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非因“道韵”之奇遇,能完美控制体内的能量威压。
那种宛若天地雷霆之击的能量炸鸣感,只针对金发男。
九阶圣者的威压,可非玩笑,直接让金发男哀鸣跪地。
……
“二团长,你怎么了?”
跟着金发男走出的那群二阶圣者,见闻此景,都面露关切地问了句,离得近的、更是上前一步去扶人。
然而,此时的金发男,如同触电了一般,整个人都在哆嗦发抖着。
见金发男他像是没有听到问话似的,上前去扶的人,再次叫喊道。
“二团长!二团长!你到底怎么了?”
可是,金发男他,依旧仿若未闻般,连双眼都失去了神光。
“难道是这些天太累了?”
“对!应是如此!”
“琐事太多了!”
……
却是戒备着游无忆一行人中的几位“收割者”成员,先后说出了自个的见解,觉着金发男是因这几天处理“武团危机”而累到了。
于是乎,这群人盯着省非、哆譳和光头女子的目光,更加狠戾了。
毕竟,“收割者”的危机,乃是由省非跟“无发玫瑰”所导致的。
反而是游无忆四人,被一群人扫视了眼后便无视了,也无非在乔布身上、多停留了会目光罢了。
想必,是四人的实力太弱,唯有乔布堪堪踏入二阶层次,于眼前这群人而言,自是不足为惧的。
倒是光头女子和哆譳,前者乃“无发玫瑰”的大团长,智慧不凡,一手将全员近乎女子组成的武团,带至三大之一的地步;后者更是该武团的“战神”,战力强悍无比,有不少“收割者”的成员,皆折在对方手上。
至于省非,虽说从他身上感知不到任何异能波动,但刚所耳闻的拍卖行主事人身份,亦是“收割者”此次“危机”的主要发起者。
综上所述,对身为“收割者”武团成员的这群人来讲,自然不会对省非他们有好眼色,连带游无忆四人、都是被记恨了上。
游无忆见此,不由得撇了撇嘴,往省非那靠近几步后,压低着声音,说了两句。
“大叔,你左右都打算暴露实力了,为何不光明正大些?”
“你这般戏弄人家,当心那金发男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说来,省非骤然间的威压震慑,游无忆根本没有感应到能量波动,只是见金发男忽地跪地哀嚎,才想到是被吓住了。
而一行人里,除了省非能办到这点,再无其他可能。
谁叫金发男他,虽性格不好,但不能否认对方是三阶圣者的事实,哪怕迈入该层次尚还不久,可也不是哆譳这样的二阶巅峰圣者、所能吓唬住的。
此般被吓傻的姿态,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省非出了手,威慑了番。
瞧金发男的这模样,显然是处于难以置信之中,没法快速回神了。
是以,游无忆才向省非走近,吐槽了几句对方故意为之的恶趣味。
“大叔,你这种单独恐吓人的做法,毫无意义啊!”
游无忆伸出手指,朝间隔着些距离、围住了他们的那群人点了点。
“直接叫这群人都跪下才好!”
“不然,多麻烦……”
听闻游无忆所言,省非却翻了个白眼,嗤笑出声。
“臭小子,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想让我替你们把所有麻烦解决!”
游无忆的意思,省非当然懂,不外乎是让他展示九阶圣者的威压,吓退面前的“收割者”成员,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唬住武团高层,掌握一切事项的主动权。
真说起来,这一做法,倒确也方便,不用多生波折。
在此二星主城内,没有任何一个武团,敢对圣者九阶的存在放肆。
就算是省非当着所有人的面,扇“收割者”高层的巴掌,估摸着对方还得笑脸相迎,待左边脸被扇后,还得主动伸出右侧脸去。
在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大武联盟,此乃没办法之事!
也不仅仅大武联盟如此,其余国度,一样好不到哪去!
……
当游无忆同省非交流的间隙,先前跪地叫唤的金发男,终是回过了神来,轻轻摇晃着脑袋,在旁边之人的搀扶下,慢慢直起了身子。
“二团长,你终于回神了!”
