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太子要娶苏江月为太子妃时,气得肝都在疼。
直接将手中的书简甩到他身上,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不解气。
在太子来之前,皇上已经知道了顾筵杰和苏江月打赌的事,早就是一肚子火,将太子赶走之后,自己倒在龙椅上生闷气。
“老五现在人在哪里?”皇上问道。
暗卫立刻现身禀报:“五皇子赌输了后,便直接去了醉欢楼,直到现在都未出。”
一听醉欢楼,皇帝气得捂住胸口,将桌上东西全都砸了个遍后,怒骂道:“这一个二个的,都如此不争气!”
暗卫不敢置喙皇子们的事,只开口问道:“可要属下派人将五皇子带回?”
“不用!”皇帝咆哮一声,“让他烂在那里算了,谁也不准去管他!”
暗卫不再言语。
缓了好一会儿后,皇帝的怒气终于消下去一些,对着他吩咐道:“让人盯着苏江月,关于她的一切要事无巨细全都禀报。”
他就不信了,一个当了多年的废物,竟能让他两个最有出息的儿子都失了理智。
暗卫领命而去。
苏江月出了丹药房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季府,而是回了学院一趟,带走了火灵兽。
她写了封信,交给火灵兽,又给它一个地址,送走它后,直接去了国师府。
暗卫远远看她进了国师府,不敢再跟,一面发信号让人回禀皇上,一边自己留在原地蹲守。
一进门她就直奔书房,果然在那里见到楚千夜。
有时候她都怀疑,楚千夜是不是住在书房里了。
见她来,楚千夜一点也不意外,浅笑着冲她招手,苏江月坐到他对面。
“五皇子的事,你准备如何了结?”
“阿夜要劝我吗?”
见他第一句话便是问这个,苏江月有些不开心了。
“不是。”楚千夜耐心地解释,“只是若让你去逼迫他,还惹得自己一身麻烦,那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了吗?”
“那阿夜有什么好办法?”她眨眨眼,侧过头将耳朵凑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楚千夜无奈一笑,轻拍她的脑袋让她坐好才道:“等入夜,你便会知道了。”
反正离入夜也不远了,苏江月也不着急,便安心坐下来等候。
楚千夜处理公务,她便在一旁安静画符咒。
待天色完全暗下来时,苏江月才停笔,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才发现楚千夜早就迟下,不知看了她多久。
苏江月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正想着是不是要娇羞地嗔他两句时,楚千夜的目光已经落在她画的那些符上。
随手拿起两张,笑道:“你可知这两张是什么符?”
她茫然摇头,这符全完全没有过她的脑子,就好像自己的手生了灵识一般,自己就画上去了。
随后,他教了她隐身符的用法。
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此时苏江月完全忘了他之前说的话,还以为他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模样跟着他走。
半路楚千夜便发现身后有人,略停了下朝后一看,才继续朝前。
暗卫心中叫苦,有楚千夜在他哪里还敢继续往下跟!
当他们停在醉欢楼前时,苏江月懵了。
还未订亲,就带未婚妻子来逛青楼,这事正常吗?
再看楚千夜一脸正经让她用上隐身符后,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苏江月还凑到陌生人身前挥了挥手,果然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乐开了花,四处逛了起来。
楚千夜也不拦她,任她戏弄他人,引起一片惊呼声。
“阿夜,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玩够了之后,她回到楚千夜身旁。
他没有回答,而是牵着她的手,来到后院。
跃上屋顶,揭开瓦片,她往下一看,竟然是顾筵杰!
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穿着单薄的姑娘,正给他倒酒。
苏江月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压着声问:
“咱们,来偷看他逛花楼?阿夜,你怎么有这种癖好!”
楚千夜哭笑不得,点了下她的额头道:
“别小看他,也别小看青楼。”
“他如今和太子斗得火热,而青楼是最容易使人放松的地方,几杯酒下去,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出来的,所以此处信息最全。”
苏江月明白了。
顾筵杰表面上看着是好色之徒,其实借着这层皮收集在这儿收集情报。
难怪这两个人端坐着喝酒聊天,一点也不像外面大堂里的人狂浪。
“可是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苏江月还是不解。
此时,一阵风吹过,屋子里的兰花轻轻晃动着。
不一会儿房里的气温好似升高了,正在谈话的两个人开始按捺不住,面红耳赤、双目通红地看着对方。
楚千夜适时地捂住她的双眼,苏江月不甘心地扒拉着他的手指头,根本没用,她看不到,只听到下面越来越浓厚的喘息声。
宽衣解带,扑腾在床,正在步入正题时,顾筵杰突然感觉到耳边一阵阴风吹过,然后就听到鬼魅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啧啧,这也太小了。”
“哎呦喂,你好像不行啊。”
“与绣花针也没什么区别……”
屋顶上的苏江月看不到下面的情形,但这几句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声音分明就是黑影掐着嗓子,故作玄虚发出来的。
想到黑影那么板板正正的一个人,正在努力装神弄鬼,把自己的声音憋得像个巫婆似的,她就用力捂着自己的嘴,
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心中默默地同情了一把黑影。
当楚千夜的属下,着实不容易啊!
房里的顾筵杰心惊,那阴风像要吹进他骨头缝里去似的,整个人颤了几下,四处看去却发现根本没人。
这一吓某处自然而然不行了。
柳儿正痴迷,扯着他胳膊不肯放,顾筵杰又受药物影响,再次燃起斗志,结果那阴风又来了。
几次三番,柳儿不满:“五爷,你怎么不行了?”
顾筵杰:!!!
他此生还第一次被人道不行,气得下手更重地折腾起来,一炷香之后……
顾筵杰倒在床上,满面痛苦地看着床顶,身边是快失了理智的柳儿,爬起身就朝门外跑,怒气冲冲不知去向。
他也快疯了,明明身体很有感觉,可某处就是不行,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感觉逼疯了,也冲了出去,据说试了好几次,没有一次成功。
然后某处,再也无法“站立”了。
苏江月全程听到尾,心中气愤,一出好戏就这样错过了,气得她直接抱住楚千夜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饶是如此,楚千夜也没有松手,一手捂着她的眼睛,单手抱起她直接飞回国师府。
落地后,他才松开她的眼睛,苏江月立刻扒开他的袖子,看到上面深深的牙印,歉意地揉了揉:“疼不疼?”
“疼。”
“……”
苏江月愣了,按常理他不是应该坚强地回答不疼吗?
他附到她的耳边:“不如你帮我吹吹?”
苏江月臊了个大红脸,朝着他呸了一声才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效果虽然和自宫差不了多少,但是只是一时的惊吓而已,不如自宫来得干脆啊。
楚千夜明显得知了她的想法,坦然道:“下了药。”
“能治否?”
“除了我,应该无人能解。”他说完,又补充道:“剩下的事,我们不必再插手了,交给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