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蛊族团灭了?”云妙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如此强大的蛊族,居然在仙殿的手中扛不住一天。
夙婕冷笑:“那些什么普通的毒虫,毒蛇,蛊,根本靠近不了我等。就一个破野修,竟然也敢挑战咱们仙殿的权威。”
说完便是让人带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被人绑着丢到了云妙的面前,“这便是蛊族的族长,仙主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她。”
看着地上一身华丽打扮却又被破坏的无比狼狈的妇女,鼻青脸肿恐惧的看着自己:“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蛊族从未想过要与仙殿为敌,我们一直以为仙殿隶属于西梁,听闻天盛要分割咱们的领土才想让天盛受点教训。从未想过会得罪仙殿啊!”
“那……你不认识我?”云妙坐在主位之上,然后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问道。
听到这话,蛊族族长瞪大了眼睛:“鄙人怎么会认识您?”
云妙疑惑,不认识?
“那你们蛊族与本仙主无仇为何要对本仙主动手?”云妙挑眉。
蛊族族长也懵逼了:“会不会是我那愚蠢的属下认错了人。”
“不可能,你们后见仙殿之人在便应当收手,后面你们又放出蛊虫。你们那些蛊虫有何作用?你派出去释放蛊虫的人又是谁?”云妙发问。
蛊族族长愣了愣,然后答道:“大祭司月歌,她负责饲养大部分的蛊虫,她有蛊笛,需要找到她才能知道她做了什么。即使知道是什么蛊虫,没有母蛊也没办法。所以还请各位大人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月歌?”云妙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名字好像从哪里听过。
旁边的夙婕走了出来,“没想到你们蛊族还有一条漏网之鱼。这个月歌又是什么来历?”
“她好像之前是天盛皇室中人,后因为一些事情被罪责。是我无意救下了她,见她有驱蛊的天赋,便是留了下来。”蛊族族长的表情写满了后悔,如果不是收留了月歌,这蛊族应该也不会覆灭。
得知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云妙眯了眯眼睛,然后慵懒的靠在了后面的主座。
夙婕看向云妙,恭敬的问道:“仙主可有何想法?”
“就让本仙主亲自去会会她,你们不必插手。”云妙冷笑。
夙婕还从未见过云妙眼眸之中露出如此凌厉的光芒,自是知道这位仙主迟早都得自己长大。她应该放手让她自己去面对什么。
便是退了下去:“是!一切以仙主命令是从。仙殿随时恭候您的”
接着目光又落在了下方蛊族族长的身上:“带下去,先关起来。”
虽然她很想杀了这个恶名昭彰的蛊族族长,可是还有一种未知的蛊虫可能在战场之上有了影响。
留着这位族长,还有的用处,毕竟那些人都是仙主的朋友。
“我要回天盛,这个月歌……说不定,现在就在天盛。”云妙决定。
夙婕却是担忧:“仙主,要不要我陪你……”
“不必,上次她不过是趁着我昏迷才能动的手,如今我防备着她伤不了我半分。”云妙也想知道这月歌是个什么玩意儿。
天盛国。
天盛不费一兵一卒便得到了西梁献上的十座城池赔偿以及无数财宝,还有百年和平以及附庸之意的四国联盟契约。
一切都超出了穆千秋的预判,他以为这一战势必还得打,毕竟鈅襄皇可不是那么说话的。
而再打,虽然能收复西国却也动荡他们天盛的元气。一国,不是那么好融合归纳的,战争死的士兵又只增不减。
“如今这样甚好,甚好!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次到底是派的何人去西梁谈判的?能够让这鈅襄皇如此乖乖就犯,甚至还愿意献上太子做人质。”穆千秋看着班师回朝,站在大堂之中的穆兰笙,穆霖渊,穆棱齐三人问道。
满朝文武都是露出了佩服的神情,毕竟这也是举国欢呼的喜事。
可是穆兰笙却是表情无比复杂,一路上醒来直到回京他都是沉默到一句话未说。那种巨大的惆然若失的感觉让他心里异常难受,虽然身上的伤势不重,他却感觉自己丢掉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应该比这场莫名其妙且举国欢喜的胜利还重要。
“嗯?对了,云太医呢?信中不是说西梁已经同意放人并且跟你们一起回来了么?”穆千秋疑惑。
穆兰笙微微一愣:“云太医?”
穆千秋看着他不解的眼神,笑了:“怎么?你这臭小子还想本朕装蒜?你们那点事,咱们满朝文武可都知道的。”
他现在并没有主动公布云妙女子的身份,就是等云妙风风光光的回来并且两情相悦之后赐婚。毕竟那个小妮子性格洒脱,不遵从她的意见定然会闹的。
倒是众大臣听到穆千秋的声音表情复杂。
皇上竟然如此大方?同意三殿下断袖之癖?
不过也是,这种事情没办法控制,况且云神医确实优秀。
看来,太子之位,非二皇子莫属了。
听着一切窃窃私语的声音,穆兰笙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表情凝重的问道:“父皇,如今距离上次南域之战,多久了?”
穆千秋疑惑:“这……已经三年之久了。”
“三年……”穆兰笙震惊。
他竟然,丢失了……三年的记忆。
“怎么会这样?”他不可置信。
旁边的穆棱齐也是突然嚎了起来:“不是一年,一月,一天,是三年,居然是三年,我的乖乖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穆千秋不解。
旁边的穆霖渊便是叹息道:“回父皇,儿臣们回京之时被人攻击,醒来的时候都失去了记忆。如今,也根本不记得西梁之事,也不记得此战之前谈判的细节,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心情迎接这场空前绝后的喜事。”
“什么?”穆千秋震惊的站了起来:“你们……失忆了?”
众臣子们也是表情惊恐:“怎么会这样?”
“嗯,是三年的记忆都没了。”穆棱齐委屈至极:“父皇,我们甚至连仇人都不知道。”