“刚是太累了吗?”
扶着金发男的人,仿佛狗腿子附身,一脸关心之态。
“方才不知为何,突然有大恐怖泛起于心间,如雷霆炸鸣般!”
轻晃着脑袋的金发男,或许是尚未完全恢复思考能力,旁人一问,他便如实托出了,而换作平时,他绝不会将恐惧说出,会有损威望。
“哈……”
扶住金发男的那人,倒也乃一心思活络之辈,马上就打着哈哈,转移掉了话题,终归是了然着对方的性情,清楚不能再多问,否则,讨不得好。
“二团长,他们七人,要不要……”
搀扶者,眸光泛狠,用手指朝自个的脖子一抹。
很明显,是在问金发男他要不要来个毁尸灭迹。
终究此地乃“收割者”治下的主城区,而游无忆七人,在这群人眼里,能被视作对手的,也就光头女子和哆譳。
但十来人对付两个二阶巅峰的圣者,不算难事,更何况金发男如今已具备圣者三阶的实力。
简而言之,就是“收割者”这方,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有很大的概率能留下游无忆七人。
金发男对此沉默了,可从其闪烁的眼神里,能看出几分意动。
圣者听觉惊人,加之对方没有刻意隐藏意图,游无忆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拿手肘轻碰了几下省非。
“我说大叔,你别闹行吗?”
“有必要连出手都这么隐秘?”
“那人被能量强压到跪下嚎叫,竟还不知是你出的手?”
游无忆是真无语了,不知省非在玩什么,接连低声问道。
“锻炼一下我的控制力而已,怎的,不行吗?”
省非倒很干脆,开口反问了回去,直叫游无忆无话可说。
寻常的圣者,即便九阶层次的存在,也做不到省非这样,动用体内能量后,能不被其余圣者所感知,甚至令被针对的人,都不知是谁出的手。
这种招式,省非后期若是开发得好,确实是战斗时的一大利器,能伤人于无形,先天便处在不败地位。
游无忆和省非有意压着声音的交谈,隔着些距离的金发男一众,自是不曾听入耳内,如若不然,怕是会谨慎上不少。
此刻,金发男微微抬手,示意无需再扶,而后再度盯住了省非。
“刚刚,我因心神疲惫,叫你们看了笑话……”
岂料,哆譳眨了眨眼睛后,又摆了摆手,打断了金发男的话。
“此般狗吠还算不得好笑,之前仰着个脑袋被活埋在城门口时,才配得上‘好笑’二字!”
哆譳分明是存心提起金发男的糗事,借此刺激对方。
毕竟,金发男一方,都准备要杀人灭口了,哪还用的着给好脸色。
再说了,同为三大之一,双方间,本就很不对付,有仇恨深积着。
因此,哆譳她,径直用“狗”来形容金发男了,压根没给他面子。
“我看你……是真活腻歪了!”
金发男气极,想他自己堂堂一个三阶圣者,居然被低一阶的哆譳嘲讽,这如何不叫人恼怒?
要知道,哆譳虽被称为“无发玫瑰”的战神,可那是在同等阶论说的,但凡对上高一阶的圣者,战神之名,形如笑话!
此非金发男自高自大,而是圣者之间颠不破的真理!
单对单下,除非异能属性相克,且更强的那方大意了,若非如此,以弱胜强,绝不可能发生。
哆譳的战力如何,没有人会比多年来作为对手的“收割者”更了解了,金发男能成为团长之一,并非是毫无理智之人,自也明白着对方的异能之强。
可不管金发男再怎么高看哆譳,都深信对方是战胜不了他的!
尚处二阶层次的玩家,怎可能战胜得了三阶的圣者?
纵然哆譳身在该层次巅峰很久,开发出不得了的战技,也是无用!
能量层面的压制,不是凭战斗技巧之类的可以来弥补的!
