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两个半月之前,汪城大人突然将账簿放在了郭志大人那里。让郭志大人暂时保管者账簿。
这可是自从汪城大人担任库部郎中以来,从来都没有的事情。虽然郭志大人确实当时的地位已经和汪城大人差不了多少了,而且汪城大人也十分信任郭志大人。
但是这种行为是破坏库部规矩的,只是大家官微言轻,没有一个人指出来。
但是只过了两三天之后,汪城大人突然和郭志大人大吵了一架。然后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从郭志大人那里拿回来了账簿。
当时汪城大人和郭志大人之间吵的非常的凶,差一点点就要动手了。好在最后郭志大人认怂了,这才将账簿送了回去。”
“很好,那么当时汪城为什么要将账簿要回来呢?毕竟这个账簿按你说的,是汪城主动交给郭志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李大人。他们两个人当时吵架的地方,就在这间房间里面。
吵架的声音虽然很大,但是吵架的事情无非都是一些库部以前的事情。
大多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反正我也只是随便听了听,就没有继续仔细听了。
可能郭志大人在记录粮草上面,记错了什么东西吧。”
“这间屋子?”李知言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是的,李大人。李大人拉我进来的这间屋子,就是当时汪城大人办公的房间。”
韦泰宁的话,让白芷月灵他们也都开始环视屋子起来了。
“那好,除了两个人的吵架之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
“嗯........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对了,李大人。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挺奇怪的。
就是我们在去年中旬,我们库部向各个州县传令调派粮草的传令兵。换了一批人。”
“这也算是奇怪的地方吗?”月灵不懂这里面有什么好奇怪的,所以跳出来问道。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库部传令的人,大多都是曾经为大唐打过疆土的老兵们。
退下来之后就被我们征用,用来当一个向各个州县传令的传令兵了。
并且还是负责各个州县调派粮草数目的检查人。
每一个州县都是一个专属的传令兵。这么多年下来,这个州县的的官员也都很熟悉他们。
突然更换这些传令兵,我们这边倒是好说,但是州县那边就会怀疑起来啊。
这个更换传令兵的事情,是郭志大人提出来的,当时汪城大人非常的反对。但谁知道过了几日之后,汪城大人就改变了主意,甚至还配合郭志大人积极的更换了这些传令兵。”
“这种事情兵部不会追究的吗?”
“传令兵确实是库部自己管理的,库部有权利进行调换的。兵部也只是过问过,但是不知道为何没有深究这件事情。”
李知言皱着眉头,串联着韦泰宁说的这两件事情。
“对了,还有我想问一下韦大人。如果戍边部队的粮草出现任何问题,你觉得回合汪城郭志两人有关系吗?”
“戍边部队的粮草?李大人你是说西边的那些军队吗?”
“我是说假如。”
“哦哦,我觉得如果戍边部队的粮草出现问题,从责任上面,汪城大人和郭志大人肯定脱不了关系。
但是如果真的出现问题,这两位大人最多业主不过是管理不严而已。其他的责任,还真算不到这两位大人的头上。”
“哦?为什么?”
“因为汪城大人和郭志大人两人,只是负责下大命令而已。粮草的具体检查,运输也不是他们动手的。、
如果是粮草的分配上面出现问题,那么确实是两位大人的责任。但是如果只是粮草质量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这两位大人也很冤枉啊。”
“这样啊,我理解韦大人你的意思了。”李知言点点头,对着韦泰宁笑了笑。同时他也和白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些想法。
“最后一个问题,韦大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见过那份账簿,但是你觉得,那份账簿里面,会出现什么东西,让人如此的忌惮呢?”
“这个嘛.......说实话在下也不敢乱加猜测。难道是汪城大人和郭志大人调配粮草上面出现了什么问题,牵扯到了其他人的利益?”
“谁的利益?”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李大人。刚才那话也是我胡乱说的,李大人切莫当真啊。
李大人还想问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了,好了韦大人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也要离开,等会还要去郭志家中,见见郭志夫人呢。”
“好,那我就回去了,李大人。”
李知言点头,目送韦泰宁从屋中走出去。
等到韦泰宁走远,薛仁贵连忙向着李知言问道。
“李大人,我们不问其他的事情了吗?账簿的事情不是还没有问清楚吗?!”
“我觉得问不清楚的。何必再一直这样盘问,浪费时间呢。”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离开这里再说吧。走吧,漪漪。”
月灵点头,率先走出屋子,薛仁贵虽然没想明白,但是看着李知言的眼神,也跟在白芷身后走了出去。李知言正要走出去呢,白芷突然抓住李知言的胳膊,阻拦了李知言走出去。
“怎么了,漪漪?”
“兄长,你看那里.......”
等了一下,李知言和白芷两个人这才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不过两个人的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在屋子里面看到了什么东西。
几个人没有再停留,而是直奔酒楼里面。招呼丁芸姑娘上了酒水之后,李知言坐到了酒馆角落,阿甘的桌子旁边。
“喝酒呢,阿甘?”以前潇洒的剑客,现在邋遢的酒鬼。这就是阿甘的生活写照。自从上一次白芷让阿甘去帮忙试探吴老头之后,阿甘就再没有什么事情了。
整日就是喝酒、喝酒、喝酒、睡觉。活着像是一摊烂泥一样的。
“你谁阿?”
“我,李知言。”
“哦~~~~~李大人你啊。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