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无路如何也改变不了。
不过，往后余生，陪在暖暖身边的，就是自己了。
“小丫头就是这样，性子执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喜欢就会喜欢到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些年，辛苦师傅教导。”宫非寒淡淡的客气一句。
风墨染听罢，笑了笑，不再说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冬日的凉风吹过，带来一阵渗凉的山水气息。
夏笙暖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她还穿着小公公的衣裳，没有披披风，也没有穿斗篷。
俩男人看了她一眼，动作竟是整齐划一的抬起长指，伸向了自己的领口。
捻着领口披风带子的时候，风墨染忽然顿了一下。
而宫非寒动作快些，身上的披风扯下来，轻轻一扬便罩在了夏笙暖的身上，一边帮她绑着领口的带子，一边冷声道，“夏笙暖，你是猪吗，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么单薄的衣裳出来？”
夏笙暖：“……”
说好的师傅面前不黑脸的呢！
靠，男人的嘴果然骗人的鬼！
为免师傅担忧，师傅面前要保持恩爱的形象，夏笙暖也不能跟他杠，弱弱的道，“那个，我不冷。”
宫非寒执起她的小手抚了抚，凉飕飕的。
脸更黑了。
“冷死活该！”
恶狠狠一句，却一把将她冰凉的小手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夏笙暖：“……”
妈的，说好要好好说话的呢！
风墨染看着淡淡道，“外头冷，进里面坐。”
夏笙暖正要说好啊的。
宫非寒却是长臂一抬，大手一把将她捞到了自己的身边，将她摁在了怀里道，“天色不早了，朕先带暖暖回去，下次再带暖暖过来叨扰师傅。”
夏笙暖想要甩起脑袋说话。
其实可以吃完晚膳再回去。
可是，男人的大手将她的脑袋摁在心口上，摁得紧紧的，她压根甩不起来。
然后，便听见师傅清凉的嗓音传来了，“既如此，那便改日再过来。”
“嗯。”
宫非寒高冷的点了点头，放开了摁住了某人脑袋的大手。
师傅都说改日再过来了，夏笙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跟师傅道别。
“师傅，再见。”
“回去吧，天寒地冻的，路上小心。”风墨染关心的一句。
夏笙暖点了点头，然后便跟宫非寒离开了。
走在桃林小道上，夏笙暖磨牙霍霍，“宫非寒，说好要好好说话，不黑脸的。”
“朕不是在好好说话，不黑脸。”
宫非寒觉得自己态度已经是十分好了。
夏笙暖：“……”
好好说话过屁啊！
还想好好教育他几句的，可是，男人又抽风了，不好好走路，却是一把揽住了她，旋身而起，轻踏着桃木枝桠，几个呼吸间，便带着她落在了溪流那边的黑马上。
一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扯着缰绳，一夹马腹，大黑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一跃而起，离开了此处。
风墨染站在木屋前，凉风吹过，吹起身上白衣如雪，静静杵立在那里，世间静谧萧索，仿若一幅更古不变的水墨画。
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