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菲,你当初在我心里扎了一刀,如今那一刀已经痊愈了,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在我心里无足轻重,我现在爱的是晓韵,她才是这世上唯一值得我去爱的女人,而你只会让我恶心,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叫晓韵的女孩似有些于心不忍,拉了拉风政扬的胳膊,语气温温柔柔的。
“别这样对静菲说话。“
说完,看向李静菲,眼神依旧柔和,充满了包容。
“静菲,不管怎样我们曾经都是朋友,你现在过的不好,我心里也为你难过,可是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过的不好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没有理由来破坏我的幸福。”
路人都在指指点点。
“是啊是啊,当初是你自己抛弃了人家,看人家现在过得好了,又想要吃回头草,人家可都结婚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是啊,真不要脸,现在的小三真的是太嚣张了。”
那些议论和不屑的目光让李静菲无法接受,更让她绝望的是风政扬看她的目光。
那么冰冷,那么厌恶,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政扬……”,这一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噩梦。
风政扬冷冷的说道:“滚开!别再来烦我。”
说完,带着林晓韵扬长而去,上车的时候,还给林晓韵拉车门,小心的护着林晓韵不让她撞到头。
他对李静菲有多冷漠,对林晓韵就有多温柔。
李静菲呆呆的看着。
曾经风政扬也是这样温柔的对她,那对她来说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可如今却将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怎么甘心?
明明这一切都该是她的啊!
秦微宝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她此刻目光看着李静菲,手腕上的手表就出现了淡淡的红光。
她刚才看着那个叫林晓韵的女孩,手表也显了红光。
额,一死就要死两个。
这个李静菲不会是求而不得,要拉着那个叫林晓韵的女孩同归于尽吧?
秦微宝很头疼,悄无声息的跟在了李静菲的身后。
李静菲浑浑噩噩的,来到了一栋上了年岁的公寓楼。
她在一栋单独公寓前停留了许久,最后擦下定决心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然而看起来却很沧桑,头发都白了不少。
李静菲的眼睛在看见中年男人的时候,一下掉了出来。
“爸!”
中年男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想要去拉李静菲,可不知道什么,收回了手,脸色冰冷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叫爸?我们李家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儿!你给我滚!”
刚才看见前男友,前男友的态度已经让李静菲绝望。
此刻父亲厌恶的怒吼像是压垮李静菲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愣愣的看了中年男人许久,说:“爸,妈,你们好好保重身体。”
说完,人就跑了。
等李母匆匆出来,看见的就是李静菲的背影。
“你怎么回事?女儿多年不见音信,好不容易回来,肯定是知道错了,你怎么能把人赶走了!?”
李父也很后悔,“我就说她两句,她做错事她还有道理了?”
“赶紧去看看,她突然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李父想起刚才李静菲那心如死灰的眼神,也害怕起来,鞋子都忘了换,就追了出去。
秦微宝摇了摇头,她都这么惨了也没想过要死,这些小姐姐承受能力也太弱了。
秦微宝也跟在了后头,结果在路上遇见王大师,被王大师拉住了。
“年轻人,今天怎么没去广场卖符呀?”
秦微宝要走,王大师就是拉着她不让走。
“这么着急干嘛呀,王叔还有好多书要跟你请教呢。”
等秦微宝摆脱了王大师,找到李静菲的时候,李静菲已经坐在天桥围栏上了。
天桥还是挺高的,而且下面还都是车流,真要跳下去,不被摔死也要被车给碾死。
李静菲目光空洞的看着远方,回想自己过去五年的人生,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她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她自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再加上人长得漂亮,一直很讨人喜欢,就是一般父母口中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和风政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长大,两个同样优秀的人一直就在相互吸引着,后来理所当然的就在一起了。
可在大三的时候,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她背叛了风政扬,不听父母的劝阻,毅然决然放弃了学业跟一个男人跑了。
那个男人,长得不好看、年纪大、没文化、性格恶劣有暴力倾向,一无是处,那么骄傲的她,对这样的男人根本就看不上。
可最后她却爱这个男人爱的发疯,什么都不要就跟这个男人走了。
这场梦毁掉了她原本的人生轨迹,这五年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好似人生中除了爱这个男人,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直到最近,她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对自己这五年所做的事,感到匪夷所思。
她跑回了京城,她要找风政扬,她要找自己的父母。
然而风政扬已经和她最好的闺蜜林晓韵结婚了,父母也对她失望透顶。
毁掉的人生、失去的爱人、父母的失望,这一切切的打击让她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李父李母都已经被李静菲的行为吓傻了。
“丫头啊,你爸不就说了你两句吗?啊?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啊你?”
“是不是那个男的欺负你了?你跟妈说啊,妈替你教训他……:
“丫头啊你快下来,不要做傻事啊……”
李父也颤颤巍巍的说道:“爸不该凶你,爸给你道歉,丫头,你快下来……”
李静菲摇摇头,“爸妈,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错,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死,我还留在世上做什么?那个男人迟早还会找来的,我不想回到那五年,我再也不想做那样的李静菲了……”
她是骄傲的,她忍受不了自己那五年奴颜婢膝的生活。
在她清醒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