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好心啊，李知言。
既然这都不是猫姐姐自己要求的，那你为什么非要找到事情的真相呢？
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再找猫姐姐报仇了，这还不够？”
“你觉得够吗，封兑？要不这样吧，你来问问千问姑娘，看看她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报仇，就够了。”
李知言说着，把自己怀中的千问姑娘头颅向前一伸。
“千问姑娘，你也不用再演了，该说的你也都听到了吧。来说说吧，封兑只是以后都不会在寻你报仇了，但只是这些，你觉得够吗？”
薛仁贵和尉迟鸢儿奇怪的看着李知言手中的头颅，没有明白李知言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头颅难道不是封兑最开始的时候，梦境世界映射出来的心魔了。
怎么现在看李知言的意思，这个心魔可以来决定真正千问姑娘的态度了？听李知言和封兑的意思，真正的千问姑娘并没有死啊。
为什么李知言不选择先回到现实世界，再找到真的千问姑娘，来决定封兑做的到底对不对呢？
“知言........”尉迟鸢儿正准备开口询问，但是刚说出两个字，李知言手中的头颅却先一步说话了。
“李大人，你怎么猜到的？”
“第一呢，是悬崖。第二呢，则是在封兑回忆的时候，我特意问了问封兑，他说他看得见我怀中一直抱着的头颅。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怀中的不过是封兑心魔。那么在封兑回忆他和千问姑娘美好时光的时候，他应该看不到头颅才是。
所以我这才发现，好像千问姑娘早就来到了梦境世界里面，只不过一直作为封兑的心魔，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李知言说话的时候，封兑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惊讶，只是看着头颅，闭言不语。
“小狗娃，你这个样子，我总觉得你还是没有原谅啊。要不这样，你要是还想着报仇的话，那你现在在这里再杀我几次也行，我绝对不会还手。”
“已经杀过猫姐姐你一次了，算是........算是报仇了。”
“是吗？那样就算报仇了啊。哎呀，你要是早说的话，那我那个时候，还不得多让你杀几次。让你爽够再说。反正我的命还有好几次呢，够你挥霍的。”
“千问姑娘，如果可以，你还是恢复到人形吧。只是一个头颅的话，我抬着很累的。”
“哦哦，抱歉李大人。我都忘记了。”
千问姑娘的头颅马上从李知言的手中跳下，然后在空中变换成人形，坐倒在地上。
只不过坐倒之后，千问姑娘还不起身，柔柔的看着封兑，伸出自己的小手腻声说道。
“小狗娃，你拉一下姐姐吧。姐姐起不来了。”
“猫姐姐，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好了好了，拉一下我而已，看把你难受的。算了，我自己起来吧。”千问姑娘腾地一下从地上蹦起来，站在封兑面前，踮起脚尖，伸出手，摸了摸封兑的脑袋顶。
“上一次见你，我们没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而且还让你把我给杀了。
其实那个时候就像好好来摸摸你的，只是没有那个机会。现在好了，反正在这里你怎么杀我我都死不了，让我尽情的摸个够吧。
小狗娃啊，你的个子都已经长得这么高了，我现在模拟的脑袋瓜子，都要踮着脚尖了。真好。”
千问姑娘笑的很开心，摸着封兑的脑袋，就好像是猪八戒摸着熟透了的大西瓜一样。
当然，这个比喻是李知言心中想着的。封兑可不是这么想的。
“猫姐姐，你还没摸开心？”
“当然还没有啊。怎么，小狗娃你有话说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封兑低着头，声音低沉。
“当然不能了，你可是我的小弟弟，虽然现在长大了很多，但身份是不会变的。你还记得不，我还欠你两次性命呢。虽然算是还了一次，但那不是还欠一次吗。”
千问姑娘说完，封兑突然后退一大步，拉开和千问姑娘之间的距离。抬头瞪着千问姑娘，咬着牙说道。
“猫姐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外面混进到这个什么梦境世界的。而且说实话，虽然李知言说你是真的猫姐姐。但是我其实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就当你是真的猫姐姐吧。我想说，我们两个是两个身份的人。
虽然我们可能在很久之前，是朋友，甚至是亲密的伙伴。但是从你下手屠杀我们村子之后。我们就是仇人，你就是我一定要杀死的对象。
是，刚才李知言确实有说服到我，你可能在我不在村中的那几日，受到了村民的特殊对待。我也可以你受到那种对待之后，怒火中烧屠杀村民的行为。
只是杀人就是杀人，而且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这你总不能和我狡辩是你自己误杀的吧！
其实在杀过你一次之后，我已经释然了。就算你现在还活着，我也抗拒再杀你一次。
但是猫姐姐，你终究还是我的仇人。你在对我这个态度，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违反本心，再杀你一次的，猫姐姐！”
“我知道，但是我的一切好，都是对小狗娃的。你是封兑，这是你自己说的。难道我对小狗娃好，你都要反对吗，封兑？！”
“我是封兑，但也是小狗娃！不........不对。从我见到你屠村的那一日开始，小狗娃就已经死了。这世上早就没有什么小狗娃了！
猫姐姐，你清醒一点不行吗？！”
“是你还不清醒，小狗娃不就在我面前吗。你怎么要说小狗娃死掉了？”
“猫姐姐！你是不是还想再死一次！！！”
“如果是小狗娃，我无所谓。”
“你！”封兑从腰间掏出短棍，指着千问姑娘。
“等等等，等一下两位。有话好好说，没必要两三句就吵得面红耳赤的吧。
这样，我们先冷静一下，封兑放下你的棍子。千问姑娘你也不要像刚才那个样子了。
说真的，千问姑娘你的样子让我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不要说封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