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正准备找个时间,拜访叶兄台,不成想今天在这里遇到了叶兄!”
这一日,天余城的长安街上,书生张飞燕在街道上遇到了叶苍穹。
书生张飞燕喜形于色,连忙拉住了叶苍穹的衣袖:“来得正好,小弟正有事,烦请叶兄帮忙。”
“有什么事情?”
书生张飞燕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我舅母家,最近出了一桩怪事。”
叶苍穹眉头微微一挑:“怪事?”
“实不相瞒,我舅母家,是天余城数一数二的世家,也就是雍王府!”
雍王,是当今皇上第十三个兄弟,虽然不受皇上重视,但是在青州一带,颇有势力。
叶苍穹双手抱拳:“原来是王朝贵胄,失敬,失敬。”
“什么王朝贵胄,不贵胄的,我只是一个书生。”书生张飞燕微微一顿,直接进入主题:“我舅母家家大业大,在天余城有多处产业,然而一年多来,我舅母家却出现了一件怪事,每到夜半时分,舅母家的长廊宅院,往往能听到一阵怪异的啼哭声。”
“然而挑着灯笼,寻向声音的来源,长廊上却是空无一人。”
“一直以来,我舅母家也不以为意,以为是府上的丫头思念家乡,悲啼思家,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我听到了这件事,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何奇怪的地方,毕竟雍王府宅院空旷,有些风吹树动的声音,被人以为是啼哭声音,也未必没有可能。
“十多天前,我入住了舅母家的客房。结果,第二天一早,伺候我的丫鬟,失踪了。而这个失踪的丫鬟,在假山的水池附近,找到了,不过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尸体鲜血淋漓,浑身一共有十七道刻痕,死相惨不忍睹!仿佛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我开始以为这个丫鬟,被人杀死,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排除了这个可能!三天前,在我读书,读到‘花落知多少’之时,宅院的长廊,忽然传来了一阵若有若近的啼哭声。”
“烛光摇曳,一个漆黑的大手,猛然劈开了窗棂,当着我的面,将陪我伴读的书童小玉抓走了。”
“同样,第二天一早,小玉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假山水池附近,死因和前面的丫鬟一般无二。”
“秀才虽然不信什么鬼力乱神,但是这一回,舅母家发生的灵异事件,却不是秀才能解决的,尤其是那突如其来的黑手,更是令秀才深信,秀才的舅母家,十有*是闹鬼了。”
叶苍穹讶然道:“既然是闹鬼,你不去找驱鬼的道人,找我做什么?”
书生张飞燕苦笑道:“叶兄台,小弟琢磨,驱鬼的道人,能驱除一般的鬼物,但是面对江湖武者却是无能为力,而叶兄台是天余城的捕快统领,武艺高强,如果是江湖武者,顶风作案,岂不是叶兄台的职责所限?”
“你是说,你舅母家的事情,你怀疑这件事,跟江湖中人有关?”
“是啊,你想想江湖武者一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我们家族大院里,装神弄鬼,也有可能。”
“那这个江湖武者装神弄鬼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舅母家是雍王府,可能藏有一些江湖人士,感兴趣的武功秘籍。”
“好吧,既然如此,涉及到人命官司,我也不能不管,今天我就跟你走上一趟。”
“那就多谢叶兄台了。”
书生张飞燕拱手言谢。
说话间,一个背着拂尘,长髯道人,向着二人徐步走来。
书生张飞燕连忙向叶苍穹介绍道:“这位是城隍庙,大名鼎鼎的何道长,最擅长画符驱鬼,捉拿鬼怪妖物。是我花了三百两纹银,请来的捉鬼先生。”
长髯道人神色倨傲,眼睛微微一扫叶苍穹,鼻孔冷哼一声:“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神情恍惚,不利于出门,近日有血光之灾。”
叶苍穹哑然一笑:“不知道长,有何化解的方法呢?”
“方法很简单,我这平安符,可以辟凶邪,保你一命,只需五十两纹银。”
“五十两纹银买一个平安符,这个价钱未免太高了吧?”叶苍穹嘿然一笑,顿时将眼前这个长髯道人,划入了江湖骗子之列。
“五十两纹银,保你一命还算贵么?”长髯道人吹胡子瞪眼:“这样吧,相逢也是有缘,保命护身符,三十两纹银,卖给你一张。”
“保命护身符,还是留给道人自保吧,我自有保命的方法。”
“哼哼,不知好歹的家伙,死到临头,到时候,别怪道长,见死不救!”长髯道人面露不悦,右手一挥道家拂尘,甩在了身后。
“何道长,我这位兄弟,脾气古怪,冒犯了道长,还望见谅。”书生张飞燕忙不迭的赔礼道歉。
“哼,看在张公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丑化说在前面,此番前往东园,我只进行份内的事情,你这位朋友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我可不会出手相助。”
东园,位居天余城的东隅,高墙院落,落叶缤纷,是书生张飞燕的舅母宅院。
宅院很大,庭院长廊,假山池塘,占地足有百十亩地。
东园中,府上的丫鬟,仆人神色惊恐,慌张,惴惴不安。
“真是太可怕了,昨天晚上,小翠一晚未归,结果今天早上,小池塘里面,就出现了小翠的尸体。”
“太吓人了,小翠肢体臃肿,仿佛是一只充满水的死猪一般。”
“噩运,简直是一个噩梦啊,咱们雍王府遭报应了。”
“二位先生,来到我府上,帮助我东园,度过眼前的难关,妇人感激不尽,妇人最近惊吓过多,不能久陪。”东园的正厅,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神色苍白,病怏怏的:“二位先生,请自便吧。”
说完,中年妇人告退了。
“唉,我府上出现了这么古怪的事情,我舅母也是寝食难安,魂不守舍,叶兄台,何道长,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好了。”书生张飞燕愁眉苦笑,看来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