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李大人你那样做的话，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为什么？”
“我不想让小狗子知道我的存在。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不能在小狗子那里暴露我。”
“呃......那好吧。如果我是去问月灵要呢？”
“月灵？这个名字.......难道是小狗子的道侣吗？”
“不是不是，月灵虽然确实是女子，但是是封兑的小师侄。辈分上差了一个等级。年龄上也差了许多，怎么可能是道侣呢。”
“师侄？那也不行。”
“为什么啊？！”
“我说了，不能让小狗子知道我的存在。李大人是不是没有听懂？”
“千问姑娘，我保证月灵绝对不会给封兑说的。她和封兑关系并不好。而且我也只是要一些修炼的东西而已，月灵想不到这是和千问姑娘你有关系的。”
“那也不行，李大人。你要是再想不到合适交易的东西，那明年的今夜，可能就是李大人你的祭日了。”
李知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千问姑娘，心里面飞速的琢磨着这个千问姑娘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
这个千问姑娘一定心中已经有了想要作为交易的东西，但是她就是在等李知言提出来。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千问姑娘完全可以直接将李知言杀掉，没必要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只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首先可以明确，至少这个交易的东西是关于封兑的。千问到现在不杀李知言，就是因为封兑的缘故。所以想要的东西，很大概率也是和封兑有关。
既然是关于封兑的......难道是？
李知言想到了某样东西，抬起头看向千问姑娘说道。
“千问姑娘，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如实的回答我。”
“不能。”
“千问姑娘不是在等我说出，某样千问姑娘感兴趣的东西作为交易吗。
如果这个问题我得不到答案的话，那我确实找不到能和千问姑娘交易的东西了。
要是这样的话，千问姑娘还是直接杀了我吧。也给我来一个痛快，不要再如此折磨了。”
“好啊，李大人。那我就拿你的性命去换妖丹了。”千问姑娘笑了笑，手指戳向了李知言的咽喉。
不过最终千问姑娘的手指还是停在了李知言的喉头，没有继续向着里面戳去。
“算了，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你问吧。”
“多谢千问姑娘。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千问姑娘当年，到底有没有屠杀封兑村中那一百七十三人？”
千问姑娘的眼睛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知言。一股寒气也开始把李知言环绕了起来。
“你想知道？”
“是的，千问姑娘。”李知言缩了缩脖子，有一点不自在的回答道。
“你这数字倒是记得清楚，李大人。
我的答案是：有，只不过是一百七十二人。”
“一百七十二人？不算封兑吗？”
“李大人你的一百七十三人里面，计算了小狗子他吗？”
李知言紧紧的盯着千问姑娘的面部表情变化，良久之后李知言才说道。
“千问姑娘，我想到了一个好东西，可以用来从千问姑娘手中赎回我的性命。”
“说吧，我听听。”
“当年事情的真相。当然，事情的真相千问姑娘应该非常清楚。但是封兑却一点也不清楚。
我和千问姑娘交易的内容就是，让封兑了解到当年屠村这件事情的真相。”
“你真是让我惊讶呀，李大人。”千问姑娘戳在李知言脖子的手指上扬，一只手捏住了李知言的下巴。
“真相是什么，你李知言能够查的清楚吗？”
“可以试一试啊，当然如果千问姑娘直接告诉我真相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真相......不重要了。不过李大人你这个人我着实非常欣赏，今日就不杀你了。
不过下次要是再有人买你性命的话，那我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千问姑娘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李知言的房间。
“等一下，千问姑娘，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
“你在得寸进尺，李大人。”
“第一个问题，千问姑娘觉得自己当年杀了封兑正村一百七十二人有错吗？”
李知言没有理会千问姑娘的警告，只是径直的发问。
这个举动让快到窗口的千问姑娘眼中闪过狠色。不过片刻之后，就被千问姑娘强制的压了下去。
“有错，但是也就只有六成的人是无辜的。其他的人，我没有杀错一个。”
“第二个问题，是谁要买在下的性命？当然千问姑娘可以不用回答，毕竟一般杀手是不允许说出雇主信息的。
只是有人要杀我，我当然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如果千问姑娘不愿回答的话，我再去调查调查就是了。”
“我不是杀手，没有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要杀你的人我也不认识，只知道是个妖怪，而且妖气比我厉害。”
“就这些？”
“你觉得能有多少？就这些。
好了，小女子也要告辞了，李大人。”千问姑娘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李知言房间里面的寒意，也随之消失了。
李知言打了一个寒颤，走到窗户边上，探头往外面看了看。确定外面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淡定的将窗户关紧。
等到窗户关上之后，李知言这才大出一口气来。缓缓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心里面思考着这个千问姑娘的事情。
看来，刚才自己给千问姑娘说的，调查村子的事情已经推脱不了了。
虽然千问姑娘并没有明说用这个来交易，但是李知言知道，如果自己调查不清楚的话，可能不久之后，千问姑娘就会用又有人来雇佣她这个理由，杀掉自己了。
“唉......”又给自己揽上了一件麻烦事，李知言的内心还是蛮后悔的。
同时李知言也开始思考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人，会雇佣千问姑娘来暗杀自己。
只是向了好久，李知言都没有什么答案。主要想要杀掉自己的人，一定是一个妖怪。但是李知言扪心自问，自己应该从未得罪过什么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