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以前看起来衰了点,但我现在很厉害的。”曲尧急切的要证明自己给蒋阔看,“你看我这肤色,也是能吃苦的人了。”
“蒋医生大概不知道,我出生就在农村,从小都是干农活的。”
蒋阔只是静静看着他,似乎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你不是走了吗?”
曲尧愣了一下,心说他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当然他没有其他意思,他倒不是那种自恋到认为每个人都会喜欢他的程度。
“啊,走了。”
蒋阔轻嗤了一声,“这里真的不适合你,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去做战地记者。”
“我?战地记者?”
他这样的反应让蒋阔的眼睛里更是充满了讽刺,结果曲尧来了一句,“这个也行,我身量小,有很大的优势。”
“你真是这样想的? ”蒋阔都快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的曲尧心里一阵发毛。
“多谢蒋医生指点,就是我弟弟就麻烦您了。”
曲尧离战地越近,心跳越快,他毫无缚鸡之力,手上一个武器也没有,浓烟滚滚的战场上全是爆炸声和枪击声。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枪林弹雨。
“喂,那个小同志!”他刚踏入浓烟中,就被一只手拉了回去,“你来这里做什么?平民不要过去。”
曲尧回头就看见一张全是灰的脸,他比自己高不少,只有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在转着,嘴巴要是不张嘴都看不出来。
“我是来应聘战地记者的,蒋医生说来找鲁先生。”
那人忽然眼睛一亮,“你真是自愿来做战地记者的?你会拍照吗?”
他匆忙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十分复古的玩意儿,“这个,会不会?”
“你就是鲁先生?”
“我不是。”他沉默了两秒,忽然一把将曲尧扑倒,一颗手雷就在他们俩不远处炸响,曲尧被他护在身下。
耳朵里嗡嗡的。
“你没事吧?”他率先反应过来,赶紧问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要是别人为了保护自己受了伤,那他会自责死的。
男人微微蹲在地上揉了揉脑袋,“没事儿,小兄弟,战地记者可不容易。”
他声音夹着哽咽,“鲁先生已经被波及殒命,你确定要做?”
曲尧毫不犹豫,“做。”
【宿主....】
【曲尧:哎呀,反正这个世界我又不参加任务,生死有命,无所谓。】
【系统万一判定你故意不完成任务呢?】
【曲尧:不是,我这都明说了,难道是你在给我兜底啊?辛苦你啦。】
【曲尧:不过也完全说得过去啊对不对?毕竟我都没有遇见目标人物啊。】
这样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我其实也不怎么会用,你自己研究一下。”
曲尧低着头看了看,如果他记忆没问题的话,这种相机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才对,现在他们这边的相机应该是很老式的啊。
【曲尧:不会又是你们吧?】
【这个我们好像不能控制。】
【可能是谁带了进口货。】
曲尧脑海里一下就想到了好久不曾想起的故人,不过很快他就挥走了那个画面。
“小兄弟,你叫什么?”那人从自己的兜里掏了个小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很多东西,曲尧大致瞄了一眼。
人名,年纪,家名。
“曲尧,其他的都不用填。”曲尧一笑,灰头土脸中带着点稚气,给陈队长整的眼眶一红。
“我叫陈家玉,是民兵二连三小队的队长。”
曲尧赶紧给人问好,“陈队长好。”
“曲尧同志,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敌人只是暂时被我们压制住的,手榴弹还是会飞过来的。”
“好的陈队长,你先去忙吧。”
曲尧蹲在战壕里,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相机,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相机的一个小角落,刻了一个字。
很深的印记:蓝。
蓝,他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蓝池,这个比国内先进的东西由他带进来也是十分合理的。
唯一不合理的就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曲尧:你能帮我感应一下吗?目标人物有没有在附近?】
【宿主,没有哦。】
【曲尧:那就好。】
【宿主,战壕里其实不是个好地方,你要么还是往后撤退吧。】
【曲尧:没关系,我拍点照片。】
前线的照片是十分珍贵的,曲尧深知这个道理,后来很多资料都没办法证明他们的恶行,所以现在他必须要多留一点。
他相机轻轻举了起来,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拍了几张照片,他不知道取景的怎么样,便打算站起来看看。
结果刚冒了个头,就看见了一个手榴弹从半空中飞了过来。
那瞬间曲尧cpU都烧干了,他一个朝着手榴弹相反的方向奔了过去,那个手榴弹坠落的地方正好是他刚才待那边。
轰的一声,炸弹就在身边不远处炸开,比刚才陈队长在的时候那个还要近。
曲尧不止耳鸣,浑身还都是泥土。
他被掩盖在里面,说不害怕是假的。
【宿主,你这个时候不能停在这里不动,你要跑起来,手榴弹会不停扔过来的。】
【曲尧:我....我有点蒙。】
【没关系,我们现在就站起来,跑起来。】
曲尧双腿不停颤抖,颤颤巍巍扶着土墙开始狂奔,脚下什么他都没看,踩着什么也不管,这会儿他是害怕的。
陈队长他们全部在另外一个方向。
他本意是想留下几张照片而已,谁知道敌人居然知道他的存在。
【曲尧:这不对啊,不是说战场不打记者吗?】
【那是因为在表明身份的情况下,宿主现在要是站起来就会被爆头的。】
【曲尧:我靠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啊!这移交模式才几分钟啊?
“过来。”忽然一道声音从他背后响起,烟尘中曲尧都没看清对方是谁,就被拖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男人呼吸声很重,一只手禁锢着他的腰,“别动,躲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