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红娥说:“就是动手的那四人啊,我已经跟他们交代好了。
如果这事查起来,他们就会跳出一个来顶缸。
就说听说我被三个男人祸害了,实在忍无可忍。
就自己跑到金陵报复了刘奋,我是真不知情。
哪个给我顶缸,我额外再给他五十万,不会叫他白蹲牢的!”
许小鹏看她已经防患于未然,且对策也是比较安全,考虑她有很大可能对付得了刘家父子的追查。
就说:“从今往后你可要提防着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汤红娥笑着说:“你也可以放下心来了吧,刘奋以后啊,就不会骚扰施捧心、李醉芙两人了……”
许小鹏难堪一笑,心道,刘奋已成废人了,的确是追不成施捧心了。
因为即使追到手又能如何?
只能干相眼,又玩不起来。
而且,他被这样残害,也不会有心情找女人了。
他绝对会把精力放在如何找到那帮歹徒身上的!
对自己这方来讲,就不再怕他会骚扰亦可、醉芙和捧心了。
看了汤红娥一眼,没想到这个美妇竟帮自己收拾了这个强敌!
下午快下班时,高中同学唐金春打打电话来话。
唐金春对许小鹏说,自己约了二极管厂总监钱山晚上喝酒。
请他一定要赏个脸,一起来喝酒,帮他说说好话,看能让钱山擢升他为二极管工人的制造部副经理。
许小鹏就有点纳闷了,他怎么会约到钱山的?
记得有此饭局,他跟自己在上茅厕时遇上钱山。
当时钱山尿都不尿他,又怎么会答应他喝酒的呢?
脑筋动了下,也就懂了,这个唐金春也许是借自己虎威请钱山的。
钱山当然要卖自己面子,只好允诺他了。
他要真是扛着自己旗号请钱山的话,那就真寡廉鲜耻了。
不动声色的问:“金春啊,你对我讲实话,你不会是抗着我的旗号请钱总喝酒的吧?”
唐金春哂笑着说:“真让你说着了,我就是以你的名义约的他,不然他是不会跟我同桌饮酒的!”
许小鹏立马暴跳如雷,真想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不去赴他这个饭局。
可是沉吟了一下,他已请好了钱山,自己就算骂他个狗血喷头,又有什么屁用呢?
那自己就平白多个仇人,而招惹这种提不上手的人也没什么好处!
而且,不赴约也不妥,要晓得,他是扛着自己的大旗请的钱山,自己要是不赴约的话,钱山会怎么看自己?
如果钱山赴约了自己不去,钱山能不对自己产生意见吗?
如此一考虑,却也无可奈何,苦逼道:“真有你的!你真是扯虎皮当大旗啊!”
其实许小鹏这话是在日决他,哪晓得唐金春一点点没听出来。
还笑着说:“这是自然,谁让我们是嫡亲同学的呢!”
许小鹏难堪一笑,说:“好吧,你既安排好了。
那我就尽量去赴约吧。
但我先声明一点,我不一定有时间,就是有时间也要在八点半后了。”
这话说罢,心道,钱山大小也是一厂的总监干部,绝对不可能去赴晚上八点半的饭局。
那不成了笑话了嘛!
自己可真没这个能耐让他赴这个晚上八点半后的饭局。
他如果不去,自己不也可以不赴约了吗?
唐金春笑着说:“那也没得关系,我们板等你不就行了。”
许小鹏心道,你等没得事,人家钱总可不一定肯等!
自己毕竟不是贺永京,钱山怎么会为了自己等上二三个小时呢?
于是说:“行,那就一言为定。”
挂断电话,许小鹏就感到自己被唐金春利用了。
心里很是郁闷,却对唐金春的寡廉鲜耻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暗自思量,以后尽量不跟他来往,除非一些非常要紧的场合,不能给他接近自己的一切机会。
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没过多久,唐金春再打电话来,说:“小鹏,我跟沈总监又确认了一下。
晚上就不喝酒了,他说就K歌吧。
到时我们去南柯一梦歌舞厅K歌,正好是你下班后,嘿嘿。”
许小鹏大脑紧急转动。
突然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自己。
他哪是跟钱山请好了再请的自己,他这是先跟自己定好了再约的钱山!
是把自己问实了,才去请的钱山。
许小鹏这时就想起一个故事。
说一老人给一农民儿子谈媒。
他对农民说:“我给你找个有钱的儿媳,这女孩是大款的女儿。”
农民听后,非常高兴:“那太好啦!”
老人又找到大款,说:“我给你女儿找个有名望的好丈夫。”
大款拒绝说:“我女儿还小。”
老人道:“这男孩可是某银行的副行长。”
“哦,如果这是真的,那就谈吧!”
最后,老人找到某银行行长,说:“我给你找了位副手。”
行长不高兴地说:“我的副手已经很多了。”
老人:“可是,你晓得吗?这男孩是某大款的女婿。”
结果不言而喻,行长当然答应了。
想到自己被这唐金春这么调戏,他脚底板都来气。
却还不能和这人撕破脸,只好忍辱折节的屈就他。
心道,他只能调戏一回了。
从此以后啊,我们就没什么交集了,最好不要再联系了。
否则啊,迟早被他这狗日的气死了!
晚上下班送贺永京回招待所后,许小鹏在招待所院心里给陈亦可打了电话。
这电话有两个目的,一呢,之前打电话都成一个习惯了,向她诉说对她的感情。
二呢,也是顺便打听一下金陵那里有什么消息,看刘奋被人弄废了的事有什么动静。
接通后,他们闲扯了两句,也就是些“工作怎么样啊”“晚饭烧的什么菜啊”这些不咸不淡的话。
然后,许小鹏陡然随嘴一问:“对了亦可,那刘奋这向时有没得骚扰你吧?”
早先刘奋是整天骚扰陈亦可的,只是不久后,看到了更漂亮的施捧心,才改弦易辙的,才没有缠着她不放的。
但许小鹏有意假装不晓得刘奋已改弦易辙了,还是这样问,以示关心她!
不过,用意是看陈亦可对刘奋被弄残的事知不知情。
陈亦可说:“没啊,最近也真奇了大怪了。
他让他爸向我爸求婚,其实应该紧锣密鼓的追我才是,可这向时都看不到一个鬼影子了。
哦,还有,我晓得了,他改弦易辙去追你们东吴集团那美女记者了,当然就没时间纠缠我了!”
许小鹏频频点头,没有再追问什么。
就这句话,许小鹏就可以判断出,亦可还不晓得刘奋被弄残的事。
也能判断出,刘奋被弄残的事刘家还没大张旗鼓的进行反扑。
这不明摆着吗,被人弄残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怎么能大张旗鼓呢?
毕竟他刘家不是京都的李家,儿子轮流了某个女孩,被判了十年,出狱后还大摆筵席庆祝,刘家可比他李家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