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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后,李桑柔拎了包炒银杏,进了工部。

潘定邦正两只脚翘在桌子上,靠在椅子里打瞌睡。

“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这会儿还瞌睡。”李桑柔铺开炒银杏,倒了杯茶过来。

“也给我杯茶。”潘定邦打着呵欠,放下脚。“昨晚上被十一揪着,陪他喝了半夜的酒,唉,苦啊!”

“因为竹韵?”李桑柔拽过椅子,坐到潘定邦对面。

“除了竹韵还有谁!真愁人。”潘定邦往嘴里扔了粒银杏。

李桑柔抿着茶,看着潘定邦,好一会儿,才笑道:“我去看过竹韵了。”

“啊?你去看过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可人?很不一般是不是?我跟你说,这一回,我觉得十一郎眼力不错,这竹韵,确实跟一般的小姐不一样,不是那种庸脂俗粉!”潘定邦眼睛亮了。

李桑柔眯眼看着他,举起茶杯抿着,免得自己叹出气来。

他这眼,是眼么?

“我觉得吧……”李桑柔拖着长音。

“怎么样?”潘定邦趴在桌子上,一脸渴望的看着李桑柔。

“眉眼很一般啊。”李桑柔皱眉看着潘定邦。

“这你就不懂了,这个,不能看眉眼,竹韵眉眼是一般,可那股气质难得,真像一丛修竹一般,你想想,她妈妈那样待她,她还能从容自若,这多不简单,像不像雪压翠竹,翠竹不屈?”

潘定邦时不时拍一下桌子,说的十分激动。

李桑柔一口茶差点喷他一脸!

“咳!”李桑柔用力咳了几声,“你那个小舅子,有什么打算?他想要什么?”

“他不就是没法子么,他能怎么打算?

你不知道,竹韵那个妈妈有多可恶,牙口咬的死紧,五千两,半分不松。

唉,竹韵姑娘可怜哪。”潘定邦拍着桌子,十分难过。

李桑柔斜着他,突然有一点点体会到了潘相的心情:她现在很想打他!

那个竹韵,明明白白是早就自己立了门户,那个妈妈是她请的,那四个小妮子是她买的,她这是明晃晃的要从这两个呆头鹅身上,敲上一大笔银子!

可她要是跟潘定邦说这些,潘定邦指定说她看错了,误会了可怜的竹韵小姐,回头还得把这件事告诉竹韵!

她真的很想打他一顿,打的他两个月起不了床!

“你小舅子跟竹韵上过床没有?”李桑柔不打算跟他多扯了,还是直截了当吧,免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打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真比男人还粗野!

当然没上过了,要是上过了,大约能好一点儿。”潘定邦捏着下巴,一脸沉思。

“那你小舅子是想把她搞上床啊,还是打算把她搞出来当个外室?”

“外室!咳!”潘定邦吓呛着了。“你可真敢说!你知道外室是什么?那是犯律法的你知道吧?我跟小十一都是官身!

就算不是官身,我媳妇他媳妇都不提,这外室不外室的,我跟他要是敢有,家里能把我们打死!真打死!”

“就是搞上床就行了?”李桑柔直接二选一。

“不是,不全是,唉呀怎么说呢。竹韵这日子过成这样,十一心里难过,我这心里,也不好受,既然认识了,跟十一又有这个缘分,总归要帮一把对不对!

搞上床容易,有个三百五百两银子,拍到妈妈面前,竹韵不肯,妈妈得上床按着她!

可这有什么意思对不对?”潘定邦一巴掌一巴掌的拍着桌子。

“我懂了,就是第一要把竹韵解救出来,第二,床还是要上的,不过这个上床,得让竹韵感恩戴德的上!是吧?”李桑柔的总结简单明了。

“你瞧你这话说的,真粗野!唉,就是这样。”潘定邦一声长叹,“难啊!”

“这也不难。”李桑柔往后靠进椅背里,一幅大包大揽模样,“你家小舅子这事儿,我既然知道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理儿,你小舅子能拿出多少银子?”

“他的,加上我的,私房银子,统共就两千两出头。”潘定邦竖着两根指头。

李桑柔撇着嘴,鄙夷的咝了一声,“那可真不多,这样吧,余下的银子,我帮你小舅子补上,不就是三千两银子么,小事儿!”

“啊?”潘定邦瞪着李桑柔,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李桑柔拖着长音。

潘定邦喘过来口气。

他就说,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她哪能说出就出了,她又不是有钱人!

