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担忧果然还是预现了。
洛凝儿不知怎的跌落了小河塘之中,被百花山庄的下人所救,虽然人没事,可是苏醒了片刻却又因惊吓晕了过去。
下人们来通知他们的时候,洛梦儿等人都不敢置信。
此时百花山庄的客房。
云妙替洛凝儿把了脉以后便道:“无事,睡一觉便能醒了。”
洛晴儿服了解药之后已经无事,但是却愤怒不已:“四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便落了水,咱们洛府得了几句夸奖便成为了众矢之的,这些女人也未免太恶毒了。”
“不然你们以为,老夫人让我来花会是好玩的?”云妙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而洛雪儿也是反应过来,“哎呀,我怎么忘记了,那叶家和刘家已经结为亲家,叶玲杉自然跟刘冰然关系亲密,所以端了茶水给二姐,肯定没安好心,怪我没想到。”筚趣阁
“哦?你们跟这刘冰然有仇?”云妙想起宴会刚开始,这刘冰然便再三挑衅。
洛梦儿便解释:“这刘家老三,也就是叶玲杉的哥哥,当初看上凝儿想要来洛府提亲。可是凝儿瞧不起刘家,便出言奚落了一番,所以从此刘家和洛家便生了隙。后来,这刘家便和叶家结了亲……”
“拒绝便拒绝,为何要出言奚落?”云妙表示无语。
无端得罪人,多个仇人。
这刘家也是大家吧,做生意人即使不同行也忌讳得罪人。
也不知道这洛府这样大的家业怎么养的五个这样的小姐?大概古代的小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是可悲。
洛梦儿几人还不知悔改道:“那叶家那三公子长得奇丑无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呢!”
“就是,不骂他骂谁?”
云妙摇了摇头,她纠正不了三观不合之人,只能道:“宴会要开始了,安排两个侍女守着四小姐就好了。你们都好好准备才艺,不要把我先前叮嘱你们的话给忘记了。”
“可惜四姐一手好的棋艺,现在是登不上台了。”洛箐儿看着床上昏迷的洛凝儿愤愤不平:“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动的手,我一定不会饶过她。”
为了不耽误花会的进程,洛梦儿便安排了自己贴身侍女翠花以及洛府的其他几位侍女在卧房之中守着的洛凝儿。
其他人只能离去,前往花厅。
如今五朵金花还剩四朵。
洛晴儿擅擅长画画,此时宴会的第一比已经开始。
所有的贵女们全部去往了百花山庄布置的偌大场地位置,位置处于户外的水榭之上。台子也立于水中,周围布满了花束和粉色绸缎,舞台精美无比。
“第一比,画艺,各位小姐若是有兴趣的,可上台展示。”蒋氏坐在台子下方的亭台内说道。
旁边早已经准备妥当的各家小姐们全部优雅大方的朝着前方的水台而去,上面已经摆放了画桌和宣纸。
而岸边,此时也站立了不少贵族公子,一个个摇着折扇风流倜傥的模样。
看的亭子之中的众多少女都羞红了脸。
“妾身见过大殿下,二殿下!”蒋氏看到岸边的人时,立马起身恭敬的道。
听到她的话,亭子内的一众贵女们全部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大殿下,二殿下?
全部福下身去:“民女见过大殿下,二殿下!”
听说花会有皇子会来,没想到竟是真的。
而且,来的还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贵女们偷偷抬起头来,便见岸边领头的二人。
穆霖渊一袭黑色的长袍,容貌鬼斧神工,眉目冷厉,气质绝然。仿佛面前一众跪拜,与他无关。
穆烨亭一袭暗金色的长袍,模样自然也是不差的,摇着一把玉扇,笑容满面:“诰命夫人快快有起,各位美人儿也不必多礼,花会不要如此拘束,随意便好。”
穆霖渊高冷,一句话未说。
可是亭中少女大部分的目光都偷偷落在了他的身上,这就是二殿下,比传闻中更俊美呢!
亭中,云娴的眼睛盯着穆霖渊,快要溢出来的爱慕之情。
阎莎莎自然也注意到了,调侃道:“看来娴儿小姐是对二殿下感兴趣啊?此番花会是为了二殿下来的吧?”
“闭嘴!跟你有什么关系?”云娴怒视她道。
倒是角落的云妙目光却是打量着蒋氏身旁的那个妇人,刚才蒋氏起身转弯的时候,她却未动。
能够对皇子不行礼的人,自然就是天子或者后宫的嫔妃了。
而且,刚才妇人明显目光看向了岸边的墨袍男人,看来……应该就是这位殿下的母妃了。
云妙猜测的不错,玫红色华服的那位妇人自然就是孟玉琴,玉妃了。
能够出宫亲自操刀举办花会,自然也是皇帝陛下的偏爱。
说明这位二殿下也确实是龙中龙凤。
不过这都与云妙无关,她只是好奇,这种场合为何穆兰笙没有来。
毕竟她在海城见过萝颜,若是穆兰笙对花会不感兴趣的话,为何会派萝颜来海城?
呵,腿被她治好了,自然可以寻花问柳了。
正巧,耳旁就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为何三殿下没有来?据说三殿下之姿比二殿下还要出彩,不知到底是何等风华?”
“我也好奇,不过三殿下腿脚不便,而且忙于朝堂之事怎么有这般闲情雅致?所以寻常人想见一眼三殿下自然是不容易的。”
云妙挑眉。
穆兰笙的腿还没好?
不应该啊,她已经帮他做了手术,后期只要好好护理就不会有意外。
难不成,没护理好?
“不过听说三殿下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还在京城替她建了福苑,这可是京城众所周知的事情呢!”
“不是吧?到底是哪方女子这般幸运?”
“不知道,能让三殿下如此倾心相对的,定然是心头的白月光吧!”
“那为何不迎娶了?”
“三王爷如今忙碌朝堂,哪有时间?”
“也是……”
听着这些话,不知为何云妙心头有些许压抑。
不过也只是轻微的,一闪而过。
毕竟,被所救之人就这般遗忘了,总得都会有些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