要么是像游无忆那样,有天空城的诸多科技得以借助,才能消除劣势,配以自身的智慧,可跟更强者一战。
一如在三色荒漠的那处旅馆时,游无忆对付精瘦男一样。
或者,是如省非那般,有着逆天的机缘,再吃下诡秘的圣石……
除此之外,罕有能跨越能量强度的压制,而战胜对手的。
便如眼前之情景,金发男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哆譳太不将三阶圣者放于眼中,气焰亦过分嚣张,以至于敢当着他面用“狗”代称。
倘若,在此番局面下,金发男还忍了下来,传扬出去后,对他的声望威名等,绝对是种巨大的打击。
谁让他几日前,被露着个脑袋、坑埋在了主城口……
况且,金发男还是“收割者”的团长之一,名气不小!
进出城门口的那些人,没有不认得他的,指指点点后便成了谈资。
对金发男来说,他做梦都想报复,可因拍卖行内、有多位三阶巅峰层次的圣者在,短时间内,令其无可奈何。
一旦行报复之事,必然大动干戈,得借一整个武团之力。
否则的话,光凭金发男一人,不说其才进阶没多久,即使他已是三阶巅峰的圣者,也做不到一挑多人!
但让武团助力,代价委实过大,非理智的选择。
更别说省非一向深居简出,少有人能探听到其之动向。
金发男把自个被坑埋丢丑之事,全都怪罪于省非头上,总归是对方下的指令,才闹出了如此一回事。
所以,在自己武团统治的主城区见到省非,且对方没带任何三阶圣者,简直是天赐良机,金发男绝不甘心错过。
唯一需顾虑的,便是“主城严禁杀戮”这一铁律,可终归此处是“收割者”的大本营,加之无官方执法队驻守城中,只消事情干得漂亮些,也不担心有好事者去举报。
至于,刚才那股如遭电击的感受,金发男也认为是这几日太累造成的。
主要是因他被揍晕埋在坑里很久,被同伴挖出来后,又有省非正式的宣战传来,便又立刻投身到了处理一应事宜中去了。
可以说,金发男他,是一刻不得闲,忙这忙那着,无论是心力上,还是身体方面的消耗,皆算不上小!
与此同时,金发男如其余不知情的人一般,猜忌着省非背后的势力,误以为对方有开战的底气,是因背靠大树的缘故。
若真如此,金发男想报仇,就真的非常非常难了!
甚至于,拍卖行和“无发玫瑰”一联手,真能让“收割者”元气大伤,严重点的话,可能还会造成一蹶不振的恶果。
这也是一众知情成员,将此事定义为“武团危机”的来由。
因而,这几天里,金发男的确是心神饱受着折磨,有干脆不如拼死一战的赌气之意,更有不得不顾全大局的隐忍煎熬。
精神状态等,金发男他,确是不太好,晚上更有噩梦侵扰。
他梦到过斩杀省非的大快人心,也梦见过武团覆灭,自个被交由仇家凌迟的痛苦。
这才使得金发男他,对刚心神轰鸣一事,没太过重视,只当是连日来的压力导致。
……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脑子犯抽了,亦或高估了自身……”
金发男盯着哆譳和省非,语调之中,尽显寒意,冰冷彻骨的那种。
“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今日,就长眠于地底下吧!”
语落,金发男大手一挥,叫己方的一众人,不用再顾忌,尽管出手,并表示是上天赐予的机会,注定了对手的死亡。
只要“无发玫瑰”的两大团长身死,那再侵吞对方的势力,还不手到擒来?
对此,“收割者”一方自然极为兴奋,但游无忆方面也无惧意。
局势,一触即发!
“大叔,该动手了吧?”
游无忆再一次用手肘提醒省非,却换来对方的一个白眼加训诫。
“遇到难以跨过的坎,不要一开始就想着依赖别人,得先靠自己!”
说着,省非抬手,虚指了一圈,很是淡然道。
“你们先打打看……”
“我嘛,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