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他……他们追上来了……”
飞骑军们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们也从未设想过会被人追到毫无还手之力的一天。
回头看着后面的那群人,手里都举着那黑色的煤球,真是变态啊!
鈅清言也是不敢停留,这种变故完全在他的计划之外。
“侯杜这个昏庸之流,竟然是对天盛国拥有这般威力的武器之事都半分不知,献血让本太子脏身翼城之下。”鈅清言黑着脸,他骑着帝擎却是半分都不敢回头。
身后的嘶吼声震耳欲聋,激情澎湃打了鸡血一般。
他们强大的飞骑军却仿若丧家之犬,被追着四处跑。
“砰!”
一声剧烈的炸起声从后方响起,飞骑军们侧头看去,后面的鹰卫们竟然是开始丢起那些煤球对他们示威。
那一个小土丘竟然是直接被炸开了花,如此威力,让一众飞骑军跑的更快了。
“这群变态,到底是哪儿来的武器?如此可怕的东西,此战咱们西梁国可还有胜算?”飞骑军的首领面色划过无力。
鈅清言的表情如吃了屎一般难受:“先回营地再议……”
幸亏他们的马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很快就拉开了距离成功的谈回了西梁的军营范畴边境内。耳鹰卫们的马匹早就体力不支所以落了一大截,但是他们的气势却是压倒性的胜利。
“好了,勿要再追了。”穆兰笙抬起手来,黑麻麻的荒凉平原尽头是飞骑军们狼狈消失的身影。
穆兰笙等人的队伍也全部在边界线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爷,没想到咱们今夜竟然是追着飞骑军打,他们屁滚尿流的样子可真搞笑。”夜风开心的嘴脸仿佛要飞上天了。
临风却是好奇的问:“爷,咱们为何不再继续追了?有云神医给咱们制作的这等武器,今夜完全可以直奔他们主营,取了鈅清言的人头。”
穆兰笙却是道:“切忌轻敌,即使依靠如此强大的武器也需要谨慎行事。我军体力不足,还有医疗队需要保护忌鲁莽行事。今夜追击,完全是杀杀鈅清言的气势,让他们飞骑军军心大乱。真的追到主营,两败俱伤也是得不偿失。”
“没错,今夜就算可以取下那黑王八的人头,但是飞骑军誓死相拼咱们的人也会损失惨重。如今对方军心气势大财,咱们就算是赢了。他日战场之上,有的是机会再报复回来。”云妙旁道。
众人听到这话,才顿时明白过来。
稳重取胜是关键,他们这边还有志愿军和弱势群体需要保护。
“是我等鲁莽考虑了。”夜风依旧很激动,目光灼灼的看向云妙:“今夜若非云神医的火药相助,我等定然不会反败为胜!”
想想火药的威力这么大,他们便觉得刺激且忐忑万分……
云妙却是叹了一口气:“虽然火药威力强大,可是却不能以此为依赖。若非自保,我也不想制作出如此武器出来。日后所非无奈,大家也切忌不可随意使用火药。”
人类的战争说到底也是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
而暂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不该提前到来的东西,她怕引发不好的蝴蝶效应。
“云神医心善,我等明白的。日后火药这等东西,若是没有您和殿下的批准,我等自然不会敢随意使用的。”秦宣表率道。
杀伤力大的武器,自然是需要明禁和要求的。
云神医及时出声不过是为了压了一些人膨胀的心思,害怕军心生傲以此反而生了副作用。
穆兰笙转身看着身后的众多侍卫,然后开口道:“日后,没有云神医的允许,本王也不会随意授权火药。即使对敌,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随意使用,我们勿生依赖之心而葬生自身的潜能。”
“是,三殿下!”众人异口同声,恭敬目光之心是对日后的战役更生敬畏和激昂之心。
生起众人的勇往无畏的军心的同时又适时提点勿膨胀失去本心才是上位者存在的意义。
……
而此时的西梁国军营。
西梁军的一众领将们还在欢喜的等待着自家太子爷的凯旋。
“飞骑军回来了!”
听到部下的欢呼声,一众领将们已经兴冲冲的准备前去迎接了。
“殿下应该已经提着穆兰笙的头颅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穆兰笙一死,天盛国还能蹦跶个什么?”
“看看,殿下他们跑的多快啊!定然是大婕,开心所致!”
“没错没错!杀了穆兰笙,殿下自然是欢快的……”
然而,待队伍靠近了。
他们才发现,队伍前方的鈅清言头发凌乱,灰头土脸。
后方的飞骑军们也是丢兵卸甲的,个个带伤,神态惊慌失措,哪里像打了胜仗的样子?
“这……”一众领将们站在营的大门两侧,顿时是不敢再说话了。
只瞧着帝擎进大门的时候,还有些一瘸一拐。
鈅清言那张脸上还青一块,黑一块的,表情是更阴沉了。
“殿下您这……”
“滚!”鈅清言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便进了自己的营仗之中了。
吓得一众领将全部趴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
鈅清言进入帐篷内,一把把桌面的东西全部扫落一地:“该死的穆兰笙,他得此武器,如有神助,看来是天不护我西梁……”他表情难看至极,然后坐在了主位之上,深思:“天盛国到底是如何时候获得此宝的?”
“回……回殿下,属下看适才穆兰笙的模样,分明就是准备与我方飞骑军死拼的模样。后来他们对于那玩意儿的存在,也大多表现的和咱们一样第一次见的模样,所以属下觉得……”飞骑军首领简羌欲言又止。
鈅清言看着他:“你说……”
“属下觉得,那可怕的玩意儿应该与那个少年有关。”
鈅清言也是冷静了下来,回想刚才的情况,他的眼睛浮现几道幽芒:“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东西是那个少年所制?”
怎么可能?
“属下……是这样认为的。”简羌低头道。
鈅清言有些怀疑:“这少年,有如此能力可制作出这般可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