中也是一阵热血上涌,他这害羞的媳妇,真开窍了?
“粑粑,麻麻,你们在说什么呀?”
“妍妍也要听。”
不过就在这时,仿佛是注意到了两人躲闪的目光,一旁高兴的蹦蹦哒哒的奶娃子一下子就扑进了陈阳怀里。
望着她那天真烂漫充满期待的笑容,陈阳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负罪感。
这么可爱的奶娃子,他咋舍得把她丢给老丈人和丈母娘。
“粑粑和麻麻在想给爷爷奶奶带什么礼物呢。”
陈阳摸了摸奶娃子的小脑袋,只能期待自家的屋子赶紧盖起来,到时候做成套间,就不用担心小家伙了。
“妍妍也要给爷爷奶奶准备礼物。”
奶娃子听到陈阳的话,小眼睛顿时亮晶晶的。
对于从未见过的爷爷奶奶,小家伙也很期待呢。
这天夜里,奶娃子总觉得麻麻怪怪的,脸红红的,也不给她讲好听的故事。
只是抱着她摇啊摇啊,好困,妍妍睡着了。
陈阳冲完澡进来的时候,看着已经在旁边小床上摆大字睡的呼噜呼噜的奶娃子,两夫妻相视一笑。
亲了亲奶娃子的小脸蛋,陈阳连滚带爬扑上了床。
“你,你小点声。”
“老婆,我一声没叫啊,要小点声的是你!”
“我才没有,叫你小点声就小点声,要不然咱俩分床睡,哼。”
屋内时不时传来女人娇羞的哼哼,老男人也是哭笑不得。
这一夜,自是春雨贵如油,润物细无声。
以至于感恩的陈阳在心里,给爸妈磕了一百个头。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醒来的陈阳,望着一脸嫣红酣睡的娇妻,轻轻在她脸蛋上面一啄。
“粑粑,偶也要亲亲。”
没想到一旁的奶娃子突然发出了声音,差点没给陈阳吓得够呛。
可不是么,昨天跟早就给哄睡了,奶娃子一早就醒了。
只是看粑粑麻麻都没醒,小家伙自个在床上咬手指头,也不吵不闹。
这会儿看到陈阳起床,才发了声。
“好,粑粑亲亲。”
陈阳抱起小家伙在她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帮她穿上衣服。
小家伙自己倒也能穿,不过毕竟太小了,经常一只袖子套进去,另一只小手就碰不到另外那只袖子了。
打水一番洗漱,丈母娘已经把红枣粥煮上了,陈阳就抱着奶娃子和老丈人到老屋去收鱼了。
一如既往的称鱼记账,不仅是陈阳,村民们也都轻车熟路了。
大家还都帮忙把装鱼的塑料桶抬到驴车上,这些天,大家跟着陈阳抓鱼赚了不少钱,这可比往年一年赚的工分都要多了。
要不是这鱼讯只有七月,他们可巴不得每天都可以抓鱼哩,这可都是钱呐!
“阳子,娘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年轻人火气旺,可也要疼惜人哩。”
把奶娃子送回家给丈母娘带着,沈雪还没起呢,陈阳也是脸色一阵讪讪,不太敢看丈母娘。
“娘,我知道了,以后早些休息。”
这种事陈阳怎么好意思跟丈母娘多说,扒了一碗粥就赶紧跟老丈人送鱼去了。
“公社那边,今天怎么办?”
沈福堂驾着驴车,抽着旱烟,显然还在为田志军昨天说的话担心。
“爹,昨天我已经找了王站长,今天送完鱼,王站长会亲自同我去一趟湾里公社,找刘主任通个气。”
“这事您就甭操心了,您待会儿跟二叔再向队里借几辆驴车,今天砖厂也该出窑了,再请人帮咱拉砖,驴车跟人,都给一块钱。”
陈阳把下定的条子给了沈福国,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盖房子的想法就更迫切了。
这活在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眼皮子底下,怪难为情的。
“成。”
“你心里有数就好,真要追究,你就往俺身上推,俺反正是地主老财的儿子,抓去打靶也能糊弄住外人。”
“你要好好对俺闺女。”
沈福堂磕了磕烟锅,他这话让陈阳心里头一暖,老丈人为了他,这是命都愿意豁出去了。
“爹,你想多了,事情没你想象的严重,你要不放心,待会儿你陪我和王站长一起去公社。”
陈阳连忙宽慰了一下老丈人,真要有这风险,他宁可穷苦着,也不会去冒生命危险的。
他要是人都没了,那还怎么给沈雪和奶娃子幸福。
一路无话,把鱼送到水产站,果真,今天他们就瞧见了赵武康,小伙子已经在跟着张师傅称鱼打下手了。
顺带照顾水产站池子里暂时养着的鱼,这鱼还得好好伺候着,达到一定数量,才能动用食品厂的大卡车送去市里的水产公司。
“大舅,姐夫,我来把你们卸鱼,王站长说叫姐夫来了就去找他,鱼让张叔称着,王站长陪你去湾里公社。”
两人一到,赵武康就连忙跑过来帮卸鱼,听到他的话,陈阳让老丈人在这等称鱼和结账,自己则是去了王建国的办公室。
“王站长,今天可要麻烦您了。”
陈阳递了根烟,王建国也没含糊,拿起架子上的公文包,把烟夹在耳背就跟他出了办公室。
“我骑自行车去,你坐后边,我带你。”
作为水产站的站长,王建国自然是有自行车的,还是一辆飞鸽牌的二八大杠。
陈阳也没跟王建国抢,这年头自行车还是稀罕物件,他想代劳,王建国还不见得舍得给他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