“等我……”李桑柔掐着手指,“后天吧,就后天,你跟你小舅子去把竹韵救出来!”

“你真有银子?”潘定邦不敢置信的瞪着李桑柔。

“三五千两银子还是有的。”李桑柔往嘴里扔了粒银杏。

“我跟十一,哪好用你的银子……”

“别说这种见外的话!”李桑柔抬手止住潘定邦,“咱们兄弟,银子算什么!你要是跟我见外,那就是没把我当兄弟!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让金毛把银子给你送过来!”

……………………

李桑柔从工部出来,绕到鹿家包子铺,买了三十个包子,又买了一大块驴肉,直接回去炒米巷。

天快黑时,大常三人回来。

大常坐到李桑柔旁边,金毛和黑马直奔厨房,金毛烧水烧锅,黑马煮上一锅大米粥。

“老大。”大常紧拧着眉,“就刚刚,老张跟我说,他明儿就不过来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吱吱唔唔。

黑马吓唬他,说要么说清楚,要么就揍他,打的他三五天起不了床,他就说了,他说他另找到活计了,比咱们这儿的工钱,多了足足一倍。

黑马还要打,我想着老大你交待过,要走随意,就和他结了工钱,让他走了。

他走之后,老黄过来跟我说闲话,说是另有家速递铺子,这两天就要开张了,说是铺子在马行街上,梁家珠子行隔壁,他说他去看过一趟,那门脸,又大又阔气。

听老黄那意思,羡慕的很呢,可人家嫌弃他腿瘸年纪大。”

“嗯,明儿让金毛出去散散话,就说老黄才是咱们这儿管事儿的,他既然羡慕,就给他个机会。”李桑柔浑不在意道。

“老大,真没事儿?”大常看起来很忧虑。

“有什么事儿?他铺子都开到马行街上,还能有什么事儿?要有事儿,也是好事儿。”李桑柔看起来十分愉快。

“老大是说,他们铺子开在马行街上,本钱高吗?”大常拧着眉问道。

“嗯!咱们挑的无为府这条线,不说是整个北齐最挣钱的一条线,也差不多。

到现在,咱们做了两个月了,开门就大红,咱们四个人一分钱工钱没拿,什么都是便宜的,整条线的生意全是咱们家的,你说说,咱们才挣了多少钱?

现在呢?第一,要交买路钱,听说他们一口气报了七八条线路,四面八方全有了,报了线路,就要交现银,这钱,可是每个月都得交!

第二,马行街的铺子多少钱一间?还在梁家珠子行隔壁,最好的地段了,门脸又大又阔气,光那铺子钱,没个十万八万就下不来。

嘿,越阔气越好,我就怕他不阔气!

第三,他肯定不只挖了老张,其余的人,骑手马夫,还有咱们在四州的递铺里,肯定也要去挖人,老张翻倍,别人也差不多吧,这一块,又比咱们多了一倍。

还有他家掌柜管事儿,也能象咱们这样不拿工钱么?

第四,由着他们抢,他们能从咱们家抢走多少生意?

算他一半吧,进帐只有一半,支出却要多好几倍,他能挣钱?”

大常听的眉头舒展。

“他们挖多少人,咱们就给多少,欢送!

让他们好好儿的把生意做起来,让他们赶紧把摊子都铺出来。

不好好铺开摊儿,怎么亏钱?

不亏死个三家五家,他们怎么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

李桑柔眯着眼晃着脚,十分愉快。

大常一脸笑,“我知道了。”

要论坑人,还是老大厉害。

“从明儿起,骑手们回来,跟他们说,要是外头有工钱更高的,随他们走,挡人财路如杀父,杀父这事儿咱们不能干。

再让他们捎信给各个递铺,想走就走。”李桑柔晃着脚,接着吩咐道。

“好!”大常愉快答应,“我去炒个菜,老大喝点酒不?”

