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鹏看在眼里,是姚永金真气得不行,甩了韩雪姿一个大嘴巴子。
韩雪姿被这个耳光打得昏头转向,身子摇摇晃晃的。
难以置信的盯着姚永金,脸色悲愤,是又生气又憋屈。
磨牙凿齿的就说:“姚永金,你,你打我,你打死我得了!”
姚永金火冒三丈地道:“真犁朝天上耕了,怎的,我打你耳光是轻的!
你这老不死的,你踏马瞎讲胡话什么?
你看到小鹏跟什么记者来往了?
你踏马这是诽谤,你晓得吗,啊?
你再瞎讲胡话,也把你送进大牢!”
说着对她不住的施眼色。
韩雪姿是真被气昏了头,根本就不理他的好意,就说:“我瞎讲胡话?这是荷花盯梢他看到的,这是荷花亲口对我讲的!”
姚永金愤怒的说:“她那是瞎讲胡话!你糊里糊涂的就信了,你真是见毛就是鸭,荷花跟你一样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姚夏香也说:“妈,无凭无据的话你也信,还跟着瞎讲八讲的。荷花那是大脑滑丝了,诽谤坑害许小鹏,这话你也信?”
他们都在责备她,韩雪姿也渐渐静下心来,就又沉默不语了。
姚永金趁这机会要走,说:“小鹏,荷花的事就辛苦你了,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多担待了,天也不早了,小孩要睡觉了,我们就走了。”
许小鹏和老爸把姚家一家人送下楼,看着他们离开。
一回到家里,许龙承冷着脸问:“小鹏,刚才韩雪姿讲的那事你跟我说说?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怎么会跟什么宣传部门记者搞上了?”
许小鹏冷嗤说:“爸,她说话就像放屁,你也能信?”
许龙承说:“你别以为我没听真,我耳朵还不聋。
她韩雪姿为啥不说你跟其她的美女记者有纠葛。
而单讲这个姓李的呢?”
许小鹏说:“那是姚荷花见毛就是鸭,想坑害我的,哪有这事啊。”
许龙承说:“见毛就是鸭,也得有个毛啊,你如果和姓李的美女记者没什么,姚荷花会平白无故的就造你们的谣?”
许小鹏厌烦地道:“那是某天晚上李记者有事找我,是公事,姚荷花凑巧遇上了,所以她就见毛就是鸭的瞎说了。
我和李记者其实就是工作有交集,其他什么也没有。
哎呦,爸,你就别瞎烦神了。”
许龙承苦逼道:“我是不烦神,你有女人那是好事。
我当爸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你不能瞎搞,不要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要是让她晓得这事……”
许小鹏说:“嗯,我明白,不会瞎来的,你就放宽心吧。”
许龙承又问:“有一次你喝大发了,把你送来家的那女同学,你们没得一腿吧?”
许小鹏很好笑,心道老爸也真是的,见到女人跟自己有接触,就以为自己和人家有关系,虽然他讲的对,但自己也不能承认啊。
就说:“没有,绝对没有,她是我女同学,就这关系。”
这个时候,在回家的路上,姚永金正在骂韩雪姿:“你刚才是疯得了吧?
无凭无据你就敢瞎讲八讲,这也就罢了,你竟还拿这个来要挟人家许小鹏?
你真是想死了吗。”
韩雪姿嗷嗷不服地道:“怎么无凭无据?荷花就是人证,荷花看着他们一起回的家,睁着大眼看到的,这还能假得了?”
姚永金冷嗤说:“看到什么了!她看到什么了?
他们走在一起就是证据啦,你这是哪家的逻辑?
就算是荷花亲眼目睹,她看到他们脱衣服了,还是看到他们办事了,你什么都不懂,还叫嚣个屁啊!”
韩雪姿怒道:“没得铁证就扳不倒他了?
他现在身份地位显赫,这种事只要一曝光,廉政部门就算不查他,他名誉也会受损!
我们也能出口恶气!”
姚永金咬牙切齿说:“光出恶气有什么用?
能把荷花捞出来吗?
如果查无实据,他再告你诽谤,把你也送进大牢,我们一家子还有脸见人吗!”
韩雪姿听见大牢二字,有些胆战心惊,想起电视上大牢里的惨样,更是浑身汗毛铁竖。
又开始哭丧囔囔了:“唉,荷花,你啥时候能放出来啊,妈可急死了!”
姚荷花当然听没见母亲的哭声,大牢里的生活刚刚开始没几天,今天又是体能训练,此时正在给狱霸搓背。
楚州市大牢里的刑犯,在劳动时,通常是十个人一组。
每组按各人体力,技能的不同,会有不同的分工。
住宿时,则是每组一个大宿舍。
每个大宿舍里都是大通铺,吃饭除外,其余的拉撒睡都在这个大通间里完成。
新来的刑犯会进行体能训练。
主要是把你脾气磨掉,把桀骜不驯的人训服贴了,把原先就的二货训成更听话的人。
等体能训练完毕后,新刑犯就会和老刑犯一起踩缝纫机。
姚荷花现在还在体能训练,不去踩缝纫机。
不过,不要踩缝纫机并不意味着没事干。
在这地方,新刑犯被欺辱是大牢你约定俗成的一种规矩。
这约定俗成的规矩在大牢里最能体现出来。
姚荷花从到这宿舍开始,就被人欺辱,老刑犯、狠刑犯、有势力的刑犯、狱霸,都是欺辱她的干将。
他们逼她给她们洗衣裳、刷锅碗、洗澡还有搓背,稍有不满就是一顿胖揍。
推推搡搡算是轻的,有人会控制住她让她整个人对墙撞。
甚至会有更出格的事发生。
她刚开始就反抗过,但不久就把给打得鼻塌嘴歪的。
打过几回后,她就乖乖听话多了。
就这么十多天下来,她就像过了十几年,看上去像四十岁妇女一样。
脸上老是鼻青脸肿的,目光呆滞,无精打采的,直接不像一个人。
给狱霸搓过澡,她又把狱霸换下来的衣裳洗干净晾上,刚准备躺到大通铺上睡觉。
小狱霸突然过来,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
嗔怒:“贱婢,我的衣裳还踏马没洗呢。你这狗狗日的没看见,不想活了呀!”
小狱霸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肥女人,原先是小偷,在超市里偷东西被抓了。
她还打击报复超市,这惯犯竟放火烧了那家超市,于是被抓住判刑就送到大牢来了。
这女人虽是小偷,但她劲很大,心也狠,正因如此,不久就成了这宿舍的第二狱霸。
除了大狱霸,她哪个也不尿,整理起姚荷花这样的新刑犯,那就跟吃肉一样。
姚荷花默默的爬起来,去她铺上衣裳抱起,到水池上认真的去洗了。
等衣裳洗好后,到大通铺上睡下时,姚荷花才觉得自己总算活过来了,不禁眼泪溜溜起来。
到此时,她才晓得原来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能过上那普通,与世无争的生活多好啊。
即使因为这个少活几年也情愿啊。
如果再在大牢里呆下去,可能一年不到就被他们虐待致死了。
家里人,亲朋好友的影子在心里一闪而没,眼泪更是止不住了,也不晓得他们有没得把自己告诉他们的事曝光出去,把许小鹏和李醉芙有一腿的事曝光。
要是能把许小鹏拉下马来,自己拼得一身剐也值了。
踏马的,他凭什么在外面逍遥自在,自己却在这里遭受非人的折磨,一定要把他弄得身败名裂。
这样想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