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宇深夜悄悄的去皇宫见了皇帝,想起白日里那个双目无神,一副傀儡样子的皇上,恒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当真跟白日里见到的是同一人?“你……的毒解了?”不确定的问道。
皇帝呵呵一笑,到:“穆阳跟朕说起过你,果真如此,他内敛沉稳,而你阳光跳脱!”
恒宇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那个,皇上,既然你知道我,深更半夜的,我也就不见外了!今日我来呢,主要是想确定一件事,如果明日事成,穆王府可否闭府,从此取消穆王的头衔?”
“穆阳说的没错,你虽然看着随意,不怎么靠谱,其实是个有城府的!”
皇上的顾左右而言他,让恒宇有些烦躁,直接质问到:“哎不是,你既然是清醒的,为何不直接救了穆阳,还让他被关这么久,那个傻子,如果不是我救他,没有几天就没命了!”
皇上被问的也不生气,伸着脑袋,郑重说到:“皇后那边的人不清理掉,你觉得朕有几分把握拿到钥匙,又有几分把握让他活着离开!你可知让人给你传信,朕冒了多大的险,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恒宇也不是存心质问,只是想起穆阳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值,看着眼前这个跟帝王一怎么沾边的人,突然没了脾气,说到:“我已经替你把萧泽带了回来,就看明日如何!行不行的,给个痛快话!”
皇帝哼笑道:“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既然要看明日如何,那就等过了明日再说!你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跟朕谈判的吧!去吧,皇后这边虽然忙着北附的事情,却也没有放松这边,你小心点!”
恒宇无奈叹气,说道:“那赐婚的圣旨,总能取消吧,瑾儿已经不在了,难道皇上还要把她困在皇家!”
“这说的是什么话,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干涉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朕承认,一开始是拿这个做了幌子,但后来是老六自己过来讨的赐婚旨意!如果瑾儿不乐意,又没有宣旨,也算不得数,若是老六愿意,这圣旨已下,瑾儿自然已经是皇家的人!所以,选择权都在你们自己手中!”
什么叫老狐狸,恒宇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无语的看着他笑眯眯的瞧着自己,贼精贼精的,看着就来气。“皇上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我甘拜下风,那就请皇上祈祷明日的事情能顺利结束吧!”说着,作了个揖,有一丝恭维,面色却是不屑。
“嗯!那是自然!”皇上点了点头说到:“如果不是穆阳的出现,还有后来将近半年的陪伴,朕竟然不知道穆王那个老东西竟然把儿子藏起来养!”
这句话把恒宇说的一抖,牵强的一笑。心中腹议‘藏起来算什么,若不是瑾儿想玩,你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回事!更别说其他的!’
“明日小心行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叮嘱穆王,要万事小心!林氏跟南甸有些渊源,具体什么,朕还未查出,能跟南甸牵扯上,必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要小心应付!”
恒宇被皇帝的这句话拉回了神志,靖南一直都是萧泽守着,看着南甸不敢进犯!按说那边都是萧泽的人,想要查出些什么,应该不难的!难道真要派人去南甸国都探一探吗?
“朕的龙隐卫有一半去了南甸,却没有消息传回!”像是看出来恒宇的疑惑,皇上出言说道。
恒宇终于明白这个皇帝怎么把自己搞成笼中鸟的了,好家伙,穆王府培养的龙隐卫竟让他送出去查消息,难道他不知道,那是他的保命符吗?也难怪穆阳最后没有独自离开,而是被擒,否则,这天下早就换人执政了!不过这也说明,这林氏跟南甸的渊源肯定不浅。
“行,既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您保重!有了北附在宫中周旋,明日你应该是安全的!”说到此处,恒宇顿了一下,笑道:“外面有沣王带回的人马及证据,肃清林氏指日可待!我就告辞了!”
穆王府世子现身,京中一片哗然,都在传说着他出现是为了郡主过世的事情,要找沣王府的麻烦。却不曾想,半日过去了,也没半点动静,众人想要看个热闹,也没看成。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穆王府内浓烟四起,呛人的烟味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呼天喊道的呼救声!好事之人停住了脚步,不多大会的功夫,一群小厮簇拥着一个清瘦的公子走了出来,旁边的小厮不停的递水递帕子给他擦拭,还时不时传来一些紧张的问候声。显然,守灵堂的穆世子被火给灼了。
“简直岂有此理,既然没有王法,那本世子就替天行法,来人!”
随着穆阳一声怒吼,侍卫从府内跑了出来,恭候着指令。
“随本世子去相府,今日一定要为妹妹讨个说法,问一问,他们为何这般狠心的对待一个身体羸弱的姑娘!若不是沣王及时赶回,怕是本世子连家都没了!”
穆阳一句话,透漏出了很多的消息,即是好事者,那必是能想清楚其中原委,眼珠子这么转两下,便知道穆王府的这些事情,发生的不简单。于是,不等穆阳走,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就开始起哄,扬言要替穆王府讨回公道!
暗处的萧泽,冷眼看着这一切,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相府的方向,也跟了过去!
放完火回来的凤冥,看着萧泽离开的背影,赶紧追上,怨怼道:“不是让你等我一起么,怎么自己先走了!若不是小爷我动作利落,是不是就给你溜了!”
“任务完成了,我们这些可有可无的角色,还这么较真做什么?”萧泽说的很不友好,让凤冥直接噤了声,他知道,这家伙还未从穆王那些计划中走出来。
相府外,声势浩大的人群,以穆阳为首,震耳欲聋的讨伐声音,让相府紧闭着大门。府内,林相在前厅不停的来回踱步,散不掉的邪火,全部撒在了林进的身上。“瞧你干的好事,好好一个组织,就这么让你给毁了,若不是,今日还能顶上一用,现在可好,举步维艰,坐困愁城了!”
林进讽刺的笑到:“父亲是不是忘记了,当初儿子可是给过您提醒的,是您一意孤行,不听劝告,非要去招惹他们,怎地怪到儿子身上了!”
林相气到双眼通红,却也不再说什么,心中按下决定,大不了鱼死网破,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能怕了那几个黄口小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