“拎一坛子过来,那包子别馏,让黑马烤一烤,皮儿烤的焦黄最好吃。”

四个人吃了饭,李桑柔吩咐金毛,“你去一趟睿亲王府,找文先生,跟他说,咱们那铺子走了个人,得再补一个,问他有合适的人荐过来没有。”

“好。”金毛站起来就往外走。

“对了,老大。”黑马挪了挪,先给他们老大把酒倒上,“我今天去跟老董对前一天的帐,进门的时候,老董忙的一头热汗,我问他忙什么,他吱吱唔唔不肯说。

对好帐,我就没急着走,出去晃了一圈再回去,老董走了,我就和几个伙计闲扯了一会儿。

那伙计说,他们忙成那样,是又有大生意了,他们的朝报,得多印出来很多,他们印铺里版盒不够,活字也不够,人手也不够,说他们掌柜急的火气都冲上来了。

他们这是什么大生意?肯定不是咱们家的。咱们家的生意,他们添过一回版盒人手了。”

大常忙看向李桑柔。

李桑柔笑的眼睛弯弯,喝了一大口酒,挥着手道:“生意越大越好!”

黑马瞪着李桑柔,连眨了几下眼,凑到大常面前,“老大这是啥意思?”

“老大的意思,就是生意越大越好!”大常闷声答了句。

“你这不是废话么。”黑马横了大常一眼,大口喝酒。

看样子不是他该知道的。

“上次去的那家花楼,你明儿再去一趟。

先去赁一身好衣服,再赁俩傻小厮。让大常给你拿三百两银子。”李桑柔吩咐黑马:

“你扮个钱多人傻的,这个你最拿手。

想办法见到竹韵,然后一眼看中,非她不可要死要活那种,再跟竹韵说,你要在建乐城呆半年,要买她出去,陪你半年。

为什么只陪半年不带回家,你自己随便编。

第一,要装的足够有钱足够傻,第二,迷竹韵迷到她看你一眼,你就五迷三道了。还有,这半年,她要多少银子你都答应。”

黑马连连点头,这事容易,他擅长!

“衣服别赁一天,赁半天就够用,小厮也是,半天半天赁,都是贵东西。”大常嘱咐了一句。

……………………

隔了一天,李桑柔让金毛往工部走了一趟,给潘定邦送去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子。

第二天一大早,潘定邦就找到顺风速递铺里了。

李桑柔正坐在后面她那块菜地旁,嗑着瓜子看大常堆肥。

“咦,你怎么这幅样子?你小舅子称心如意,把你扔出墙了?”李桑柔看着潘定邦,一脸惊讶。

“称什么心哪!”潘定邦浑身上下就是晦气两个字,“昨儿晚上,我跟十一郎到了竹楼,一句话还没说完,妈妈就说晚了,说有位豪客,也看中竹韵了,愿意出七千两替竹韵赎身。

唉,竹韵哭的什么似的,说那客人粗俗丑陋,浑身汗味儿,她昨天哭得一夜没睡。唉!”

潘定邦耸拉着肩膀,唉声叹气。

“什么!”李桑柔眼睛都瞪圆了,“什么豪客?敢跟咱们兄弟抢人?”

“说是贩马的,也贩毛皮,说是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一个马贩子,你说说!十一郎难过的,唉!”潘定邦也难过的眼圈发红。

“贩马的算什么豪客?这年头,这建乐城,一个豪字,这么不值钱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称一句豪客了?”

李桑柔双手叉腰,看起来气坏了。

“一个马贩子,我李桑柔还能怕他了?七千就七千,你跟十一说!咱们出八千!”

“啊?”潘定邦看着气的气儿都粗了的李桑柔,有点儿傻。

“我跟你说,我们江湖人,别的就算了,就是这口气,无论如何不能输,人活一口气儿!树活一张皮!

我堂堂大帮主,能让一个马贩子小瞧了?不就几千两银子么,银子算什么东西!

大常,你告诉七公子,咱们有多少银子!”李桑柔点着大常,气势昂扬。

“那可多得很。”大常抬头看了眼潘定邦,“咱们那夜香,是叫金汁儿的。”

“听到了吧!银子多得是!你去告诉十一,告诉他!把气势给我撑起来!别说七千八千,七万八万都不算什么!”李桑柔一幅气坏了的模样。

“大当家的,你别生气,你真要跟那马贩子……”潘定邦真傻了。

“什么真要假要?我桑大当家的,吐个唾沫砸个坑!

我告诉你,我们江湖人,什么最要紧?脸面!

没有脸面,我们还怎么混江湖!

你去跟十一说,无论如何,他得把这个脸,替我争回来!

一个马贩子,我呸!

你去告诉十一,他七千咱就八千,他八千咱就九千,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的银子多!”

李桑柔猛一巴掌拍在潘定邦肩膀。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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