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生洞深处。
这里有一间古香古色的女子厢房。
厢房中。
一名身披月华长衫,粉色素衣裹身,黑发用发带束起,薄施粉黛的倾城女子正端坐在一张玉石长椅上。
这倾城女子身边。
还站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道童。
“雨芙仙子,方才烛生洞中,那叶九歌送来的练气士明显比黄公子更加优秀,为何,你不选叶九歌的后人?”
看着面前出淤泥而不染,略施胭脂,举止温婉的倾国佳人,白衣女道童不由好奇问道。
“萍儿,你可知黄公子修行的意境是什么?”
雨芙仙子没有回答女道童的话,她只平静问道。
“不知。”
女道童如实摇头。
“据我所知,黄公子修行的是上五品唯一的葬冰意境。”
“正因为黄公子把太多精力放在无量境的修行上。所以,他根基才没有叶九歌的后人牢固。”
“但……”
“修仙,看的不光是根基,更重要的是潜力,是未来。”
“若有一天,黄公子掌握了上五品唯一的意境,那我可就捡到宝了。”
雨芙仙子嘴角上扬。
“可是雨芙仙子,上五品唯一的修行并不容易,万一,那黄公子最后也没能掌握葬冰意境呢?”
女道童迟疑道,“倒是叶九歌的后人个根基牢固,我观他气息雄厚,怕是距离练气八层不远了。三十岁之下的练气八层,天赋确实不错。”
“天赋?呵呵,修炼天赋再高又有何用?炼气士拼的是无量境。可不是道行。”
雨芙仙子不屑摇头,“至少在我看来,他叶九歌的后人对我而言,远不及黄公子的助力大。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雨芙仙子。”
女道童重重点头。
……
五号矿区中。
叶辰重塑仙躯后,他挖矿的速度可比原来快了不少。
本来叶辰是打算用御道之术挖矿的。
可他竟发现……
月浅石根本没办法承载无量境和御道的力量。
不得已。
叶辰只能用仙法挖矿。
“对了,九爷,还没问你,你是怎么来仙牢矿的?”
挖矿途中,叶辰开始八卦起叶九歌的来历。
同时他对大乾仙国叶家也充满了好奇。
“我?我的往事才是真正的不堪回首。和你小子说了也没有意义。”
叶九歌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九爷,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都是一家人,你就和我说说嘛?我不也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你了?”
叶辰一副认真的样子,“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
叶九歌迟疑了下,最后他无奈苦笑,“罢了,就和你这臭小子说道说道。除了你,我还真没谈心的道友了。”
半天后。
“什么?你睡了叶家老祖的女人?”
当得知叶九歌被关在仙牢矿的理由后,叶辰顿时目瞪口呆,“不是,九爷,元婴大修的女人你都敢碰?你、你……”
在叶九歌口中。
叶辰不光得知了对方的秘密,同时,他还知道了大乾仙国叶家是有两名元婴大仙坐镇的。
“嘘!臭小子!你给老子小点声,你喊那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九爷我的不堪往事!?”
叶九歌连忙捂住叶辰的嘴,同时他辩解道,“还有,依儿她是心甘情愿的。我可没强迫她。”
“真的假的?”
叶辰有些不信。
“我骗你小子作甚?依儿本就是我的初恋,只是后来老祖第三者插足。奈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士,哪能争的过元婴大仙?”
“于是依儿嫁给了老祖,可!伊儿却没有忘了我。每次老祖闭关,伊儿都会来找我,然后我们就……”
听叶九歌说了一些让人脸红的羞耻之事,叶辰则是表情复杂道,“这么说,你绿了叶家老祖?不是,九爷,元婴大仙你都敢绿!?”
“呵呵,你真以为叶家的元婴仙人在乎依儿一个练气士?”
叶九歌不屑的冷笑,“对老祖而言,依儿不过是一介暖床的丫鬟罢了。”
“反正依儿和我说,老祖从没碰过她。”
“不然你以为依儿为何找我诉说着寂寞?”
“这……”叶辰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
而就在这时。
踏踏。纪平瑜从远处跑了过来,“九爷,小辰,别挖矿了。”
“陈仙长的婚礼马上开始了。走,我们去岳都洞吃香喝辣。”
“来了,来了。”
叶九歌应了声,他直接把手中挖矿的法器扔在地上,“去你大爷的,这破矿老子是一天也不想挖了。老子要去吃香喝辣。”
因为岳都洞距离叶辰三人挖矿的地方不近。
三人足足赶了两天路才终于到了岳都洞。
“这就是岳都洞?”
看着眼前无比气派,宛若仙宫般的辉煌洞府,叶辰也是愣了下。
单单这岳都洞的面积。
怕是就超过京城了。
“咦,叶九歌,你也来了?啧啧,二十年没见,我还当你死了呢。”忽然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子声音在叶辰三人身后传来。
“余芳春?”
看着迎面走来的红裙女子,叶九歌目光有些闪躲。
他支支吾吾道,“余仙子,好久不见了。”
“哼,你还知道好久不见?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当初你睡我的时候,说了一堆好听的甜言蜜语,结果呢?我一觉醒来你就玩失踪?你是不是男人?有没有担当?!”
余芳春目光幽怨而含恨。
身旁叶辰看到这一幕,他则是愣了一愣。
“余仙子,那天是我喝多了,不小心把你当成了我初恋……”
看着恼羞成怒的余芳春,叶九歌羞愧道,“修仙哪有不犯错的时候,还望余仙子体谅我。”
“体谅?我呸,你们男人就是无情。我当初就不该听了你的鬼话!白白奉献了身子!”
见叶九歌不来哄自己,反而在忏悔,余芳春再度咬牙跺脚。
突然。
她目光又落在了一旁叶辰身上,“嗯?叶九歌,这小子是谁?为什么他身上有你们叶家问天箓的气息?”
“该不会……”
“他是你和哪个贱人生的孩子吧?”
当说到‘孩子’二字,余芳春冰冷的目光更好似要杀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