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许小鹏他们前脚刚走了,他们后脚就回来了。
自己又是杞人忧天了,他昨天晚上不是被自己揍吐血的。
而是树枝划到嘴了,鲜血正好淌到嘴角,才被心里发虚的自己误以为他是给自己吐血的。
弄明白这个情况后,真是啼笑皆非。
他们走到厂里后,发现技术部门邢兆坤他们已喊来了建筑公司,马上想在厂里修建一个食堂。
暗地里,章欣乔对许小鹏说:“你看看人家,人家技术部门马上就有降本增效成效了,我们这里还一炮不响呢。”
许小鹏道:“急个屁啊,这个有什么比头啊。
他们这种降本增效段时间看不到成效的!
不过这样的降本增效会是长远计划?
让员工在厂里吃饭,加长他们的工作时间,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章欣乔刚正不阿的指出:“这是你太过仁慈了,哪个规定降本增效工作就不能加长员工工作时间了?
现在那个厂子不是多劳多得啊?
只要能把框架桥厂的效益提高,就是变相的降本增效。”
许小鹏气呼呼的乜着她,说:“我发觉你老吃里扒外的,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好不好,你怎么老向着外人的呢。”
章欣乔愤怒的说:“我这是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
许小鹏笑着说:“哪个跟你有仇了?哪个又是亲人了?”
章欣乔朝他翻眼,嗔怒,一时无语。
“咦,这些橙色的像小苹果的东西是什么果子啊?好吃吗?”
章欣乔看着身前一棵柿子树叫道,欢呼雀跃而又兴致盎然的问解兆亮。
解兆亮笑着说:“章经理,你连这个都不晓得?噢,原来是城里人啊,没看过这玩意很正常。这就是柿子啊!”
章欣乔非常吃惊,就说:“啊?这是柿子?我平常吃的柿子饼就是这个吗?还是第一次见它庐山真面目呢。”
说罢笑哈哈的就要凑上去摘。
许小鹏赶紧提一嘴:“章经理,柿子树上有洋辣子,小心弄上手。”
章欣乔睬也不睬他,自顾自朝柿子树走去。
这是下午快三点了,天气晴好,阳光正当时,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就算不瞌睡也有了困意。
个把小时前,许小鹏和章欣乔来找解兆亮,谈谈养殖蜈蚣的具体事项。
谈完后,解兆亮要带他们到屋后土山上去散散心,也想带他们去蜈蚣洞看看,那里很好玩,而此时许小鹏正好心情也不太好,就同意去土山上逛逛去。
见他们慨然答应,他们三人就一道向那山上爬去,蜈蚣洞就在山上。
这山不大,海拔也就四五百米,是座小土山,北面就是气势巍峨的牛头山脉。
这小土山名叫“牛蹄山”。
这山北面,可是一片茂盛的杂树林,远远看着,苍绿阴沉,要是在夏天,那么这里绝对是个乘凉的好场所。
这山南边,就是人家,山的坡度不大,人上来下去的比较方便。
三人就在南面、解兆亮家的屋后,爬上山的。
许小鹏好心提一嘴,章欣乔却没放在心上,手一探就去摘一个比较矮的柿子。
正好枝子上的有个洋辣子,被她把枝子一拉,正好掉在她手背上,马上就奇痒难耐。
又感到疼得钻心,赶紧放手,却又被树枝划破了手,“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赶紧抱着手,查看情况。
许小鹏走上前两步,已经见到这场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暗暗叫好。
心道叫你娇生惯养,自以为是,好像看不起人,这下够你喝一壶了吧。
也不愿意上去帮忙,唯恐解兆亮过去帮她,有意和解兆亮讲话。
转过身,点着山下道:“解哥,你家的风水绝对啊,日照充足,还不怕雨水!真是宅以形势为体,以泉水为血脉。”
解兆亮说:“风水好有个屁用啊,我怎么还是穷的呢?
你说我们破釜塘县和楚州钢铁厂很靠近,那山里全是铁矿,我们这牛头山里却什么都没有。
唉,真是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啊!”
他们就东南西北的闲扯起来,没得哪个再朝章欣乔那方向再走一步。
章欣乔也就没指望他们来心疼自己,稳了稳神,疼的龇牙咧嘴的。
再细看,自己左手背上被洋辣子沾过的地方,这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后悔刚刚没听许小鹏的话。
不满地用右手在左手背上揉搓了好一会儿,看着那鹅黄饱满的柿子,是又想吃又怕弄伤自己。
这个时候,正是柿子收获的季节,橙色的柿子骄傲的在树上晃悠着。
那是还没熟透的,柿子还有点硬、涩嘴。
发红的柿子,才是熟透了的,果实淡甜中伴有酸涩或苦涩。
不管吃哪种,都不宜多吃,因为它曾碱性,吃多了容易生结石。
章欣乔看着这满树的柿子,不住咽着口水,就像小孩看着锅膛里的烤山芋一样,急切弄不到手。
许小鹏和解兆亮聊了一会,扭头一看,见章欣乔正围着柿子树左看右看,知道她已经没得事了。
沉思了一下,拿定主意有意戏弄她,于是大步走过去。
他个子较高,朝柿子树那里一站,手一伸,毫不费力的,就能把最大的柿子摘下来。
一会功夫,就摘了七八个,拿一个熟透了的柿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吃起来,还吧嗒着嘴,夸道:“不错,好吃得很啊,非常软甜,口感不错。”
章欣乔瞟眼看去,看他吃得有滋有味,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气恼。
心道这人从小他妈没教他吗,吃东西不要吧唧嘴,也不怕别人说他没教养?
她私下里也不服气,经过观察她又靠近了柿子树,竟也摘下一个来,学着许小鹏样,朝身上擦了擦就轻咬一口,不过感到很涩嘴。
想多摘几个下来,没想到,一门心思想这个,就忘了刚才手背被洋辣子辣的情况,于是又被一只洋辣子辣了一下!
感到手背非常刺疼,疼得钻心,都已经眼泪溜溜起来。
抽身就要退走,脚下没在意,又是一滑,差点跌倒,几处皮肤都蹭破皮了,衣裳却没得事。
她歪歪跄跄的,看上去要跌倒的样子,但一想如果把她跌伤了,明天就上不成班了,受累的还是自己。
许小鹏还是快速上前扶住她。
章欣乔被他扶稳后,脸色很是难堪,心里也很苦逼。
手上可是伤上加伤,这洋辣子果然了得,手上有地方还破了皮。
由于太过狼狈,衣裳上还有不少枯叶,乍一看,就像一个逃荒的女人似的。
许小鹏明地里很正色的告戒她:“你看看你,为了吃这个柿子,吃了多少苦啊?
你要吃对你讲啊?让我来摘吗。
你是城里人,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哪摘过这东西啊?”
心里已经高兴死了。
章欣乔可是眼泪溜溜的,手背上的刺痛现在还在加剧,咬牙切齿地道:“我再也不来了,真倒霉!”
许小鹏说:“回头来摘吧,我们先爬上山去,等一下回来时,我来摘给你,你在旁边就看着我弄就可以了。”
章欣乔娇巴巴的说:“我让洋辣子辣着了,又疼又痒,蜈蚣酒管治这个吗?”
许小鹏说:“不晓得,可就算管治这个,蜈蚣酒我们也没有带在身边啊。”
说罢问解兆亮道:“解哥,你们这里被洋辣子辣了都怎么弄的?有办法吗?”
解兆亮笑着说:“有啊。”
许小鹏和章欣乔听得都是一激动,对看一眼,许小鹏问:“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